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同学的话已经‘相当’清楚了!王强也不是死皮赖脸的人,半个月的工资也没好意思要,拿着随身之物低着头走出了网吧。
从网吧出来没多远就是一条河,没有地方可去的王强就沿着河堤溜达。
找了一个地方坐下,王强将竹萧从包里取了出来,一曲《宁静的倾诉》下来让他心情缓解了不少。面对着表面平静的河水王强忍不住自言自语道:“我的要求不高啊!有一套两居室的房子,实在不行一居室也可以接受!娶个老婆,性格上温柔一点,长相上只要不影响市容就满足了!稍微有点钱,够养家糊口就可以了!哎……!”
心情不好的时候烟是少不了的,摸烟的时候碰到了口袋里的一样东西,掏出来一看,原来是一块玉。这东西是昨天有个小孩在奋战了六个小时的网络游戏后,在结账的时候说没带钱。然后就拿了块玉出来当抵押,说是今天就来赎的。对玉的好坏王强是一点也不懂,但从上面用精湛的手艺雕刻而成的八卦图上看,这玩意绝对不是三、四块钱就能买的到的地摊货。
王强虽然懒散,但品格上那绝对是没得说的,不是自己的东西那是一定不会要的,既然是抵押品而且主人说好了今天要来赎的,无论如何也该给老同学送回去。
就王强转身往回走的时候,一块西瓜皮成了他改变命运的润滑剂——没注意脚下的王强踩着西瓜皮一个跟头就载进了河水之中。如果是在同样水深的游泳池里,凭着王强‘相当’有研究的狗刨式游泳法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的,可惜这里是湍急冰冷的河水,一到水里王强就抽筋了,跟着被两口水一呛,人直接就晕过去了。
被王强捏在手中的玉碰到水之后,发出一道奇异的光芒!这光芒迎着太阳破空而去!
三天后,王强的尸体在下游被打捞了上来,他的父母在伤心之时收到保险公司赔偿的意外伤害保险金三十万元,虽然不多,但也是王强交给父母的第一笔钱。保险公司也够倒霉的,当初一个业务员为了完任务,拉关系拖熟人才在王强工作的单位弄到了一批为期一年的保险单,可就在保险单差五天到期的时候,却出了这挡子事。虽然保险公司怀疑王强是自杀,可有人恰好在河堤上乘凉看到了王强踩西瓜皮这一幕。
也许是十分钟,也许是一年,或者是一个世纪!反正是不知道过了多久!
“少爷!少爷!快醒醒!您要是再不起来,夫人可就要派人来催了!”昏迷中的王强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
“催什么催!不就是相亲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脱口而出说出这些话后,王强猛的坐了起来,因为他发觉从自己嘴里发出的不是自己的声音,而且现在的自己似乎有很大的不同。脑子里似乎乱乱的,充斥着许多以前没有过的东西。一时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王强,抬手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少爷!少爷!你不要吓我啊!”侍女见王强如此吓的是连连后退,还大叫道:“来人啊!少爷又犯病了!”一边喊一边就跑了出去。
“小汀!你……!”王强被那侍女的喊叫声给吓住了,他刚张嘴想要把她叫回来,可已经不见侍女小汀的影踪了,王强没有发现他竟然知道一个从未见过的女孩子的名字。
打量了一下屋内的陈设,王强愣住了。
屋子里的家具古色古香的透着一股子典雅的气息,显然不二十一世纪的产物,整间屋子里没有一件电气化的产品,窗户上裱的是纸、防蚊蝇的内窗是薄薄的细纱,门上挂的是绣有梅花的布帘。
看着这即熟悉又陌生的屋子,王强想起了很多的事情。这间屋子的主人叫李良,在这家的孩子里排行第七,上面有两个哥哥和四个姐姐,不过虽然排行末尾但却是正房夫人嫡出的唯一男丁。李良的父亲李博乃是拥有本朝世袭国公之位的大贵族,而这个本朝虽然和中国历史上的‘唐’朝同名,但却绝非同一朝代,因为皇帝的姓氏不是李而是姓郑,而且这个唐朝也没有经历过女王主政的历史,不过虽然这个地方不是地球也不是中国历史上的唐朝,但相同的名字让王强有一种归属感。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王强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很多关于这个世界的片段,而且从这些片段中他发现自己就是这间房子的主人李良。
王强拍着自己的脑袋道:“我究竟是王强?还是李良?”
