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莲伸手打向左漪的脸,一道掌风袭来,她当然不能眼睁睁的挨打,直接后退一步躲过。结果腿上没有力气,直接摔到在地。腿上伤口更加严重,白色的绷带显得十分触目惊心。
“是你强塞给我,从来有没有问过我想不想要!那我就告诉你,我不喜欢,不想要,你们s所有人争着抢着的东西,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左漪怒喝,接着站起身来,拢好衣襟,往门口冲去。
伴随着一阵清脆的碎裂声,左漪夺门而出。脚刚跨过门槛,就一头撞进来人的胸前。
头晕了一下,左漪跌跌撞撞后仰,就要倒下。一只大手突然横在她的腰上,轻而易举避免了一场不必要的损伤。
她茫然抬头,对上一双阴鸷凤眸。
来人一身黑衣黑袍,五官俊朗犹如神造。浑身气质却是冰冷阴郁,令人不寒而栗。
看清对方是谁,左漪并未表现出恐惧或惊慌,反而展颜一笑,盈满眼眶的泪水,适时滚落,一颗一颗,仿佛砸在了人的心上。
她还未站稳,就借着对方的力道,一把抓住他的衣襟,欣喜不已的声音,从他胸膛传了出来。
“郁王叔。”
“陛下不在房中休息,怎么跑出来了。”郁寒疏低着头,眸中一片清寒,毫无波澜。
他伸手落在左漪的肩上,触到一手潮湿的水迹,便注意到她一头湿法,居然还没有绞干。再看她脚下,甚至连鞋都没有穿,这就么赤脚站在地上。
小腿上的纱布,一片血红,只是看一眼,就足以想到那是怎样一番疼痛。
他只是几日不进宫,宫里的内侍和宫女,就已经懈怠到这个程度了?
“母后在里面,她骂我了,我害怕,腿也好疼。”左漪弱弱的喊了一声,一点也没有方才在薛青莲面前的强势。
只是固执且委屈的睁着一双泪眼,从郁寒疏的胸口抬起头,可怜巴巴的盯着他。一双眼睛漆黑明亮,看着就像他从前养过的一只狗崽子。
然而这只狗崽子,方才却像是只狼,朝敌人挥起了爪子,眦开獠牙,言语之间,竟是维护他的意思。
想到今日,她因自己一句话,就贬了禁卫军统领去种田,不免又觉得好笑。这小崽子,死里逃生之后,就换了个人似的,跟以前相比,不知有趣了多少倍。
也许养个宠物也不错。
眸中一道幽光闪过,郁寒疏弯腰一把将左漪捞起来,打横抱在怀里。
她个头矮小,身子轻飘飘的,如同一张纸似的,完全没有分量。洗过澡之后,全身干干净净,甚至还有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随着二人接近,萦绕在鼻尖,倒也不算讨厌。
左漪见他低头,想起自己方才扯了裹胸,担心暴露身份,不敢随意乱动。借由搂住他脖子的动作,遮住可能随时暴露她的小山丘。
这样被抱着,清晰闻到他身上传来一股淡淡的湖面冷香,她突然两颊发热,有点小害羞。
“郁,郁王叔,要不我自己走吧。”
闻言,郁寒疏挑起眉头。怎么,刚刚跟从粪桶里捞出来似的,非要扒在他身上,险些没把他给熏晕过去。现在洗得干干净净,反倒嫌弃起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