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宁儿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和叶三娘忙着的时候,透过窗户,看到邢家的院子陆陆续续来了不少同样是满脸络腮胡的镖师。
还看到在院子石桌旁坐着的扈明辉,热情的和他们打过招呼后,邀请他们一道坐下,然后就听到他们那些镖师们你一言我一语热闹的很。
“听着实在是吵得慌吧?可他们都是这个样,一聚在一起就说个不停。”
站在梁宁儿身旁帮着择菜的叶三娘,顺着梁宁儿的视线看了一眼后,见怪不怪的笑着和她说一句。
“叶姐,我怎么看他们聊天的热乎劲,就好像许久没有见过面一样?他们在镖局,不是天天都能见着吗?”
外头有些镖师和扈明辉抱拳握手又拥抱的异常举动,看得梁宁儿是满脸的疑惑。
这群兄弟们的感情再好,也不至于好到几个大老爷们要当场拥抱吧?
“哪里是能天天见着啊!你看那穿青色衣裳的几个爷们,是刚刚从火岩县回来的,这个火岩县可真不是一般的远,这一趟镖走了足足有四个月。
还有那几个穿黑色衣裳的,也是刚刚走镖回来的,虽没有走四个月,细算来也有三个月了。这帮镖师们感情好得很,有时候忙起来一年到头都见不到两面,你说关系能不好的又搂又抱么。”
叶三娘仔细和梁宁儿仔细解释了一遍。
梁宁儿这才知道,押一趟镖竟然时间可以长到将近半年才能回来一次。
“叶姐,我听说押镖的路上也是有很多危险的,是真的吗?”
这话是上次从李铁牛的口中听到的,他说扈明辉和这些镖师不刮胡子,就是为了起震慑作用的。
“当然了,需要用到镖局押运的货物,那都是金贵又值钱的东西,这值钱的东西肯定会有歹人瞧着眼红的,眼红脑子充血一犯浑,不就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么。
咱们的镖局,虽说挣钱,可那些钱全都是镖局的这些兄弟们在刀口上舔血挣下的,不容易。”
“志飞,你赶紧再去买几壶酒来,钱在这里。”
梁宁儿和叶三娘在厨房里正聊得兴起,就听到院子里,扈明辉大声的招呼叶志飞,还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个钱袋子。
“不成!不成!总镖头,这次说什么都不能让你再请我们喝酒了,我们来,这次我们请你喝酒。”
扈明辉怀里的钱袋子才刚掏出来,就看到一个花胡子男人走到他面前,与他推辞了起来。
“是啊!总镖头,以往每次都是你请我们喝酒,这次我们请你喝酒,这次的镖虽说走得不容易,可是挣的钱多,该我们请你喝一次。”
另一个络腮胡男走到花胡子男人的身后,也跟着附和开了口,说完还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钱袋子。
院子里的举动,再次引起了梁宁儿的注意,她停下手上切了一半的鱼,抬头朝窗户外头看了过去。
“不行!既然我是总镖头,在镖局不管什么事里外你们都得听我的,这顿酒我说了我请就是我请,你们的钱都好好收着,明天得空都寄回老家去给妻儿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