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宁儿给他重新换了药,这次她从家里多拿来了几样药材,其中还有一小包是上次池君傲给梁根水用来治腿伤的。
这药效果很好,梁根水只用了几次,原本恢复的很慢的伤口大为好转了。
“果儿,你再去打些干净的水来,最好挑清凉一点的打,我拿帕子给他降降温,只要温度降下来,他应该就不会有什么大碍了。”
“也不知道咱们这么救他,他知不知道,别醒了以后翻脸不认人才好。”
梁果儿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还盯着男人仔细看了两眼,想要从他的面向辨认下他是不是好人。
“嘿!怎么我瞧着他一脸的络腮胡,也黑黑的好像和扈大哥有些像呢?”
这个是她刚刚才猛然发现的。
“既长得像扈大哥,我猜应该不是什么坏人!姐,我走了。”
梁果儿一路絮絮叨叨的,梁宁儿也没有怎么去理她。
伤口重新换上新药了以后,梁宁儿拿了一片干净的叶子,从竹节里到处了一些清凉的水,原是想顺着他的嘴角,让他因为发烧而变得干涸脱皮的唇畔能滋润些的。
谁知道水滴一碰到那人的唇畔,闭着眼睛他就立马微微张开了唇。
梁宁儿想他肯定是渴坏了,立刻小心仔细的把竹节里的水都顺着竹叶流进了他的嘴里。
长长一截竹节,直到里头的水全都倒完了,那人才闭上了唇畔。
“夕……容……”
梁宁儿放下竹节的时候,隐约听到男人轻轻喊出了两个字。
“什么?”
她急忙凑上前,将自己的耳朵对着他的唇畔。
“夕容……”
那人又轻轻喊了一声。
这次梁宁儿听清楚了,夕容正是她看到的那方帕子上的落款。
“这个时候你还惦记这位姑娘,想来你真不会是什么坏人。”
梁宁儿笑了,觉得自己这次这个好事肯定没有做错。
她又仔细打量了眼前的男人一番,同样是留着遮住了半张脸的络腮胡,他是干什么的呢?也是镖师吗?那又为什么会满身是血的跑到牛尾山上来呢?
“啊——啊——啊——”
梁宁儿这边正想的入神呢,外头突然传来了梁果儿惊恐的大叫声。
梁宁儿吓得急忙从地上跳了起来,冲出了洞口。
“汪——汪——汪——”
除了梁果儿的叫声,还有大黄的吠叫声。
这两个掺杂在一起的声音,一下子把梁宁儿心悬到了嗓子眼。
难不成是昨天梁果儿说的那几个匆匆离去的陌生人?
梁宁儿不敢再多想,边往溪边跑的时候,还顺带在路上捡了一根粗壮的棍子。
她还左右挥舞使了几下,看看顺不顺手,下手的时候力道能不能使到最大。
她现在有些后悔刚才冲出来的时候,没能把那人还沾着血的刀一道拿来了。
但不管这样,这些人要胆敢伤果儿一根毫毛,她就和他们拼了。
很快,梁宁儿就冲到了小溪边,可让她诧异的是,溪边哪里有什么激烈凶残的对峙场面,更没看到什么可怕又气势汹汹的陌生人,只有梁果儿,大黄,还有,对了还有一个背对着她身形很高大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