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鸡报晓之时,一轮红日冉冉升起,在晨光只中一位老者手执丈二长枪迎风而立。
“哈!”一声断喝犹如猛虎啸傲山林,亮银的枪头抖出寒光无数,一杆长枪在老者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时如蛟龙出海,时如苍鹰扑兔。朵朵枪花如同催魂夺魄的阎王贴,是招招致命。
年已六旬的岳庭是大唐地虎军团的前任主帅,老将军虽然在几年前已经赋闲在家,但每日里仍旧是习练祖传枪法。一套长抢舞罢,老将军有些气喘了,擦了把额头的汗水岳庭说道:“不服老是不行了,五年前还能连打三遍,如今一趟下来就累成这样了。”
大唐的军队分有三类,一类是归兵部管辖,驻守在国境上几个主要关卡的守军和一些要道上的长备军,人数通常保持在二十万左右;第二类是五大王爷和十一家国公的私兵,五位王爷的兵力基本上和十一家国公的兵马在数量上持平,双方加起来人数是三十万左右;第三类就是只对大唐皇帝负责的三大军团以及负责守卫皇宫的羽林军。三大军团分别是天鹰、地虎、海月,其中天鹰军团和地虎军团各有兵马十万,海月军团有五万人。
抬头看了看太阳,岳庭问道:“岳阔怎么还没来?难不成是又在睡懒觉!”
“老爷!少爷昨天晚上没有回来。”
岳庭四十岁的时候才得一子,老将军对岳阔管教甚严,昨天儿子说去访友,却不了平日中规中矩的小子竟然一夜都没回来。
“竟然学会夜不归宿了,派人去找,找到后让他来见我,看不……。”岳庭正在生气的时候,看到儿子耷拉着脑袋,就象是被霜打过的茄子一样从外面走了进来,“你小子疯到那里去了?”
“爹!”岳阔无精打采的对老将军点了点头,然后闷着头就往里走。
岳庭还从来没见过儿子这副模样,他道:“阔儿,你怎么了!”
哭丧着脸岳阔道:“没什么啦!您就别问了!”
越发觉得蹊跷,老将军拉着儿子来到屋内追问,几番下来岳阔抗不住老子的逼问,只好交代了昨天夜里的际遇。
原来昨天外出访友的岳阔在回来的时候,从李良的后院附近经过被从来没听过的洞箫之声所吸引,在院外驻足听了很久,而后忍不住进去拜访。两人一来二去就说拧了,最后在兵法上较劲,结果吗!看岳阔的表情就知道了。
“噢?”岳庭大为惊奇,旁人不知岳阔,当老子的还不清楚么!岳阔自幼就跟着岳庭学习行军布阵之法,十几年下来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架势。尤其是口头论战,岳庭自问已经不是儿子的对手了,可没想到儿子跟人家说了一个晚上竟然是大败而归。“你们都比了些什么?”
岳阔道:“第一次是他攻我守,我是一百普通士卒守一无墙的村落,他率一千精锐来攻,双方均无援兵,此战孩儿完败!”
听了这样的题目,岳庭气急反笑,他说道:“这样的军力,任谁也要败的!那人也不怎么样啊!”
苦笑了一下岳阔道:“第二阵情况与第一阵完全一样,由我攻他,结果仍然是我完败!”
“啊!”岳庭道:“这怎么可能?那人用的是什么战法?”
岳阔道:“他掘地道藏兵于地下,白日里将村落拱手相让,到了夜间进行偷袭。”
岳庭想了想道:“勉强可行!然后呢?”
“第三阵仍是以此为题,依旧是我攻他守,孩儿说是于夜间加强守卫,并在村中燃起篝火防备偷袭,可他说,他在村中的井水之中投放泻药,我的一千士卒全部拉肚子失去战力。不用偷袭,只在第二日来捆人就行了!”
岳庭哈哈大笑道:“此人倒是有趣!”
“有趣的在后面呢!”岳阔靠在椅子上有气无力的说道:“接下来由我出题,我们各领精兵五万于野外对阵,攻守随心,先后战了五阵,孩儿是连败五阵!”
岳庭奇道:“他又是用了什么战法?”
岳阔道:“开始的时候他用疑兵之计欺骗孩儿出击,加以伏击,而后就是什么挖地道、水攻、火攻、断粮道、积土为山从高处向我营中射箭,可以说卑鄙的手段让他用尽了,而且不管怎么样他就是不和我正面交战,哎!这仗打的实在窝囊!最可恶的是他说,为主将者,智、信、仁、勇、严,五者缺一不可,而其中尤其以智不可缺。象我这样的只知道正面决战的人幸好不是带军的将领,不然若有外敌来犯必定是丧师辱国!孩儿不服啊!难道为将者不想着如何在阵前杀敌,就凭着这些歪门邪道就能取胜了吗?若是真刀真枪,他定然不是我的对手!”
“真刀真枪你会输的更惨!”岳庭手拢海下雪白的长髯许久后说道:“此人说的不错!若是阔儿你到了两军阵前只想着如何在对阵之时决定胜负,除非敌人比你更好战,不然一定是有败无胜!也怪为父,以前教你的都是战阵指挥,其他的反倒忽略了。智、信、仁、勇、严!就看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人了不起,堪称一代兵法大家。”
听父亲如此赞誉李良,岳阔疑道:“他有那么厉害吗?”
岳庭道:“厉害不厉害,你不是已经领教过了吗!不行!这样的人才老夫一定要推荐给陛下,加以时日,他定能成为军中主帅。”
“只怕不行!”岳阔说道:“第一他不会武艺,第二那李良是镇国公李博的七公子。才刚刚离家独立,未出三代,如何能军中效力!”
“可惜了!可惜了!”老将军呆了呆道:“阔儿,此人见解独到,不局限于常规,你要多与之交往,若你能从他那里学到几分,以后一定能派上大用场的!”
(通宵打牌!一觉醒来竟然到了下午了-_-!下章更新时间为晚上12点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