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竖起耳朵,突然一声嚎叫传来,紧接着就是一连串不可描述的叫声,那叫一个荡啊!简直就是360度全方位立体声环绕,不停播放!
我和李兆均是面朝天,两个眼睛眨巴着,瞪得贼亮,竖起耳朵全神贯注的偷听,本以为隔壁那位小哥哥,半个小时应该能完事吧,结果都特么快一个小时了,那位外国友人的叫声大有一浪高过一浪的架势。
在如此严峻的考验下,李兆终于开了口:“唐婉,你身上走了吧?”
我沉默,沉默,再沉默...
但是,很快,我感觉到一双手从被子里伸了过来,我立马捉住那个不安分的八爪鱼,转头瞪着李兆:“你要干嘛?”
他一脸委屈的说:“你特么不是问的废话吗?劳资又不是唐僧,会念经屏蔽诱惑!”
虽然我和藤一尘并不熟,但至此,我突然对他产生了一层浓浓的恨意,妈的,这人绝对是故意的,估计把阳台两扇门都敞着了,他怎么不跑到楼下广场表演的!果真艺术家多有暴露癖,此境界不是我等可以理解的!
我正说着,李兆已经缠了上来,我身体不自觉抖了一下,要说人其实是很矛盾的,不管我心里怎么抗拒李兆的接近,可有时候身体的反应却是恰恰相反!
比如他每次对我实施作案时,最终我都会放弃抵抗,向他投降,之后又对他的行为深恶痛绝,可到了下一次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如此反复!
在他对我人体构造研究的那十八天内,早已知道我的敏感处,他能轻易让我燃烧起来,对于这件事我一直很抓狂,总觉得自己像有什么把柄被他抓住一样!
他边挑.逗,声音还很低哑的在我耳边说:“唐婉,给我。”
我打算坚决和噪音奋战到底,重重的和李兆说:“你要清醒清醒,敌方现在在用声音干扰我军,你不能意志薄弱受到敌军侵袭!”
“嗯...唔...”
十几分钟过后,我把灯一开站在床上,看见李兆那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衣服脱了,于是我在床上搜寻了一圈,把衣服扔给他:“穿上!”
李兆明显一脸受伤的神情。
然而下一秒我朝他吼道:“去买套!”
他一愣笑眯眯的揽着我的腰:“为什么是我去?”
“特么难道让我个女的去?又不是我用!”
在隔壁音频不断袭击下,李兆非要拉着我同去,于是大半夜的我们两裹得严严实实的出去买套!
路上我还抱怨了一番,这酒店什么都好,就是这种必需品居然没有!
这个小岛上只有一家超市,还好夜里开门,超市门口有个烧烤摊子,虽然不早了,但游客还是挺多的。
我把衣领立了立挡住脸,缩着脖子,偷偷摸摸潜进超市,害得门口的收营员以为我是半夜打劫的,要么就是小偷,一直盯着我,我走哪就盯哪!
弄得我无法下手,只能用眼神示意李兆,速战速决,但那厮在饮料柜前站了半天愣是不拿,我寻思着难道他也有害羞的时候?
我抬头看了眼外面的天,正是月黑风高,做坏事的好时候,长夜漫漫不等人,于是咬了咬牙,拿了一盒杜蕾斯对站在远处的李兆喊道:“你尺寸差不多是S的吧?嫌大吗?”
霎时间,两个收营员,门口烧烤摊子一众人朝我投来目光,随即都在寻找这位S本尊!
我就看见李兆的身子突然僵了一下,然后缓缓,缓缓,把头转向我,这时大家已经把目光锁定这位S本尊,其中一位男收营员不自觉瞄了眼自己下面,而后看李兆的眼神都略带骄傲,昂首挺胸的样子!
门口烧烤摊子上的几人脖子伸得老长,都感觉快从板凳上栽下来了!
李兆气定神闲的走到我面前,一把夺过我手上的杜蕾斯放回柜架上,然后扫了一眼,又悠悠拿起另一盒,随后目光温柔却声音洪亮的对我说:“宝贝,你糊涂了,都和你说了多少遍,XL才是最大的意思,你不是最喜欢超薄螺纹的?两盒够吗?”
于是我在收营员和一群吃瓜群众的围观下,成功被意.淫成了一个欲.求不满咸.湿少妇,顿时感觉受了深深的内伤!
倒是李兆那家伙貌似心情不错,一路走回去,还颠着手上的两盒套哼着小调!
回到酒店,电梯门刚关,又被人从外面按开了,我说谁这么深更半夜也下来找事,结果看见来人,我立马又跟被雷劈一样!
居然还是藤一尘那厮,真是够阴魂不散的!
