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梁宁儿盯着钱袋子好半天都不说话,其他的贵妇们都急了,尤其是大巩氏。
她花钱请梁宁儿,私心就是希望她能帮着出个主意杀杀自己这个弟妹的锐气,可若是她真拿了小巩氏的钱,那反过来要对付的就是自己啊!
她现在懊恼后悔的都恨不能抽自己几个嘴巴子了。
早知道刚才就不应该多嘴说那些,而是应该在她们都走了以后,自己拉着梁宁儿悄悄的说。
摆在桌上最大的钱袋子,莫说是别人了,就是自己,也会心动想要挑最大的啊!
梁宁儿收起手上的笔,抬头朝一脸样样得意的小巩氏看了过去。
“难不成在你眼里,我梁宁儿就是个见钱眼开的?”
她冷声反问,脸上并没有一丝见到大钱袋子的惊喜。
“你给人做饭不就是冲着钱去的,我给的最多,你自然应该先和我走!”
小巩氏回答的理所应当。
在她眼里,梁宁儿和自己身边伺候自己的老妈子和小丫鬟们并无区别,都是领工钱办事。
“对!我给人做饭是冲钱去的,但有一个前提是,这给钱的人还得看我乐不乐的愿意去结识她。”
第一次,梁宁儿当众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真实目的。
当初她愿意进袁家,除了袁夫人给的丰厚酬金之外,还因为袁夫人人品好,渔娘那边又做的太过分,不然,她是懒得去掺和别人家的内宅之事。
她刚才说要记笔记,表面上是要记这些贵妇们的口味情况,实则是想从中挑出人品不错,还能对扈明辉的镖局事业有所帮助的。
“你一个做饭的厨娘,哪里来的这么多要求,拿钱完事不就成了。”
看到梁宁儿当着这么多人不给自己的面子,小巩氏再次恼了。
见小巩氏对自己的态度还是如此的嚣张不客气,梁宁儿的脸色也立刻沉了下来。
她放下手上的笔,起身站了起来,用平行的视线盯向前面一直用高高在上的冷眼,斜睨自己的小巩氏。
“是!我就是一个做饭的厨娘,但是我有别人没有的本事,我要是没有这些本事,你也不会上赶着把钱袋子掏出来,还是最多的,这就是我可以在你面前嚣张的底气!
我给谁做饭不是做,挣谁的钱不是挣!我何苦放着敬我对我客气的人家不去,要去你这总是低看我鄙视我的人家?
你口口声声骂我穷酸鬼,处处低看我,我出身是没有你好,但我人穷志不短,我有本事能挣钱把我家所有的账都还了,我有本事能领着我们村子里的小姑娘妇人凭自己的手艺挣钱。
试问,你这个县令千金有这个本事,有这个能力吗?你要没有,就不要在我面前,拿你只比我强一点点的出身小看我!”
梁宁儿一席话,既道出了自己的真本事,也把自己和小巩氏从头到脚比了个彻彻底底。
而这番话,再次让在场其他的贵妇们对梁宁儿刮目相看了起来。
她们都只知道她的厨艺了得,却没想到她竟然还有这些她们不知道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