经过几番回忆和思考,他发现无论是王强的记忆还是李良的事情都象是自己的,因为两个人所经历过的事情都清晰的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不过好像王强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而李良的事情就象一个没什么品位的观众默默的观看了一场和自己毫不相关的庸俗电影,现在则是电影散场后的空淡回味。可关键是如果王强的记忆是真的,可现在的世界明显是李良的。
想的头都疼了,他还是没有得出一个结论。管他呢!反正无论是王强还是李良性格都差不多,都是随遇而安的主,虽然脑子里的记忆似乎是以王强为主,但既然王强的世界已经消失了,而现在感受到的一切都是李良的世界,那么就做现在李良好了。
想到这里,王强,哦……不!应该说是李良暗道:“赚了!当王强当了快三十年,连个老婆都没混上,而这个李良才十七岁,家里却已经在为他张罗婚姻大事了。不但年轻了十来岁,还能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爷生活,而且连老婆也快到手了!不错!比在那个世界当王强有前途多了!况且李良的家事又这么好,父亲位高权重,母亲精明能干,自己就等着过衣食无忧的幸福生活吧!”想到得意处忍不住嘿嘿的傻笑了起来。
镇国公夫人柳氏正在前庭布置今日儿子的相亲事宜,天还没亮她就开始里里外外的逐个检查相亲和订婚需要一应的事物了。
见没什么不妥的地方后,柳氏在贴身丫鬟的搀扶下端坐在了厅堂之上。刚才忙的时候还顾不上,如今这一闲下来,她就想起了自己那苦命的儿子李良来了。
这孩子命苦,虽然是嫡子,却因为出生的太晚加上身有隐疾,使他丧失了继承国公之位成为世子的机会。偏房张氏所出的长子李翱已经稳稳的坐在世子的位置上快五年了,若非自己凭着各种手段笼络住了府内的人心,而老爷李博又值壮年,世子继承国公之位还遥遥无期,只怕已经被自认为是镇国公府二夫人的张氏欺负到自己娘俩头上了,即便如此张氏那挑衅的眼神也时常刺痛柳氏的心。不能继承国公之位也就罢了,凭着镇国公的权势和柳夫人的手段自然能为儿子另谋出路,可偏偏李良自小就有疯癫之疾,小时候还不怎么明显,但随着年龄的增大发作的越发厉害了。这十几年来,也不知道请了多少名医诊治过,可始终都无法治愈。
“太太!”门口的丫头进来道:“世子和张姨娘来了!”
柳夫人心里虽然十分不喜,但仍旧温和的说道:“请他们进来。”
有丫鬟将庭前帘笼挑起,一个满身珠光宝气的妇人和一个相貌不凡的青年走了进来。
“姐姐也真是的!”张氏微微欠身施礼后说道:“七哥儿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让人知会我这当姨娘的一声,也好让妹妹开开眼,看看是那家的闺女能配得上我们七哥儿。知道的是姐姐有本事,这里外一个人就能张罗好;这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姐姐是在嫌我呢!姐姐是不知道,这府里头嚼舌头根子的人太多了。”
柳氏颌首道:“坐吧!”
自讨了个没趣的张氏悻悻的坐在一旁,而那个年轻人,也就是未来的镇国公跪在丫头铺在正中的软垫子上,叩头后说道:“孩儿李翱给母亲大人请安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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