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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崔御医,正在家中坐着小酌,今日他难得心情极好,崔夫人瞧着他这副模样,亲自下厨做了他爱吃的小菜。

夫妻二人对坐,崔夫人慈眉善目,崔御医翘着自己的山羊胡,眼神开合之间满是精光。

崔夫人只是含笑,瞧着对方也不找话,乖巧地在夫君饮完一盏之后,便替其斟满。

“呵呵,此时估计若寂那小子,肯定已经在江南乐不思蜀了。”崔御医瞧着妻子轻笑,他今日却是接到了崔太医的家书。

崔夫人年纪与崔御医相差不大,一看便是一生相伴,此时听了老伴儿的话,便知晓对方如今心中洋洋得意,她也不戳穿,只是眼眸之中带着些许调侃。

她抬起手又替崔太医斟满一杯,语调之中却是略带担忧之意:“你却是这般得意,如若当时形势走差,可便如何?”

崔御医听了妻子的话,笑嘻嘻地笑起来,却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轻声在崔夫人耳边低语:“夫人,这么多年来,你相公我可有过一次吃亏,要知道这事情我早已经门儿清。

你知道我崔家之人擅长骨相,你就没有发现羲和长公主,与陛下的骨相并不相似,纵然男女有别,然则父母之间天伦感应,又怎会相差如此之多?

你就没有想明白吗?”

崔夫人听了这话,原本替夫君夹菜的手,在空中突然停顿一下,目露一丝错愕,似乎被崔御医的话吓到。

“这怎么可能?我观那位公主娘娘,却是与姐姐极为相似。

老爷万万不可胡说此事啊,万一若是有人拿此事做文章,咱们可是塌天大祸。”

崔夫人一时慌张,她连忙查看屋外是否有人好在,此时却是他夫妻二人,对坐独酌的时候,是以早已经将下人们挥退。

崔御医瞧着妻子那慌张的模样,轻轻地摇头,他捻了捻胡须仿佛是得逞的狐狸。

“你却是太过慌张,那位长公主的确是皇家的人,这一点是没有差的。

陛下自然是心中有数的,肯定是有事想要借此发挥,我可只告诉了你一个人,你可莫要与别人说哟。”

崔御医谨慎地告诫到,他会如此对妻子言无不尽,一来是妻子与自己相伴已经数十载,对其人品有着绝对的信任。

二来便是此事,在他看来已经有所定论,日后却只等着一个翻案的时机,倒也并非完全不可言说之事。

崔夫人见到丈夫如此,暂时稳下心神,却是点了点头,十分信服丈夫所言,她此时语调中带着些许的埋怨:

“我本来见那位公主十分激动,偏你又说这话一时之间倒是让我难以为继。”

听到妻子的埋怨,崔御医也不在意,夹起一片芙蓉鸡片放入口中,嘴里含糊地说道:

“你却是放心,我心中有数,自然不会招祸。”

崔夫人看了一眼丈夫,她性格最为柔顺,非到紧要关头却不会与人争辩,伸手又替对方舀了一碗骨汤,将其放在丈夫面前,这才轻声说道:

“你却是不知道,这皇家之中私密太多,每日里你一去当值,我心中便像是揣着块秤砣一般惴惴不安。

后来若寂那孩子,也跟着进了太医院,我倒是操了整月的心,每日里只恨不得,佛前三炷香,不求他飞黄腾达之秋万没要惹火上身,平安是福。”

崔御医听了这话,却是呵呵地笑起来,他将酒杯放下轻轻地拍着妻子的手背。

夫妻二人一时之间,却是别有一番温情脉脉,崔夫人催促夫君多吃些菜少吃酒,又像是仿佛想到些什么随口说道:

“前几日我却是听到风声,说是三皇子之所以被贬囚禁,那是因为陛下想要立储皇太女。

这才将几个年长的皇子尽数敲打,三皇子直接圈禁,就是为了替皇太女开路。”

