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她的脆弱,受伤,巩烨林嘴角的冷笑却更更浓了。
这样的脸,他早就看腻了。
这样的话,他也早就听腻了。
她明明全都知道,也知道自己全都知道,却还要在自己的面前装无辜,装什么都不知道。
而这,让他更厌恶,讨厌,甚至是憎恨她。
既然她想玩,那他就陪她,反正他现在除了这副病入膏肓的躯体,其他的都没有了,他愿意陪她慢慢耗下去。
巩烨林没再开口,而是径直转身,直接步出了后院。
没在巩烨林这里得到答案,大巩氏又急又恼又恨。
急的是这几年巩烨林对自己的态度急剧下降,虽然是关起房门来闹,可这样的日子也真是不好熬。
现在弄得她那几个身体不好的孩子,但凡听到他们这样大吵,便都会跟着大病一场,昨天她来来回回照顾生病的孩子,折腾的一夜没睡。
原本想趁机道歉缓和一下夫妻之间的关系,却又看到刚才恼人的一幕,对自己总是横眉冷眼的夫君竟然对别的女人笑。
她恨的是巩烨林用这样的方式折磨自己,最最可怕的是,她到现在都还没搞明白他如此折磨自己的缘由。
反正每次夫妻置气吵架,他便会撂下这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拉她一起下地狱。
难道,是那事让他知道了?
不,不会的!不可能的!
大巩氏的心里一闪而过一个最最可怕的念头,可她很快就摇头否定了。
知道当年那事的人,早就被她赶出了巩府,还给她喂了什么都说不出口的哑药,巩烨林是不可能会知道的。
可他对自己如此恶劣的态度究竟是为什么呢?
大巩氏正想着,眼睛突然瞥到了石桌上只绣了一个鸳鸯头的荷包。
难道,和袁知雪有关?
难道,巩烨林和巩之林一样?
这个想法在大巩氏的心里无限放大,尽管她心里也清楚其实这事和袁知雪根本就没有什么直接的联系,可她同样还是恨。
“不是长得好看,惹人喜欢吗?好,那就让所有的男人都喜欢你!”
大巩氏捡起一旁的剪刀,直接将绣绷咔嚓一声给剪断了。
这天巩家的晚饭,还真照巩烨林的意思,做了一桌的荷塘宴。
荷叶蒸鸡,荷花酥,莲子猪肚汤,糯米桂花藕,清炒藕带,还有荷叶粥和雪梨银耳莲子羹。
将所有饭菜都端上桌之时,袁知雪还特地让下人去摘了一捧新鲜的荷叶荷花插在一旁的大花瓶里。
吃着荷塘宴,赏着开得正旺的荷花,饭桌上所有人的心情都极好,就连这些天嚷嚷着身子不舒坦,胃口不大好的焦姨娘,都就着清炒藕带喝了两大碗的荷叶粥。
虽然一看到坐在对面的袁知雪她心里就不痛快,可她知道吃饭的时候最不能置气,她得吃的饱饱的,把肚子里的孩子养得壮壮的,等孩子生下来,她在巩家的地位就稳住了。
巩老爷子因为生意上的大麻烦解决了,心情也特别特别的好,不仅吃了两大碗的荷叶粥,那一盘子的糯米藕他也一个人干了一大半,最后还是袁知雪拦住了他的筷子,让金妈把糯米藕给撤下去了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