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手谕展开看了看,李良点了点头心道:“不错,基本上相当于传说中尚方宝剑的功效了,虽然有时间限制,但也可以威风一把了。”
把手谕往怀里一放,李良道:“手谕就放我这里好了,这几天你也不要来了,该干吗干吗去,十天后来听哥哥的消息。”
郑宪没什么意见的连连点头,可有人不答应了。听到李良要将皇上的手谕留下,又见十八殿下想都没想的就同意了,本没有说话意思的邱瑞实在是忍不下去了。皇上的手谕是能乱给人的吗?更何况这份手谕又和一般的手谕不同,于是乎邱瑞一个健步就挡在里郑宪和李良中间道:“殿下,万万不可!”
郑宪一愣道:“为什么不行?”
邱瑞道:“殿下,手谕是皇上给您用来办差用的,怎么能给不相干的人呢。”
李良一听就不乐意了,他饶到邱瑞脸前道:“你是干吗的?”
邱瑞把脸一沉道:“大胆,我乃三品御前带刀侍卫邱瑞,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六品通事,竟敢如此对本大人讲话。”
呓!这么拽?李良一向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主,他嘿嘿一笑把刚刚放到怀里手谕拿了出来道:“三品带刀侍卫?正好!皇上的手谕里写的明白,三品以下官员凭手谕可以先斩后奏。邱大人,您是不是想试一试?”
邱瑞气的是脸色发青,但在圣旨之前却不能发作。
李良轻蔑的看着他说道:“不想试就一边待着去,不就是带着把破刀的跟班吗,有你什么事。”
泥人还有三分土性,更何况就连朝中很多的一品大员见了自己也要客气三分的邱瑞,他是牙关紧咬,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着说道:“你……你……你……!”
李良嘴一撇道:“你什么你……张那么大的嘴,还想咬人啊!”
郑宪见状急忙说道:“邱瑞,不要这样,是我自知年幼无法完成父皇的圣命,所以才将此事托付李大哥的,你就不用阻拦了。”
劝完了邱瑞,郑宪又对李良道:“李大哥,那我就回去了,明天起就让思勤跟着你,有什么需要可以让他直接到宫里告诉我。”说完带着怒火中烧的邱瑞就走了。
一直在后堂的冯玉如来到前厅道:“夫君,你这是怎么了?”
李良笑道:“夫人是问我适才为何如此张狂吗?”
冯玉如点头道:“是啊!对待一个小太监你还是客客气气的,怎么对比你高三品的官员却如此无理呢?而且往日夫君虽然也经常在十八殿下面前自称哥哥,但却都是无外人在场的时候,今天怎会当着邱瑞的面也自称是十八殿下的哥哥呢?”
“夫人有所不知啊!”李良叹气道:“那邱瑞摆明了皇上派来监视郑宪的,而我的飞扬跋扈与其说是针对邱瑞,不如说是做给皇上看的,等着吧,他估计把郑宪护送回宫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向皇上报告郑宪和我见面所说的每一句话。”
冯玉如虽然没有全部弄懂其中的玄机,但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倒是李良笑嘻嘻继续向夫人讨教问了很多次都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那能杀人于无形的玩意是些什么东西,另外能不能传授几手,也好做防身之用。冯玉如嫣然一笑飘然而去,让李良碰了不大不小的一根软钉子。
果然和李良预想的一样,邱瑞将十八皇子送回去后立即就到了养心殿,不过邱瑞还算地道,只是将李良所说的每一句话原封不动的讲了一遍并没有添油加醋。
健宗让邱瑞退下后问金司嵘道:“你怎么看?”
金司嵘道:“臣以为此人如此狂妄,当不是可堪大用的人才。”
健宗不知可否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荥儿和柘儿那里有什么动静,他们知道派出去的那些杀手都已经死了吗?还有德儿又干了些什么?”
“回陛下,九殿下和十二殿下今天一直都在家中没有外出,在臣的安排下他们在明天会知道杀手失败的消息。十四殿下出了趟城,目的是寻访李良,却因为李良突然返回使十四殿下无功而返。”
健宗道:“司嵘兄啊!寡人和你名为君臣,但寡人一直是把你当兄长的看的。”
金司嵘听了此话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道:“陛下,臣怎当的起陛下如此厚爱,臣肝脑涂地也无以回报啊。”
让金司嵘起来后,健宗道:“你给寡人说句肺腑之言,这个李良真的是不堪大用吗?”
金司嵘道:“陛下,那李良在镇国公府中一直是闭门而居,外界除了知道他有疯癫之症,其他是一无所知,但从他能身在局外却能谋算到陛下的心意,端是可知此人定是绝顶聪慧之人。再看他这几日的表现,臣料定此人只是以旁观为乐,并无为朝廷效力的想法。既然如此臣以为李良虽有才,但陛下还是不用为好。”
健宗道:“这点寡人看的出来,敢当着寡人所派的人的面和皇子称兄道弟,无非就是想告诉寡人,他只是看在宪儿的面子上才出来帮忙,并没有想立于朝堂庙宇之上的意思。可是高祖皇帝不是有句话吗……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既然跳进了这个圈子还想要当个大隐于朝的隐士,太天真了。”
金司嵘犹豫了一下道:“陛下,臣有件事憋在心里很久了,一直不知道该不该问。”
健宗道:“噢!什么事能让朕的智囊如此劳神,你尽管问,朕今日是有问必答。”
金司嵘双目一拢问道:“陛下,您究竟是准备将大位传给那位殿下?”
(明天更新时间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