崔夫人面容之上显出几分忧愁,她是经历过那场九龙夺嫡的,此时想起往日之事,仍旧不免双股战战。

她此时却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你说这才刚平静了多久,就又这样子,也不知道何时是个头啊。”

崔御医却并不在意,他伸出筷子夹了一粒花生米,放在口中轻轻咀嚼,面容之上显出两分得意。

“你却是不必担心,咱们乃是立在不败之地。便是再有些什么,也不会使得咱们受了连累。”他瞧着妻子那副不安的面容,轻声安抚。

谁知他这话,反倒是让妻子皱起了眉头:“你说起这事,我还心中惴惴,老爷日后还是要谨慎为上。

这夺嫡之事,万不可掺和其中,便是在过显赫的家室,也无法在夺嫡之中幸免于难。”

崔夫人此时说道此话,却是眼眶微红,一副触动伤心事的模样。

崔太医平生却是见不得妻子难过,是以此事竟一时慌了手脚,他从怀里掏出手帕,就想替夫人擦拭。

崔夫人却并未让丈夫如此,她接过手帕在眼角之处擦拭这才说道:

“陈家满门忠烈,四代国公,官职太子太傅,九门提督。这京城之中除了皇族,谁还比得过他们,可是你瞧不过是一夜之间,满门屠戮鸡犬不留。

到最后甚至还变成了,企图与茜香国谋朝篡位。

天杀的,这帮人也不知怎么想的,要知道那茜香国当年,正被咱们打得如同落家之犬。

哪里还有什么多余的实力,空口白牙地诬陷好人,不过是那起子小人,趁着太子势弱,要斩掉太子的手臂罢了。”

崔夫人说到此处却是轻拍桌子,她与当年陈家老夫人,那也是手帕之交,与其多有牵扯。当日出了此事,崔夫人瞬间昏厥,然而终究是回力伐天。

没有办法将姐姐救出,是崔夫人此生最大的遗憾。

崔御医沉默一下,将筷子放下,伸手握住自己泪如雨下的老妻,抚摸着对方依然带着一些皱纹的手背,轻声安抚道:“这可怎么说的,不是今日咱们心情好吗?你这样却让我难过得紧。

你却是放宽心,虽说当年出了那档子事,可是陈家到底是平凡的,羲和长公主这么个天之骄女,未必不会是一代女帝。”

崔御医这话明显是安慰,然而崔夫人却是有几分当真,她略一呆了呆,口中喃喃说道:“其实要我说,也该陈家满门忠烈,到最后却一根独苗。

便是陛下,真的立了羲和长公主,我却是认为也未必是个坏事,那位公主娘娘我看过。

一副陈家的风范,那钢筋铁骨,铮铮不息,却是百分百陈家的模样。”

她这话说得,倒是让崔御医愣了一下,有些好奇地询问道:“你却是何时见过长公主,难不成是在宫中。”

崔夫人看着丈夫,却是白了对方一眼,又替对方夹菜,口中解释道:“你却是半点不记事,可还记得去岁的那场赏梅会,当日里章首府夫人特地下了帖子请我。

我却是在那场聚会上见过长公主,我见了她第一眼,便觉得和姐姐长得太像,只瞧着对方,我便心中舒坦。”

崔夫人看着丈夫,却是想到了当日里娇艳若滴的长公主,她眼眸之中满是笑意。

“当日里为了你将若寂,推荐给长公主之时,我还特地和若寂说过。让他定然要好好地替长公主效力,又将咱们与长公主之间的渊源,与他仔细分说。”

崔御医点了点头,并没有太在意,他口中应和着:“这自然却是应该,当年陈大人在朝中,可是有着不少的拥护,是以到现如今,这股力量也终究是会落在长公主身上。

远的不说,便说那如今的章首辅,他可是陈老头的得意弟子,一手被其扶植起来的,若没有陈老头,章首辅哪里能年纪轻轻,位列首辅之职。

还有那平安州的、那个云州的,以及贵州,哪里没有陈老头当日的亲朋旧故?

