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其他都不行,只有这个,这是我见过的最完美的,一定要用这个人做。”
豫王站起身来,朝着那铁笼看过去,对里头的人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欣赏。
沈萱看着这样的豫王,心底都是愤怒,“实在是没想到,堂堂大晋国的豫王殿下,也不过只是别人的药蛊,殿下这般热衷于炼制活人蛊,也是想要替自己解了蛊吧!”
沈萱语出惊人,她的话才落音,豫王整个人就疯了一样的转过身来,伸手就扼住了沈萱的脖子。
“你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豫王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寒意,好似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一般。
沈萱被他扼住喉咙,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她满脸通红,看起来十分的痛苦。
“玄机针就能解了药蛊,放开她,我替你解。”
一旁的楼忆南见沈萱被豫王扼的就要背过气去,慌忙大声的喊道。
豫王转过头去看着楼忆南,同时手上的力道也松了许多。
沈萱趁机大口大口吸了两口气。
果然是她们猜的没错,豫王果然是有异的,没想到这一诈,他居然反应如此强烈。
“你要如何医治?”豫王看着楼忆南恶狠狠的说道,好似楼忆南不帮自己,下一刻就能杀了她们一样。
“药蛊跟人蛊不一样,不是什么高深蛊术,不过是医仙谷那些人无知,只知道用活人蛊解,不过用玄机针,不出几日便能痊愈的。”楼忆南解释。
豫王也不傻,因为这是李绍禹从来没有跟他提起过,所以他将信将疑的看着楼忆南,并不变态。
“你过来,我替你诊脉。”
沈萱缓过那口气来,朝着豫王抬了抬下巴。
豫王思虑了一下,还是没有过去,“本王不管你们如何知道的这些事情,也不管你们能不能医治,本王没那些功夫跟你们在这里猜谜,本王只要活人蛊。”
豫王知道,这个沈萱太过狡猾,不管她们说的是不是真的,都不能被她们牵着鼻子走。
而且他要练活人蛊,也不全是因为他自己。
沈萱心里有丝失望,不过这也没什么,又知道了豫王的一个秘密,就已经又赚到了。
只是不知道一个堂堂的皇子,为何会一出生就去给人做了药蛊,而且又是在给谁做蛊,替谁治病。
“给你们一日的功夫,把练蛊的法子给本王写出来,否则本王就要用自己之前的方法练了,至于能不能成,成什么样,本王就顾不上了。”
豫王说完,又看了笼子里的人一眼,也没有让人把笼子重新推走,只带着它的人离开了这里。
笼子里的人一阵咆哮,不知什么原因让他如此暴躁。
“这会是父亲?”沈萱沉默了好一会,才问了出来。
瞬间便感觉自己这个女儿十分的不孝,跟楼忆南相处了两世,却根本就没有发现她就是自己的母亲。
现在笼子里的人就在面前,但长发挡住了脸,她却又不能确定这个人是不是真的是她的父亲。
不过,不管这个人是不是,他父亲的死,都跟豫王脱不了关系。
因为之前那个托盘里端过来的剑,她可以十分肯定那就是他父亲的佩剑。
“忘忧,还记得你幼时我给你唱的歌吗?”楼忆南问了一声。
当初她虽然是活下来了,但是脸上却留下了许多纵横的疤痕,后来她知道这次的袭击是个阴谋以后,便要发誓要找到陷害他们的凶手。
为着不让人怀疑,她自己付了毒药,将自己的嗓子毒哑,以至于到了现在,她说话的声音依然是沙哑着的。
她这般问沈萱,也是因为自己的嗓子已经没有办法唱那个歌了。
沈萱点了点头,这曲子自从自己记事起,就一直听着,是刻在骨子里的旋律。
虽然到现在她也不明白这歌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几乎是楼忆南一说完,这旋律就从沈萱的口中飘了出来。
这旋律很是奇怪,完全谈不上优美,只是听着这调子,原本暴躁的人却神奇的安静了下来,嘴里呜呜咽咽的竟然也是断断续续的同样的曲调。
楼忆南的眼里已经蓄满了泪水,沙哑着声音轻哼着,这个曲子是她当年跟沈远山一起作出来的,只有他们一家人才听过,才会唱,而笼中人的反应已经是说明了一切。
沈萱的声音也是哽咽了起来,但她却没有停,这么多年了,原来她的爹娘一直还在,她的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笼中的人已经算是半个蛊人了,意识早就丧失了许多,纵然是安静了下来,但却没有再多余的反应了。
“母亲,现在我要带你们逃出去,我们必须要想办法解开我身上的绳子,母亲你可还能行?”
沈萱四下里看了看,没有一个人。
不知是一个圈套,还是太过笃定他们逃不出去。
“不行,这里我之前就已经看过来,如同迷宫一般,你自己尚且跑不出去,带着我们两个又如何能离开?你且再等等,等我这药劲过了,我便是拼上这条命,定也要将你送出去。”楼忆南说道。
她先被抓到了这里,她也确实想着逃出去,但她费了许多的力气,还是出不去的。
现在她身上没有力气,便是挣扎着替沈萱解开了绳子,也是她的拖累,所以必须要另外想办法,等她恢复了,由她拖住豫王,沈萱或许还有机会出去。
沈萱有看了外头一眼,似乎还是担心有人在监视他们。
“来之前我已经安排好了,不用我们自己找,他们自然会来救我们。”
沈萱说着,看向地上的剑。
那是沈远山原本的佩剑,刚刚楼忆南被人绑起来的时候,剑就掉在了地上,就在她俩中间的位置。
沈萱用力晃了晃身子,让自己的动作带动椅子。
但那椅子太沉,沈萱试了几次,那椅子也只是轻微的动了几下。
最后,沈萱实在是累了,只光这样下去,怕是不行的。
她看了对面的楼忆南一眼,又转头看向关在笼子里,蜷缩成一团的人,咬牙将自己的头狠狠的撞向椅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