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迟本来就是想要哄着小月月把噩梦说出来,然后她应该就会忘记这事儿,不再哭闹了。
可是想不到小月月说出来的话却让郝迟心中涌起了巨大的波澜,搞不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到小月月将梦中见到的母亲画出来之后,郝迟一眼望过去,直接惊得跌坐在了地上。
小月月被吓了一跳,连忙丢下手中的笔,跑到郝迟身边,费力地想要把她搀起来。
“小姨,你怎么了?咋还摔倒了呢?”
郝迟听着小月月的关切声音,缓缓地抬头看向她,“宝贝儿,告诉小姨,你画的是谁?”
小月月咬了咬嘴唇,“小姨,虽然那个人长得和我母后完全不一样,可我就是知道她是母后!”
说着,小眼圈里就又蓄满了泪水,那小模样委屈极了。
郝迟觉得自己头都大了,使劲揉揉额角,“宝贝儿,你为什么那么肯定这个人就是你母后呢?”
“我就是知道!”小月月倔强地说到,“我不会错认自己的母后的!她的一颦一笑我都记得,还有她身上的味道,我从小闻到大的味道,绝对错不了。”
郝迟彻底无语了!
如果小月月这么说的话,那事情可就真的复杂了。
因为画上的人赫然就是——她姐姐!
前世的姐姐——迟雅俐!
郝迟其实真的不想相信小月月所说的一切,宁愿她只是做了一个天马行空的梦而已。
可是,那画上的女子,那画上的汽车高楼,尤其是那画上的牌匾——迟记酒楼,却让她连欺骗自己都没有勇气啊!
“小月月啊,你究竟是怎么会见到这些的啊!”
郝迟说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在问小月月,还是在感慨了。
可是小月月却非常认真地回答:“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午睡时突然就见到了这些,然后我就更加想念母后了,我想去找她!”
“我不怕她那里的奇怪东西,只要能在母后身边,我去哪里都可以的!”
小月月这是铁了心地要去找她亲娘了。
郝迟头大如斗,被这一连串的意外给刺激地几乎没有反应能力了。
如果小月月说的是真的,那岂不是郝飞烟就是自己的亲姐姐迟雅俐?!
如果可以的话,她也想和小月月一起去找她啊!
呜呜——她也好想哭啊!
郝迟的脑子里乱成了一团乱麻,理不出个头绪来,最后干脆抱着小月月一起哭了......
喵了个呜滴,要是郝飞烟真是迟雅俐,那也就能解释的通她为什么会对自己那么照顾了。
如果她们俩真是同一个人的话,那自己岂不是白白错失了这么多年和姐姐亲密相处的机会。
而且自己还整天防备着郝飞烟,对她妄加揣测,疑惑她动机不纯,啊啊啊——还我姐姐来!
郝迟抱着小月月哭的那叫一个伤心那叫一个后悔啊,最后把小月月都哭蒙了。
“额,小姨,你不要哭啦,我都心疼了!”小月月从未见过郝迟哭的这么声嘶力竭的,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了。
“小姨你别哭了,我母后临终前嘱咐我要好好照顾你的,你要是哭坏了身子,我怎么向母后交代啊!”
小月月这话一说出来,郝迟哭的更加恐怖了,鼻涕眼泪地统统往她身上蹭。
小月月的脸都黑了,小姨怎么可以脏成这个样子啊!
郝迟一直哭了小半个时辰,才慢慢地停了下来,但是还不时地抽搭几下,看着小月月的眼神里多了许多东西。
这是她姐姐留下的孩子,往后就是她的孩子了,她要替姐姐好好照顾她!
郝迟的心意是从未有过的坚定,紧紧地抱住了小月月,“宝贝儿,小姨以后肯定会加倍对你好的!”
小月月更加懵了,“额,小姨你现在对我就已经够好的了啊!”再加倍?那岂不是要把自己惯到天上去了!
龙舞月不明所以,但是却仍然被郝迟的话语给感动到了,想要找母亲的念头也不那么强烈了。或者说,从梦境里面走出来了。
“那好吧,看在小姨对我这么好的份儿上,我就不去找母后了。”小月月说的极为委屈。
“呵,你就会捡好听的哄小姨,你那是找不到法子去见你母后吧?”郝迟抹着眼泪吐槽。
小月月扁扁嘴,伸出小手推开了郝迟,“坏小姨,不识好人心!”
郝迟含泪带笑地又将小月月搂进了怀中,“宝贝儿,以后小姨就代替你母后好好照顾你,即便是将来有了自己的孩子,也绝对是你排第一位!”
前世今生,姐姐怎么照顾自己的,自己定当加倍还报给小月月!
小月月难得见到郝迟这么感性的时候,顿时就又湿了眼眶,扑进她的怀里,小脑袋使劲蹭了两下,“小姨你真好!”
两个人又是一顿大力拥抱,就连某人走进来半天都没有发现。
“嗯哼,你俩还准备抱到什么时候去?”
明显带着酸味的声音传来,郝迟一愣,不明就里地望了过去。
“宸修,你怎么来了?”
而小月月则是明显被这个声音给惊到了,一副受惊小兔子的模样,就要从郝迟怀里挣扎出去,给她最敬畏的皇帝见礼。
可是郝迟却安抚地拍拍她的脑袋,“没事儿,小姨再抱你一会儿。”
乍然间得知,这竟是姐姐的孩子,郝迟觉得怎么稀罕都不过分。
龙宸修却看得一阵蹙眉,“迟迟,你这是在唱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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