只不过当时却是十分突然,大家具没有反应过来。等着反应过来,却已经是陈家满门已然被灭,至今我仍旧觉得,当时陈家死得太冤。”

崔御医这话说到此处,却已经没了喝酒的兴致,他将筷子放在筷架上,看着窗外的月色叹息着。

瞧着丈夫如此,崔夫人哪里不知道对方却是此时有些思念。

当日里,他与陈大人那是棋友,陈大人却是琴棋书画样样皆通,偏偏与围棋一道,那是臭棋篓子。

而自家夫君与其可算是半斤八两,两人每到休沐最喜做的,便是对弈一整天,彼此颇有知己之称。

她伸手握住丈夫轻声说道:“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咱们如今也都老了,你再坚持坚持。

等个三五十年,到时咱们地下,我去找姐姐,你去找你的知己,咱们到时再好好乐呵。

然后啊,下辈子咱们可就不做两家人了,还是做一家人的好。”

这话虽说是安慰崔御医,然而其中倒未必没有一二期盼。崔御医也是小孩子性格,听了这话倒是突然又欢喜起来,点头说道:

“正是该如此,到时我却是要找那陈老头,上次他下棋赖账的事情,定然让他与我好好分辨一二。”

夫妻二人正说得欢乐,便听见门外有脚步声,不过片刻,便听见小厮在门口禀报。

“启禀老爷,还请老爷赶紧更衣,宫中的大总管李无禄在门口等老爷,宣老爷马上进攻。”

小厮的语气,带着几分惶恐,显然是被李无禄的突然到来给吓到。

崔氏夫妇互相望了一眼,一时之间也是心中诧异。不过他二人到底是经过风雨,是以也并未太过忐忑,只是互相点头,崔御医赶紧起身去洗漱,将身上的酒气散去。

崔夫人则吩咐,守在廊下的丫鬟赶紧进来,替崔大人找出官服,又亲手服侍着对方,将其穿戴好。

崔御医临走之前转头瞧了瞧妻子,龇牙一乐:“你可等我回来,且放心,我很快便能回家。”

被丈夫的这一龇牙给惊到,崔夫人下意识地捂住胸口,口中说道:“你还不赶紧走,真是的,多大了偏又像猴儿一样。

可莫要让李总管等急了。”

所谓妻贤夫祸少,便是如此,崔御医呵呵一笑,大步向门外走去。

此时刚刚月上中天,他走到门外便看见门口的灯笼之下,一名身材消瘦的太监,正等在门口。

对方瞧见了自己,快步地走来。

崔御医呵呵一笑,上前拱手行礼,口中却是带着些许调侃:“哎呀,李总管这越来越清减了,让您上里面歇着,您也不去。这可是仔细,清减得太过不是好事啊。”

李无禄此时哪里有心思,跟崔御医打诨,赶紧薅住对方的袖子,拉着他便往车上走。

这一番举动,崔御医虽说乖乖地跟着走,却有些无奈地摇头,深觉李无禄实在太过无趣。

崔御医跟着对方上了马车,随着李无禄的一声吩咐,车夫却是一扬鞭直接向宫中奔去。

与此同时,不少黑影在暮色中若隐若现,将崔御医突然入宫的消息,传到各家主子那里,一时之间,宫中京中,魑魅魍魉却是各具其形。

两盏茶后,养心殿里崔御医吹胡子瞪眼,一脸气愤的讨伐者雍和帝:“陛下,我却是不知道,您竟然还有着替天下人尝百草的性质。若是如此,莫不如您直接再让微尘,替你写一份日记如何。”

崔御医其人却是,最讨厌如雍和帝这种,明知自己有危险,却不肯好好的配合,并要按照自己的奇思妙想胡作非为。

他瞧见雍和帝想要张嘴说话,立刻又怼了上去:“为臣知道,您身上有着长公主替您准备的药,可保性命无忧,可是你又能确定这毒药,不会对您的身体有害吗?

这一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您如此却是对得起先皇先后吗?

