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细梅,我给你两条路,一条是和我一起住进白云观,从此吃斋念佛,青灯常伴,这辈子都别出来。
还有一条路,就是我把你的丑行全都说出来,让孩子们知道自己的娘是一个多么可怕龌蹉的人,我再一纸休书休了你,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两条路,你自己选。”
巩烨林对跪在地上大巩氏冷漠的开了口。
让她随自己去白云观并不是为了保全她,相反,他为是要日日夜夜都折磨她。
她这辈子最在意的是孩子,巩家大少奶奶的身份,还有自己对她的感情。
去了白云观,她便要卸下巩家大少奶奶的身份,和孩子们分开,还得日日夜夜面对对她恨之入骨的自己,这样的生活,不会比在地狱要差。
而把她带走也是给袁知雪的交代,大巩氏若是还留在巩家,这个家安生不了,她也安分不了。
“烨林,我不能走!我不能走啊!子峰子瑜他们不能离开我的啊!难道你真忍心看到我们母子分离吗?”
大巩氏怎么能不明白巩烨林的意思,可让她放弃好不容易才得到的这一切,她又如何能甘心。
她还想做最后一点挣扎,想要巩烨林看在孩子们的份上,再给自己一次机会。
她搭进了自己一辈子,好不容易得来的荣华富贵,不能就这么没了,还要和孩子们骨肉分开,她更无法想象日日夜夜面对自己深爱夫君的痛恨的日子有多可怕。
“难道你也想教的子峰子瑜他们也是满心的龌蹉吗?难道你要他们知道他们有个如此龌龊的娘吗?你要想,可以,现在我就出去告诉他们。”
大巩氏这辈子的软肋就是这几个孩子,而这也是巩烨林唯一的软肋。
孩子虽然是大巩氏用那些龌蹉的手段得来的,但稚子无辜,更何况他们这些年也给他带来了为人父的快乐,且身体里都留着他的骨血。
要不是念着孩子们年幼,身子不行,受不得任何打击,他早就拉着大巩氏一起入地狱了,何苦还在人间如此苦苦的熬着。
“不要!不要!我和你去!我和你去!只要你能原谅我,刀山火海,人间地狱,我都陪你去!”
大巩氏连连摇头,急忙抱住巩烨林的大腿,生怕他真的会打开门,让外面的孩子们直面她丑陋龌蹉的阴暗面。
巩烨林一把将她踹开,他不愿多看她一眼,更不愿她触碰自己的身体一下。
当初他有多感恩她披上嫁衣嫁给自己冲喜让自己得新生,如今便有多恨她。
要不是她,他会在最风华正茂的时候求取和自家门当户对的心仪姑娘,然后儿女双全,乖巧健康。
他还能意气风发和爹弟弟们一起在商场上拼搏,而不用整日窝在这个暗无天日的房间里,看着墙上那些一动不动的画,只能在记忆里缅怀自己的过去。
从季芷灵掉下山崖,找回尸身的那一刻起,他的心便也跟着一道去了。
他凝望墙上的画,似乎听到了里面人儿的笑声,还闻到了淡淡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