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巩氏以为自己起得算是早的,也以为自己会和从前一样,是最早给老巩氏,巩老爷子请安的。
可今天她刚走到两老的院子门口时,就听到里头传来了热闹的说笑声。
“里面的是谁?”
大巩氏冷眼询问守在院门口的小厮。
她最先想到的是昨天在宴席上要和自己抢风头的焦姨娘。
还真别说,昨夜她那么在全场花蝴蝶似的飘了一遍后,还真让她结实了一群和她志同道合的女眷。
再想起宴席散了以后,她那一脸得意的样子,大巩氏的脸色更难看了。
“是三少爷和三少奶奶。”
“什么?”
听到里头的人是巩肖林和袁知雪,大巩氏颇为吃惊。
她还以为昨晚春宵一刻,他们得折腾到今天吃晚饭才会出来见人。
在巩家,巩肖林是一向最不注重什么规矩的,因为他性子冷,两个老的也都依着他的,没想到今天却重视规矩来了,竟然一大早就跑来请安。
“来多久了?”
因为来的不是焦姨娘,大巩氏的脸色比刚才稍稍好了一些。
“半盏茶的功夫。”
看门小厮如实禀告。
小厮的话音刚落,走廊的另一头突然传来了很大的动静。
大巩氏抬头,是巩之林和焦姨娘也来了。
看到这二人,大巩氏唇畔的笑意更冷了。
巩之林的老巩氏巩老爷子的喜欢,在他的眼里压根就没有早起请安这个规矩存在。
而焦姨娘因出身不惹两个老人喜欢,又因为有身孕,两头一合计,未免都惹了对方的不欢喜,索性也就把请安这个规矩当没有。
于是,偌大的巩府,坚持每日清早去请安的,就剩她这一房了。
如今,各自成家,对请安这事却是一个比一个要积极,看样子,巩家的大戏是真的要马上开场了。
“哎哟!大嫂,可真是巧啊!”
还未靠近,焦姨娘就双手叉腰嗲声嗲气的冲大巩氏打起了招呼,脸上的笑意和昨晚一样的得意。
“小少奶奶早。”
大巩氏没有吭声,站在她身后的南氏代为开口,并向已经走到了她们面前的二人行了礼。
“大嫂的脸色怎么这么不好啊?莫不是昨夜太劳累了?我就说吗,你要不行就别硬逞强,我在也是一样的,最后不同样招呼的所有宾客们都欢欢喜喜的散席么!”
说这话的时候,焦姨娘瞪着大巩氏的狠历眼神,恨不能将她活剐了一层皮。
昨晚,在招呼宾客的时候,她趁机想要结实隆文镇几个最为有头面的女眷,谁知道她突然领着付葛云半道杀了出来,去了另外一桌。
那个付葛云还用各种言语寒酸挤兑她的出身,愣是弄得她下不来台。
当时,大巩氏虽是一声都没吭,但不帮着维护自己,却冷眼看着,更让她怀疑付葛云说的每句话都是经过她的指使的。
虽然她在大巩氏这里吃了闷头亏,可最后,她还是凭着自己的本事,结交了不少女眷,送她们离开的时候,还得热情邀请了她去参加她们家的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