二来,您可是天下之统帅,如若有个头疼脑热,天下都会之震慑,更不要说如今您是中毒。

这三来,您却是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此事身怀六甲的羲和长公主着想。

如果是长公主在江南,听到您身体不适,万一一时着急却是容易出现问题,您到时还不后悔莫及?”

崔御医的话如同连珠炮一般,却是让雍和帝应接不暇,他忍不住有些头痛的揉揉头,自从这老小子将自己的族孙给了雪儿之后,他便觉得对方实在是有恃无恐。

“你要知晓此事,我却是只与你说,刚才就在我让李无禄接你的时候,已经将所有的一切全部处理好,甚至将之前甄贵妃做吐出来的鲜血也拿了过来。”

听完雍和帝的话,崔御医立刻不再多言,只是瞪大着一双眼睛盯着对方,似乎是想到了某种可能,双眉已经随着雍和帝的说话紧紧的蹙起。

原来雍和帝到底,还是在李无禄的劝诫之下,决定不再明日早上,而在此时直接将崔御医宣进宫。

不过雍和帝到底心中有些狐疑,是以不过是想着死马当成活马医。

偷偷地命人将甄贵妃寝殿中,染血的帕子拿来了两方。当时不过是一时想着,是否可以将甄贵妃中毒之事一起查出。

却没想到将那带血的帕子,放在青龙玉上,青龙玉竟然会出现,与雍和帝拿在手中一样的变化。

雍和帝却没有想过,对方竟然会如此得狠,竟然选择对自己下毒,然后再将此毒过渡到雍和帝身上。

他刚刚还在听闻,甄贵妃醒来之后,却是好了很多。本来还在高兴此事,如今想来,却只觉得心中翻腾欲呕,这件事让他觉得,自己实在是错得离谱。

多年的夫妻感情不提,甄贵妃却不想想,若是他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以此时三皇子此时的模样,能否继承大统,简直是愚蠢之极。

想到这里雍和帝冷哼一声,瞧着崔御医也没了刚刚的容让:“这事儿却是必需的,我肯定要找出来那个下毒之人。

这帕子上的毒,应该跟我是中的一种,你拿回去,我要知晓这毒却是有何功效。”

雍和帝今日叫崔御医进宫,压根就不是为了让他跟自己抬杠的,而是查看自己是否需要立刻解,以及这毒的功效到底是何。

见到对方如此,崔御医也知晓此时,雍和帝定然是已经做了决断。没有办法之下,他只能用一种无奈的眼神,看着对方,就差说出:行吧,你是皇帝,你说得算。

李无禄此时已经有些如同惊弓之鸟,看对方毫不在意地拿出一张油纸,将那手帕紧紧的包了几下,放在油纸之中,仔细地包好。

然后又取出一张银纸,将其放在外面紧紧包扎好,最后这才取了一根麻绳,将它四四方方的包成了一只银色的小包。

一直看到崔御医,将这东西放进药箱之中,这才松了口气。

“这东西得拿回去,毕竟若是放在这里,宫中缺少很多东西,没有办法去具体的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对了,另外还要宫中的兽园,准备几只兔子,我可能需要做一些实验。”

崔御医口中说道,眼神飘向李无禄,李无禄却并不知晓,竟还要那些东西,这兽园里的小动物,大多都是给宫中的贵主儿准备的。

看了一眼雍和帝见对方并未返,这才点头说道:

“老御医却是辛苦您了,这兔子完全没关系,您要多少支?一百只够吗?”李无禄的话有些谄媚,不知为何他瞧着崔御医,天生有一种诡异的威胁感。

果然,他一说完,便瞧见那老太医的胡子撅撅起来,张嘴便冲他喷了过来。

“老夫又不是要吃红烧兔头,要那么多兔子干嘛?有个五六只就可以了,难不成驭兽园,此时养不起兔子了,竟然还让在下帮着养不成?

