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李兆这人做什么事情都不会平白无故,就例如他为什么会突然留我在他家过一夜...
我是第二天的上午回到小师父家的,本来早上还探出了一点太阳,没多久又变成阴天了,还伴有冷飕飕的感觉。
我推开院门的时候,小师父和猫王杰克逊一人一猫坐在台阶上,把我看得一愣,我以为师父又一大早起来冥想,便蹑手蹑脚的从他旁边走过,打算装作没事人一样溜回房间。
结果才路过他身边,他突然开了口:“你一和那人接上头,就夜不归宿了,是不是,再过几天,你就要从我这搬走了?”
我愣了一下,忙折回身坐在小师父旁边,就见猫王杰克逊懒洋洋的抬头扫了我一眼,那眼神中居然又带有一种久违的蔑视!
我赶忙讨好的朝小师父旁边挤了挤:“没有的事!我对师父忠心耿耿,再说,我还没出名,怎么能翻脸不认人呢?”
小师父一脸幽怨的转过头来:“你能往那边坐坐吗?你身上有他的气息,离我远点。”
我嘀咕着:“你狗鼻子吗?”
“猫对气味也很敏感,你不知道吗?”
我盯猫王杰克逊又看了一眼,它很不屑的撇过头。
就见小师父抬头45°仰望天,一脸空虚寂寞冷的表情,长叹一声:“我从小到大搬过无数次家,转过无数次学,每次刚认识要好的小伙伴,还没混熟又得离开,那时候小啊,可难过了,哭过鼻子,后来就学聪明了,到哪都不和人深交,这样分开的时候也就不会舍不得了。
我十岁那年吧,搬去了哈尔滨,那里冬天特别冷,我很不习惯,后来手上长了冻疮,班上有个小女生可能是看我太帅,经常会偷偷帮我倒热水,后来没忍住就送给我一副手套。
小婉,其实那时候我特别感动,真的,可你知道我怎么回应她的吗?”
我托着腮想了一会:“以师父的性格,你不会一感动就抱着她湿吻了吧?”
他用眼尾扫了我一眼:“我十岁!你脑子里尽想些什么!”
然后,我就又望向他等着他继续说。
他的表情有些惆怅,盯着自己的手:”后来,我当着她的面把手套扔了,还推了她,我看见她坐在地上哇哇大哭,特别伤心的样子,我就被老师请去了办公室罚站。
之后那个小女生看见我就跑,再也不理我了。”
藤一尘收回手,把那双漂亮修长的双手放进口袋里,故作轻松的说:“不理我也好,那年我就在哈尔滨待了三个月,你说以你师父我这么美的小正太,那小姑娘要是对我芳心暗许,我走后她不得哭得要死要活的!”
我纠正道:“师父,你那年十岁!”
他愣了一下干咳了两声。
天空中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有风吹来,小师父侧头问我:“你冷吗?”
我凝望着他摇摇头:“不冷。”
“我冷。”说完他把头靠在我肩上看着院门发呆,不再说话。
那双细长的眼角微微下撇,看着老惨了,我伸出手搂住小师父的肩,像哄小孩一样轻轻拍了拍他,突然面对一个比我高一个多头的男人母爱泛滥啊!!!
于是没忍住,第一次问他:“你的家人呢?”
他仿若石化了一般,眼神空洞:“死了。”
我僵了一下:“全都?...我是说总有亲戚吧?”
“没有。”他回得很快不带丝毫感情。
“那...你是怎么长大的?你小时候谁带你到处跑的?”
他的身子紧了紧,缩起肩膀拢了拢衣服:“一个阿姨,但我十五岁那年就离开她了,有天晚上趁她睡着了,背着包就走了。”
我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什么意思?她不知道吗?”
藤一尘摇摇头。
“可你才十五岁啊,你一个人怎么办呢?”
他缓缓直起身子,懒洋洋的揉了揉头发:“又不是缺胳膊少腿,还能饿死吗?”
随后又嬉皮笑脸的说:“看你一尘哥哥我现在还不是长这么帅,你说!我和李兆哪个好看?”
我看着他一脸轻松的样子,反而心情十分复杂,眉头都揪到一起了。
他忽然板着脸抬起手就狠狠捏着我的脸蛋:“别用那种看乞丐的眼神看我,告诉我,我和李兆哪个好看?”
我的脸被他捏的像皮筋一样,感觉面前这位小师父哪是问我问题,分明就在威胁我,我都怀疑我要不说是他,他会不会直接把我嘴给撕了。
介于此,还是很怂的说了句:“你好看。”
他刚满意的松开我,我就接着补刀:“但是我喜欢他!”
