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知雪赶到顺通镖局的时候,扈明辉已经把没走镖,还在镖局的兄弟们都集齐了。
“现在怎么办?”
抱着银子的袁知雪已不似最开始那般惊慌了。
在巩府那段犹如发泄般的痛诉之后,让她出门后心态突然平静了许多,且她也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尤其不能乱。
“信上说了让你一个人去牛鼻子山的破庙,你就照上面说的去做,我让兄弟们兵分三路,其中一路昨夜我已经让他们趁夜色上山了,这会子估计已经在破庙附近埋伏好了。
另一路,我会让他们悄悄尾随你一到上山,暗中保护你。
最后一路我会留在最后上山,以防突然发生什么特殊的情况。
你尽管放心,我们不会让你和巩肖林有事的。”
有过两次剿匪经历,对这次绑架巩肖林的匪徒们,扈明辉有信心能一网打尽。
“对了,还有这个药,你拿好,等见到了巩肖林让他敷在受伤的手指上,那根断指我已经收好了,只要他能平安回来,我保证帮他把手指接回去,和从前一样。”
池君傲给了袁知雪一个小药瓶子。
看到这个药瓶子,袁知雪的心就忍不住抽痛起来,她想起了巩肖林的断指,她不敢去想他现在还在承受什么样的折磨,受着怎样的苦。
“你先别难过了,救人要紧,赶紧上山吧!”
扈明辉拍了拍袁知雪的肩膀,然后冲站在一旁的镖局兄弟们招了招手。
夕阳落山之际,余晖中,挎着小包袱的袁知雪,深一脚浅一脚的踏上了救夫之路。
等袁知雪递到了目的地的破庙之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可破庙里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她好不容易生了个火堆,却只在破庙的地上看到了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
那堆还未完全干涸的血迹,刺激的袁知雪一阵阵晕眩,她害怕,害怕这是那帮匪徒给巩肖林的另一番折磨。
“人呢!出来啊!你们都赶紧出来啊!不是要钱吗!现在钱就在这里啊!你们赶紧出来啊!”
袁知雪冲出破庙,对着空荡荡的周边大声喊叫了起来。
可静谧的山林里,除了两声让人心里听得发渗的乌鸦叫,便再无其他任何声音了。
“出来啊!你们这帮无胆匪类!怎么,现在是怕了吗?这里就我一个女人,你们怕什么啊!”
气恼的袁知雪叫的更大声了,她原本一心以为只要自己赶到了破庙就能见到巩肖林,交了钱就立马能把人带走。
可什么都没有的破庙,还有那摊触目惊心的血迹,让她没底的心害怕了起来。
她怕等待她的,会是她最害怕也是最无法接受的结果。
月亮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望着地上只有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影子,袁知雪想起巩肖林和她说过的话,他要和她看一辈子的月光,还要给她种葡萄园。
想起这些,袁知雪突然哭了。
“出来啊!你们都出来啊!把我的肖林还给我,你们把他还给我。”
“哎哟!这怎么还急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