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急,不用急,我记得可以吃药,对!对!吃药可以让月事推迟,你明天去找池大夫,他那肯定有这个药。”
梁洁儿打小也是跟着梁根水上山采药的,所以简单的药理知识她也知道一些,模糊的印象中好像有这么一会事。
“啊?去找他?”
梁宁儿这下又犯难了。
到时她怎么开得了口。
难道说,池公子,帮个忙呗,我新婚之夜大姨妈要来了,不想扫了我家夫君的性,你给开些药呗。
这就是打死她,她也说不出口啊。
更何况,他是男人,自己是女人,尽管在大夫的眼里,没有男女,只有病人的区分,可她还是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
“你要不好意思说,那等他来了,我悄悄和他说,别人不会知道的。”
梁洁儿知道,让未出阁的梁宁儿去开那个口,确实是不好意思。
“你也别说,我还是,寻个什么合适的机会,自己开口吧!”
让大姐开口,梁宁儿更不好意思。
那不是变相让池君傲知道,自己嘴巴大,脸皮厚,没成亲就想着当晚的事,还摆在桌面上和家人探讨了一番。
她觉得这样,更丢人。
“实在不行,就那样呗!反正又不是不把身子给他,只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
这个是梁洁儿躺下的时候,顺带打趣梁宁儿的话。
“大姐,你有完没完了!”
梁宁儿娇嗔着冲梁洁儿喊了一声,转过身不愿再去搭理她。
但想着今晚自己这样被她逗弄了一晚上,竟毫无招架之力,她又不甘心。
“大姐。”
她回头,冲已经躺下的梁洁儿喊了一声。
“什么?”
梁洁儿抬头看向她。
“你看到铁牛哥身上那结实的腱子肉了吗?到时候,你的身子,受得了吗?”
梁宁儿悄悄朝梁洁儿趴了过去,用极其暧昧的眼神和语气开了口。
“你说什么呢!”
梁洁儿惊得一下子从床上翻了起来。
“大姐,到了这个时候,你就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了,咱们家谁看不出铁牛哥对你的意思,既然你现在都已经是单身了,何不带着孔翎孔雀和他在一起好好过日子。”
这个话题,梁宁儿原本就想找个时间和她好好聊聊。
既然现在话匣子都打开了,索性就说了,也看看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梁宁儿这话,让梁洁儿的神色变得极其复杂了起来。
她重新翻身躺下。
李铁牛对自己的情意,她怎么可能会不明白。
打从她有了自己的小心思起,不,应该是会记事起。
那个黑黑壮壮到好似一座山的男子,就已经在她的心底深深的扎下了根。
十六岁的年纪,姑娘家最好的年华,她等着盼着他上门来提亲。
她不怕苦,不怕穷,只要能和他在一起。
可她等来等去,等不到他张口。
他自始至终从没对她说过一个她期盼的字眼。
她的心凉了,寒了。
那天,孔大勇来提亲,李铁牛恰好赶着驴车路过。
站在院子外头的他,往院内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