所有校长和官僚的目光随即落到了杨之凡的脸上。
这无疑是埃尔维斯对杨之凡校长,或者说是对整个圣德兰帝国大学的示好行为——别人说的再激烈都没有用,得杨之凡校长说的话才管用。
的确,这一点让人毫无反驳,毕竟埃尔维斯说的都是事实。金甲人吴世浩从一出场,就是紧紧盯着罗晟的,除了罗晟,金甲人吴世浩对任何人都视而不见,毫无兴趣。
说金甲人吴世浩对其他队伍的学生有威胁,那纯粹就是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杨之凡捋了捋胡子,先是微微一笑,然后从容的说道:“这个问题嘛……其实我本人倒不怎么介意。比赛嘛,总是会出现这样或者那样的矛盾。再说,虽然金甲人吴世浩每每都来挑战我圣德兰帝国大学的罗晟,但他一次都没成功过呢。我若说我很介意金甲人吴世浩的攻击行为,岂不是说明我对我的爱徒毫无信心?”
“所以呢,我一点不介意,因为我对我的爱徒那是相当有信心的。其次,我还是很信任联邦政府,现在联邦政府还没有认定金甲人吴世浩就是合成人,如果我作为八部星空的校长,在联邦政府还没公布之前,就先大呼小叫制造舆论,那么我圣德兰帝国大学还怎么有脸屹立在八部星空之首呢?”
几句话说完,在场的校长无一不惊愕的张大了嘴巴。
谁也没想到杨之凡会这么淡定从容。如果换做是他们的学生被一个几乎就是合成人的家伙一直追杀,他们早就紧张的不像样子了。
这几句话除了透露出杨之凡的大宗师气度来之外,其实还有另外一层潜在的含义:我们圣德兰帝国大学,才是真正的no。1!从现在开始,所有的学校都得老老实实的看我们圣德兰帝国大学的脸色!我们说一就是一,我们说二就是二!我们卖给联邦政府的面子,就连那些高高在上的联邦教育部官僚,都得点头哈腰的接着!这些种种种种,只因为我们有罗晟!有罗晟,我们就敢这么牛!逼!
在场的校长和官僚们,都是人精中的人精,自然很快就明白了杨之凡的意思,现在他们看向杨之凡的目光,也不是平视了,而是一种近乎亲昵的仰视。
监督官埃尔维斯笑着说道:“难得杨之凡校长如此深明大义,知道照顾联邦政府的权威性,鄙人谨代表联邦政府教育部,对杨之凡校长的决定表示由衷的欢迎,鄙人相信,有杨之凡校长所带领的八部星空,一定会令整个人类未来的教育事业,大放异彩的!”
如果说前面杨之凡的“狂妄宣言”还只等于是自说自话的话,那么埃尔维斯的话,就等于是彻底从官方上承认了圣德兰帝国大学在八部星空中的领导地位。
这是南北星大学获得多少次冠军,都得不来的荣誉!南北星大学的校长费朗茨,一张老脸不禁红到了脖子根。
妒忌吗?那是肯定的,但再妒忌,再心有不甘,也没有办法。谁叫他的学校中没有出一个罗晟呢?没出罗晟其实也不要紧,要紧的是竟然出了一个金甲人吴世浩。
弗朗茨心里其实早就清楚,这个金甲人吴世浩,百分之九十九就是合成人。但作为南北星大学的校长,他总不能自己揭自己学校的短吧?
为何把一个合成人选到八部星空比赛的队伍里,那是南北星两大财阀董事局的事情,他这么一个小小的校长,充其量只是个高级打工仔而已,根本无权去了解。
要想保住他现在的位置,他就只能看其他人的脸色了。
好在杨之凡并没有围攻他,这让他在不甘心之余,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他讪笑着朝杨之凡致谢道:“杨之凡校长,谢谢你,你可真不愧是我们八部星空所有校长的楷模啊。”
杨之凡摆了摆手,“弗朗茨,你也别给我戴高帽。作为一个校长,你连自己的学生都无法监管,你真该好好反思一下自己了。”
“是是是!”面对杨之凡的“训斥”,低人一等的弗朗茨只能唯唯诺诺的点头。
埃尔维斯则趁机说道:“那么,金甲人吴世浩究竟是不是合成人的事情,我看大家就讨论到这里吧。剩下的,就由我们联邦政府教育部来做出最终的裁决。我们保证会秉公处理,认真调查,还给大家一个真相。”
埃尔维斯毕竟是联邦政府的人,一切自然要从维持稳定的角度去考虑。他心里未必就不知道金甲人吴世浩就是合成人,但他不能这样说,也不能发表任何有此倾向的言语,不然的话,整个人类世界都将恐慌蔓延的。
作为政府官员,他深知有时候真话并不能真的解决问题,反而有可能是事情朝更加恶化的方向跌倒。
既然监督官埃尔维斯都这样说了,圣德兰帝国大学的杨之凡校长也没有表示异议,那么其他学校的校长自然也就不能说什么了,只好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就此,合成人的讨论告一段落了,大家的目光也从新回到了比赛之中。
第七场比赛到现在已经接近尾声了。
由于其他几个队伍都是结盟的,所以尽管烈焰鳄龟实力强大,但在两个队伍的通力合作之下,倒也不是什么难事。没用多久,骑士荣耀大学和三十七国联合体大学的队伍就率先取得了两颗烈焰鳄龟的龟蛋,朝主会场返回。
三十七国联合体大学的学生在骑士荣耀大学的帮助下击败了强大的烈火鳄龟后,显得非常兴奋。其中有一个学生要去再多拿一颗烈火鳄龟龟蛋,却被苏志奎严厉阻止了。
“放回去!”
“苏队长,只是一颗鳄龟蛋而已,我们费了那么大的劲儿,才击败了这对烈火鳄龟夫妇,让它们躲进了火焰之河之中。我们已经拿了比赛必须的两颗鳄龟龟蛋,再多拿一颗又有何妨呢?”那名三十七国联合体大学的学生不满的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