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宸修看着纸上黑乎乎的一个东西,艰难地咽了下口水,小心地问到:“迟迟,这个画的是什么啊?”
石头么?哈什蚂在哪里啊?
可是龙宸修不敢问的太直接,怕伤了郝迟的自尊心。
郝迟诧异地瞄了龙宸修一眼,“咦,你看不出来么,这就是哈什蚂啊!”
龙宸修嘴角一抽,差点口吐白沫外加翻白眼。
如果这纸上画的就是哈什蚂的话,那他也不用派人去寻找了,直接上御花园里挖几个就行啦。
这分明就是一块黑乎乎的大石头嘛!
郝迟没有发现龙宸修的异样,还在那洋洋洒洒地给他讲呢。
“你看哈,这哈什蚂外形和青蛙基本上一样,不过身上有很多红斑,尤其是肚子上,红斑更加明显,而不像是青蛙那样肚皮雪白。”
额,所以你就把哈什蚂整体涂成了一团漆黑?
龙宸修心中默默吐槽,忍笑忍的表情都扭曲了。
郝迟这时终于发现他的不对劲了,于是俏脸一紧,“怎么?我画的不像么?”
龙宸修见她要恼羞成怒,于是连忙昧着良心说:“额,挺像的!就是黑了点,所以辨认时有一点费劲。”
郝迟的俏脸唰的就沉了下来,“哼,嫌我画的不好就直说好了。郝飞烟总说我的画就像是鬼画符,连鬼都认不出来是什么!我看你的表情和她也差不了多少!”
龙宸修心底暗道:“嗯,我觉得郝飞烟说的很对!”
可是眼看着郝迟都要气哭了,龙宸修哪还舍得给她添堵啊,于是连忙拍拍她的小手,轻声哄道:“乖哦,迟迟别生气,我真的觉得你画的很好!你看,这两只哈什蚂的眼睛画的多有神!”
郝迟眼泪都要下来了,脸色爆红,气哼哼的说:“那是哈什蚂身上的红斑!红斑!”
“额,对对,是红斑!都怪这墨的颜色太黑了,都没有画出红色的感觉来!”龙宸修慌忙揽着郝迟的肩头一叠声地附和。
“扑哧——”郝迟一下子笑了,也顾不上撒娇耍赖了,“喂,你咋那么没有原则呢?谁家黑墨能画出红色来?”
龙宸修见她笑了,也笑了起来,“呵呵,我这不是心疼你嘛!”
郝迟觉得能让一个帝王如此哄自己,也算是没谁了。
于是,她眯着眼睛笑了,“嘿嘿,其实我也很奇怪,我学什么都能像模像样的,就是这绘画天分实在是不高。”
岂止是不高啊,分明就是丝毫天分都没有!
龙宸修心中暗自吐槽,可是却不敢实话实说,只能好言安慰道:“人无完人,金无足赤,谁也不能样样精通啊!”
这句话成功取悦了郝迟,她的小脸登时又重新绽放了光彩。
“宸修,你说这话我就爱听!哪像郝飞烟那个坏蛋,每次都肆无忌惮地嘲笑我!”
郝迟嘟着嘴说到。她就不明白了,郝飞烟每次都是威逼利诱地让她画画,等到画好之后却又毫不留情地各种批评嘲笑。
这件事儿一直都是郝迟心中难解的疑团。因为她后来渐渐长大时,已经能够感觉得出来,郝飞烟对自己并没有实质的恶意。所以她更加想不明白,郝飞烟为什么要那么对待自己。
至于说郝飞烟时不时坑自己一把的事情,就更是多的不胜枚举了。真不知道郝飞烟那只狐狸精到底想要干嘛。
要说是她对自己不好吧,可是她自打“*”之后,对自己的吃穿用度全都非常大方。尤其是她当了太子妃之后,更是全力罩着自己,让她在丞相府里的生活好到没边儿。
至于前几天刘嬷嬷交给自己的锦囊就更是让郝迟彻底蒙圈了。那些东西足以证明,郝飞烟是真心对自己好的。
可是要说她对自己好,那以前怎么总会三不五时地就算计自己一把呢?
郝迟实在是想不透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尤其现在郝飞烟已经不在了,她所有的疑惑就只能彻底成为永远无解的谜了。
龙宸修见她有些晃神,还以为她还在郁闷这只哈什蚂画的不像的事儿呢,于是主动请缨。
“迟迟,要不你指挥,我来画?”
郝迟狐疑地说:“你确定?”
这家伙还能做到听别人描述就画出东西来?要不要这么全能啊?
可是片刻之后,郝迟就不是怀疑了,而是哀嚎。
“天哪地哪,你不是说人无完人嘛,那干嘛画个画都那么好啊,给人家留点活路行不行啊!”
只见龙宸修先是按照记忆中青蛙的模样画了个底图,然后在郝迟的描述之下,寥寥添了几笔,一只栩栩如生的哈什蚂就跃然纸上了。
郝迟当时就嫉妒了。你说一个当皇帝的,处理好政务就得了呗,可是偏偏先用生意头脑刺激我,现在又拿画画伤害我,以后还指不定再展露出什么惊人的才能,然后就分分钟虐死她了。
其实,龙宸修自小就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只不过为了不让郝迟继续受刺激,他只是勾勾唇角,没有多说什么。
郝迟蹦跶着乱吼乱叫了一气儿,然后又宝贝地趴在桌子旁,仔细端详着龙宸修的大作。
“啧啧,画的实在是太像了。”要是换上彩色颜料来画,估计这只就和真的一毛一样了。
放在前世的话,几乎可以与相机照出来的相媲美了!
郝迟对龙宸修的画技佩服地五体投地,然后一个想法突然闪现。
她挤出一抹谄媚的笑容,对龙宸修眨眨眼,“宸修,求你个事儿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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