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祁一如往常,破去阵法。
直接将毒药中的规则之力吸了出来,挥手一把火烧了毒药。
星织在一旁看得欲言又止。
月祁忽得想起了前几日梦境中小狐狸耷拉着两只小耳朵瘪着嘴的模样。
星织此刻便是一模一样的表情,月祁忍不住笑了。
星织听见笑声抬头看了过去。
嘴瘪得更厉害了,几步扑到了月祁怀里,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师尊。”
“为师在。”
见星织把头埋起来不动了。
月祁轻轻拍了拍背,柔声安抚着星织:“乖了,我们离开这里吧,毒药已经没了。”
星织委屈巴巴的声音传来:“师尊坏。”
月祁想了想,说道:“织织若乖乖的,为师回去给织织一套制毒医书,孤本。”
星织脸上的失落瞬间散去,略带期待地看向月祁,“真的吗?”
月祁点了点星织的鼻子,“假的。”
星织乐呵呵地笑着。
月祁一边牵着星织往外走一边调侃星织:“刚刚不知是谁说我坏来着,唉~,太伤心了。
那套制毒医书也不知看完放在哪里了,也不知还能不能找着。”
星织一听,立马扒拉在了月祁身上。
“师尊,我错了,师尊最好了。”
“不要原谅你。”
“不要,师尊,师尊……”
星织可怜巴巴地一个劲撒娇,一个高冷美人变得如此软萌,月祁实在是招架不住。
叹了口气,伸手点了点星织的鼻子,“真是败给你了。”
“嘻嘻~”
星织笑着扑进了月祁怀里,用脸颊贴了贴月祁。
月祁满眼宠溺地笑着,抱紧怀里的人儿,撕裂空间离开了。
… …
月影峰。
两人直接回了月影峰。
还是自己家里比较自在。
各自去沐浴了一番,才一起去了书房。
星织坐在桌前乖乖等着,月祁把一些制毒医书都寻了出来。
他觉得星织制一些毒药带着防身也好,反正药材他有的是。
以星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性子,被毒了也是活该。
月祁没有察觉到他的心已经偏到了胳肢窝。
得亏星织智商在线,有底线,也从不乱来,修炼还极为勤奋刻苦。
若星织是一个恃宠而骄、头脑简单、狐假虎威的傻白甜,月祁不知会有多倒霉,最后会落得个什么下场谁也说不准。
不过星织若真是那般,想来月祁也不会收其为徒,更别说交付出一颗真心。
两人情深义重,两心相许。
又何尝不是知己之间的惺惺相惜,互相吸引。
好几摞医书放在了星织面前,星织脸上却无一丝颓废之色,眸子里闪着兴奋的光芒。
月祁无奈地摇了摇头。
觉得还是在一旁看着点好,万一星织制毒把自己毒倒,他可舍不得。
从小养媳妇,真的是操不完的心,可又打不得骂不得,只能宠着。
星织不知道自家师尊已经认定了他是媳妇,要不然非得闹个天翻地覆。
毕竟两世了,星织都有着把自家师尊娶回宫殿的伟大梦想呢!
星织翻着医书突然问了月祁一句:“师尊,规则之力全都收回来了吗?可还有遗漏?”
月祁愣了愣,还是如实点了点头,“还有一份,为师想让它留在原处,永远。”
星织疑惑极了,“为何?”
月祁想了想,还是挥手放出了光幕。
把那天自己回忆起来的场景分享了出来。
星织看到了小黎星和洛月的相遇,很单纯,很美好。
却也通过星辰紫眸看到了他们两人那一世缘分的就此终结。
他甚至都没有等到他长大,便陨落了。
而他,长大了,听到的却是他陨落的消息。
星织抬手幻化出了血玉笛,看着挂在笛身上的星月流苏,想起那天在幻境中看到黎星入魔后看着这串星月流苏红了眼眶的样子。
突然觉得心里好疼,眼眶一酸,泪水不争气地掉了下来,似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一滴接着一滴。
月祁心里莫名其妙地闷得慌,正低头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突然察觉到星织似乎不对劲。
扭头看去,便看到星织盯着那串流苏,无声地流着泪,似失了声一般。
月祁顿时慌了神,小心翼翼地把人抱在了怀里,默默地陪伴着,不知该说什么。
良久。
星织打着颤的声音响起:“师尊,那是那一世初见,也是最后一面。
那一世,只有一面之缘,师尊……呜呜呜……凭什么……呜呜呜……最后都没了……呜呜呜……”
月祁知道星织定是用星辰紫眸看到了什么。
心里堵得慌,憋红了眼眶。
“织织乖,我们这一世不会再分开了,织织乖,不哭了,织织最乖了,对不对……”
血玉笛也看到了光幕里的场景,知道了自己身上的星月流苏从何处来。
它也听到了自家主人刚刚说的话。
它感受到了主人很伤心。
它突然想起了前世的时候,好多时候,自家主人眼眶泛红地静静地盯着它身上的流苏看。
每当那时候,主人眼里才会露出一点点笑意与思念。
它那一世从初生起在自家主人身上只见过两种表情。
盯着流苏看的时候,是一种。
除此之外,只剩下绝望。
眼里没有一丝光亮,永远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血玉笛不知道星织可以看到、听到它所看之物、所想之事。
“噗。”
气血上涌,一口血吐了出来。
“织织。”
星织看着自家师尊万分焦急的面容,眼前慢慢黑了下来,失去了意识。
月祁立马运转灵力为星织疗伤,看到星织面色红润了起来,才停了下来。
顾不上唐不唐突,直接把人里里外外检查了好几遍,确认星织没事了,才放下了心。
把星织安安稳稳地抱在怀里,这才扭头看向在一旁慌了神的血玉笛。
月祁何其聪明,直接问道:“你想起了什么?放到光幕之上。”
血玉笛刚刚也在猜测是不是自己想起的那些被主人看到了,主人才晕了过去,现在主人师尊一问,它便确定了。
乖乖地把自己想起的事情投放到了光幕之上。
月祁看着星织前一世最后只剩下了他自己,众叛亲离,眼里的绝望看得他心疼得感觉在滴血。
想着想着,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子极其强烈的怨恨。
既然那一世无缘,不让他们二人相见也好。
为何要如此捉弄于他们,到最后只剩下星织一个人置身于绝望之中。
他们做错了什么?
凭什么这般对待他们?
血玉笛在一旁看着周身气息越来越不对劲的主人师尊,顾不上别的,连忙奏起了清心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