此时他披着一件睡袍,穿个夹脚拖,满身桃花味,一进来看见李兆手上的东西,两个眼睛都弯成一条线了,我能感觉到他腹腔里憋着的那股笑意。
当然,如果藤一尘是普通人,估计就当没看见转过身了,但他并不是普通人。
当即就来了一句:“哟,李总和老婆还用这玩意啊?隔层东西男人底是不舒服,李夫人看来不够疼老公啊!”
我眉眼一抬,看见藤一尘那带笑的眸子,像狡猾的狐狸一样,似乎想表达什么!
李兆淡瞥他一眼:“体力不错嘛,还能上下蹦跶。”
藤一尘笑眼弯弯的举了举手上的运动饮料:“补充能量。”
电梯到了,各自回房。
只是经过藤一尘这么一搅和,我和李兆都再无心情,上了床后各怀心思,都没有动作。
过了一会,李兆问我:“能解释一下吗?”
我“啊?”了一声。
“为什么要去买那个?”
我咬了咬唇,最终还是开了口:“我没做好准备,孩子。”
“是没做好当妈妈的准备,还是没做好当我孩子他妈的准备?”
一瞬间,脑中闪过很多画面,医院的走廊,冰冷的手术间,小尾巴的叹息,李兆的发狂...
我在被子中紧了紧拳头:“给我点时间。”
“多久?”
“不知道。”
“我只想再问你一句话,如果现在条件成熟,你还会离开我吗?”
我的心猛然一惊,条件成熟?他在指什么?我藏在被子里的拳头渐渐冒出一层汗,不敢回答!
而他也不急,似乎在等着我的答案。
我心绪瞬间波涛汹涌,最后没撒谎,诚实回道:“不知道。”
......
良久,他再次开口:“好,我给你时间!”
......
那晚我们依然没有任何进展,只是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感觉到李兆握住了我的手,夜里,我做了一个噩梦,梦见我像个溺水的人,不停向岸边的李兆求救,而他只是那么静静的站着,眼神冰冷的看着我。
我朝他哭喊“救我!”他却说:“你杀死了我的孩子,你该抵命!”
梦中,我痛彻心扉,那么清晰,连呼吸间都藏着刀子的感觉,眼睁睁看着李兆转身离去,身体却一点点下沉,直到绝望的失去意识!
早上我从床上惊醒的时候,李兆已经穿戴整齐,在对着电脑,他见我突然坐起来,微微侧头问我:“怎么了?”
我看着他一如既往的样子有些恍惚,随即摇摇头,他今天穿的比较正式,我问他准备干吗?
他把电脑卡起来,和我说今天上午约了当地的几个领导谈些事情,让我多休息一会。
可我觉得心里莫名堵得慌,便起了床,李兆陪我用了早餐后。
没一会他就带着电脑准备离开,我忽然叫住他。
他回头用眼神询问我,我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漾起个好看的笑:“这么快就想我了?”
我没有像平时一样不屑的瞪他,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他几步又走了回来捏了捏我的脸:“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啊?”
他无奈的摇摇头:“永远不长记性!”
然后在我唇上浅酌一下,眉眼带笑:“吻别!”
我眨巴了一下眼,身后晨曦的阳光透过阳台照在他身上,把他的眼眸布上了一层醉人的金色,我的眼神有些迷离,李兆眯起眼:“你吃错药了?一大早怎么怪怪的?”
然后摸了摸我的头:“乖,别乱跑,等我回来!”
我点点头。
李兆一走,空气突然变得安静,霎时间我觉得一切寂静的可怕!
我坐在床边内心升起一丝恐惧感,自从这次回到娉婷弯后,李兆几乎推掉了一切工作,或者说把所有工作都带回了家。
说起来像是他软禁了我,实际上他连同自己也一并软禁了,虽然那段时间他不和我说话,但几乎我在一楼,他也会默默的跟到一楼,我去房间,他也会不经意的回房忙碌。
我一开始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后来有次衣服上有线头,想找剪刀的时候才发现,家里的剪刀居然不翼而飞了,连同什么菜刀,水果刀,但凡能看见的利器都消失了。
那时我才知道,他怕我想不开自杀!
我时常想李兆对我的感情也挺矛盾的,虽然他从来没说过他爱我,但我知道他不想让我离开他!
只是他明明那么运筹帷幄的一个人,在对待我的做法上却很孩子气,那时我觉得李兆陷入执念了,人对于求而不得的东西往往都会陷入执念,我越是劝他放手,他越是抓得我更紧!
但我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因为他的执念而心疼,我想,这也是那个雨夜我愿意回到他身边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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