说完一步跳开跑到院子里,他立马反应过来起身就来追我:“丑丫头,找死啊!”
可是院子就这么大,没跑一会就被他捉住了,我赶忙捂住脸,就怕他再捏,他却把衣领一拉盖住我的头:“你怎么穿白衣服还敢淋雨?也不怕被我看光了?虽然没什么好看的。”
我顿时一阵脸红就想往屋里跑...
等回屋换完衣服出来,看见藤一尘还坐在门口的台阶上,雨又大了点,透过屋檐在他的身前形成一道雨帘。
我终于体会到他曾经在姐告对我说的:没有人喜欢孤独,只是比起失望、打击,冷热交替后的不适应来说,孤独会让人更踏实。
所以他对人一直不远不近,忽冷忽热,捉摸不定,也一直形影单只的,这又何尝不是一种自我保护和防备呢,我忽然觉得小师父很孤单,孤单的让人心疼!
我便走出屋子对他说:“外面冷,进来吧。”
他弓着背没回头:“我把餐厅卖了。”
我“啊?”了一声,几步走到他旁边:“你怎么没跟我说啊?好好卖干嘛?”
“嗯,早上才确定的。”他侧头看着我:“我那天亲了你,某人生气了,所以在餐厅上动了点手脚给我添堵,我本来昨天晚上打电话给你,就想告诉你的,结果,他直接把你扣住了。
所以我干脆把餐厅卖了,小婉,还记得我之前对你说的话吗?
我不是随便说说的。”
我僵在原地,那天李兆不答应我的时候,他是曾提过把餐厅卖了给我创办自己的品牌,不过当时那种情况,我只认为他随口说说的,毕竟我小师父这人经常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但我真没想到他说卖还真把餐厅给卖了,然后我就叉着腰说他:“你疯了啊!那家餐厅现在人气这么高,那么多冤大头喜欢跑去吃饭,地势又好,又赚钱,你怎么想的啊?”
他低了下头站起身很拽的说:“你管我!”
然而吊儿郎当的进了屋子,我跟在他屁股后面不停念叨:“你这是风险投资,我现在刚入门,连门道都没摸清呢,你给我搞什么品牌,万一亏了怎么办?”
他“哗”得转过身:“你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你师父我没信心?”
“都没信心!”
小师父被我气得,开口就骂:“瞧你那怂包样!有你师父我在怕个啥!趁这段时间我多教你些独门秘籍,等你这套系列卖出点名堂,然后咱们两好好干一票!”
我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心潮澎湃,眼眶湿润,无比激动的说:“师父,要钱没有要人一个,我都不知道怎么感激你了,不行今晚陪你睡一觉吧!”
小师父一脸惊恐的说:“休想染指我!”
然后一溜烟蹿回房了...
自那天以后,有一段时间李兆都没有再联系我,倒是不久后的一天我突然接到曲姐的电话,她意外的告诉我,我的产品不仅通过了在赛百的销售,而且可以列入推广周产品名录,电话里曲姐委婉的问我是不是得贵人相助,我含糊其辞,她便没再多问,让我好好准备。
所以那段时间我也很忙,前期的一些工作没少做。
正在我忙得热火朝天之际,有一天小尾巴突然哭着打电话给我,那天傍晚正好小师父说想吃水饺,因为他最近为了我的事情也操了不少心,所以我特地早早回家包水饺给他老人家吃。
听见小尾巴这副样子,立马把小师父家的地址告诉她,等小尾巴上门后,我和小师父都傻了,她浑身是血,头发凌乱,哭成个泪人,要多惨有多惨!
我当场就吓傻了,差点厥过去,还好有小师父一把扶住我,我便颤抖着问小尾巴:“你...你杀人了?”
小尾巴边哭边朝我翻白眼:“杀你妈逼人啊,我连鸡都不敢杀,还杀人呢!”
我一听她还能骂脏话,应该事情不算严重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忙把她让进家,小师父这人有洁癖,看见小尾巴浑身是血,人又没事,也知道大概是别人身上的血,就叫我先带小尾巴去洗洗,别万一那人血液里有艾滋病毒传染给他,他又祸祸给万千少女,作孽!
我踩了一下他的脚便带失魂落魄的小尾巴先去洗澡了,等把她整干净后,小尾巴出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很大姐大的对藤一尘说:“搞根烟给劳资压压惊!”
据我所知,小尾巴戒烟很久了,估计今天真受刺激了!
藤一尘摸了包烟扔给她,我看见小尾巴的手都在抖啊抖的,干脆抢过打火机帮她点燃。
之后她才有点神情恐慌的描述着刚才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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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感谢小哥哥(妹妹)的皇冠打赏,老远又死回来加更了一章,欧了,闪人,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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