陛下,我却是建议咱们驭兽园,可是给看一下那些饲料,别到时候养出了麻烦。”崔御医此时却是直接跟雍和帝说道。

开始之时,尚且算着几分玩笑,然而说到后面两人的面色都阴沉起来。

他们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是否有人是对甄贵妃的饮食下了手。

要知道宫中之人,使用之物乃是有着定例,而甄贵妃因为身体虚弱,是以她的份例特殊至极。

“李无禄,去查一下御膳房的选购名单,看一下里边有什么东西,是甄贵妃所独有的。”雍和帝直接气笑了,真是不可思议,这帮子人简直是奇才呀,可惜这份心思,却没放在正地方。

李无禄听了此话,赶紧低头出了养心殿,瞧着御膳房走去。

此时已经快到三更天,御膳房如今只点了一盏昏黄的小灯,一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小太监,正缩在被风得角落里打盹儿。

他的任务并非是替主子们做饭,而是等到四夏天的时候。将灶火够旺,带到众人起来便可以直接造饭。

李无禄的脚步声不大不小,却并未将其觉醒。

跟随李无禄的小太监十分机灵,上前便踢了对方一脚,低声喊道:“还不快起来。瞧瞧谁来了。”

小太监一个激灵,腾地站了起来,结果因为那上面有着一根偏插,直接杵到了脑袋,“哎哟”一声抱着头又蹲了下去。

见此情景,不管是李无禄,还是叫他的那个小太监,都是忍俊不禁。

“没事吧,咱家却是有事找你师傅。”李无禄甩了甩手上的浮尘,看着那睡眼惺忪的小太监说道。

此人却是一副厨子的模样,身形微胖,脖子微短,眼睛并不算大,却天生笑盈盈的,看着便让人觉得喜气。

李无禄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却是想起此人名唤:春喜。虽是女子的名字,然而只是他却是随了这名字的性格,生性如同女子一般谨慎,是以倒是难得的能抓住他偷睡的把柄。

春喜此时已经恢复了,正常揉了揉仍旧生疼的脑袋,这才看向声音的来源,一见之下之间昏黄的灯光之下,却是李无禄一张带着笑意的脸庞。

“李爷爷,您怎么有工夫来,可是有什么吩咐,您只吩咐我便好,李爷爷这里边油大,您可莫要进去到时恶仄您。”春喜凑近说道,言语虽亲近,然则面上却不带半点献媚,只让人觉得此人与自己极为亲近。

李无禄点头笑笑,倒是极为受用对方的言语:“你师傅呢?”

春喜见对方已经,第二次提到自己师傅,心中已然惊觉。恐怕对方是有事前来,他不敢怠慢,赶紧请李无禄在此等候,自己则前去叫醒师傅。

御膳房总管自己的房子,便在御膳房后的不远处,是以他此时却来得及快。

瞧着李无禄老远,御膳房总管便快步的走上前,笑眯眯地说道:“怎么这大半夜的,你跑这里来干嘛?难不成是到我这儿来偷吃的?”

李无禄此时却没了心情,跟他说笑,一脸严肃地说道:“你确实跟我过来,我有事要问你。”

总管太监一见这情景,哪里不知道却是出了事,他心中一颤,皱眉思索却是不知,到底是哪方面出了纰漏。

待听得李无禄索要珍贵妃的食材账单,御膳房总管已然确定,肯定是自己这边出了什么纰漏。

他一脸苍白地擦擦,额头上的汗珠:“你却是等一下,我去拿账册,要知道宫中各人的配给,都是有定例的,有册可查我现在就去拿。”

御膳房太监刚要转身,便看见春喜凑了过来,手中正拿着一本账册。

李无禄瞅了一眼,倒是有些惊奇口中称赞道:“你这徒弟不一般呢,果然有你几分当日的风采。”

听了这话,御膳房总管面容之上倒是没了,刚刚的愁容,显然是对春喜十分满意。

他接了账册过来,就着灯笼的光,仔细地翻涨,不过三两下便找到了甄贵妃那一栏。

“咱们宫中不同别的地方,这个宫的奉给都是有数的,是以,此时却是能够找出定例,我瞧瞧哪里是贵妃娘娘单独有的。

嗯……哎,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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