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的公道话我都说了,我不止和你们巩家的小少奶奶熟,先前和你们巩家的大少奶奶也是很熟的,她应该知道,我梁宁儿从不说一个谎字。”
梁宁儿说着,还突然转头冲站在大门口的大巩氏冷冷笑了一下。
“明天袁夫人说要在府里举办一个茶话会,我今天看到的真好可以拿来说说,看看大家听到了都能评出个什么理来。
巩二少爷,你放心,若是众人都站在你那边,觉得你做的对,明天散了茶话会后,我定备着厚礼来给你道歉。”
说完,梁宁儿重新走到小巩氏的身边。
这个时候,她的老妈子已经把她头上的伤口清洗好了,还拿来了药,正要给她上。
梁宁儿却眼疾手快的把老妈子手里的药给抢了过去,然后把沾满血迹的帕子塞进了小巩氏的手里,冲她使了个眼色。
小巩氏会意,拿过手里的帕子后,在老妈子的搀扶下走到了巩老爷和老巩氏的面前。
二话没说,直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公公,婆婆,儿媳不孝,这么多年未曾给巩家续上香火,你们若是介意,可以现在就给我一纸休书,我拿了这纸休书定逃离你们远远的。
只是,这事还望二老看在我们是亲戚一场,也是看着我长大的份上,不要告诉我爹娘,他们年纪大了,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说完,她用手上那张看起来鲜血淋漓到触目惊醒的帕子捂着脸当众哭了起来。
虽然这番话,是在梁宁儿有意的驱使下说出来的,可她心里的难过却是真的。
她如此委曲求全的留在巩家,不就是怕自己的爹娘难过,若不是念着这一层,一杯毒酒,一条白绫,哪里都是她的归宿。
小巩氏开始还哭得很压抑,可后来她越想越难过,越想越心寒,哭得越来越大声。
“灵儿,我的好灵儿,别哭了,当初是我求你娘结的这门亲事,我们怎么可能会休你呢?”
毕竟是血脉相连,又是自己眼皮底下看着长大的姑娘,总是容貌再丑陋,老巩氏的心也跟着疼了。
蹲在小巩氏的身边,抱着她帮她摸起了泪。
在老巩氏抱着小巩氏一起抹泪的时候,梁宁儿悄悄把周边围着她们的人群冷眼打量了一遍。
她想看看这个时候能不能从这里看出一些端倪,揪出给小巩氏下毒的黑手。
她看到巩老爷是又气又急又心疼,看向巩之林眼里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愤怒。
巩之林却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对眼前的这一幕完全的视而不见。
被他搂在怀里的焦姨娘,没看小巩氏,反而是恶狠狠的盯着自己。
估计心里是恨自己半路杀了出来,坏了她的好事。
但一对上梁宁儿朝她扫过去的目光,又吓得急忙把视线给移开了。
站在大门口等着看大戏的大巩氏,反倒是气得咬牙切齿。
肯定是以为小巩氏会被休,没想到却又得了公公婆婆的爱怜,以后在巩家的地位更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