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川骑马站在高处,他的目光放在远处,眉头微皱,似乎在等着什么。
西域的士兵已经看到了萧祁川,想要攻击过去,但又有些惧怕萧祁川的实力。
终于,他看到了远处的狼烟,他抽出手里的佩剑,长臂一挥,拍马率先朝着西域的军队里冲过去。
被西域围困住的了这许久之后,这是头一次,大开营门,出门攻击。
憋了这许久的士兵,一出击就如猛虎下山。
气势上便已经有了很大悬殊,这一路冲过去,便势如破竹,让西域的士兵开始后退。
但就在此时,西域军队的后方,以及侧翼都有了异动,是白君陌跟沈惟带着兵杀了过来。
三下里夹击,让西域的军队有些措手不及。
这一仗一直从早晨打到了下午,西域士兵死伤颇重,只得仓惶向西北逃窜。
而与此同时,白君陌跟沈惟的军队一离开,就有许多的西域军队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疯狂的攻打大晋的城池。
果然是萧祁川估算的不错,西域的军队一直盯着他们。
但令人意外的,原本应该空了的城池,却是突然插满了狮麟军的大旗。
那些狮麟军以一当十,虽然人数上占不得优势,但却勇猛异常,将城池守得密不透风。
久攻不下的西域军队收到前边战败的消息,还来不及撤离,白君陌沈惟他们又带着兵回来了,两下里夹击,又是一败涂地。
这次的仗打的漂亮,使劲的挫了西域士兵的士气。
这让大晋的边境整体的往西域那边挪了几十里的距离。
与此同时,韩王押送的粮草冬衣也是顺利的到了这里。
而这次能成,全是沈萱的功劳。
她写了信给白君陌还有沈惟,约定了在这一日打动攻击。
而给萧祁川写的那封信,也是将她的打算告诉他的。
只不过沈萱做好了信送不到的打算。
而她更是派了炎毅带着萧祁川留给她的那一半的狮麟军替离开的白君陌他们守住城池。
这件事说起来倒是觉得简单了,但实际上操作起来倒也是不容易的。
最起码白君陌他们的军队离开城池去增援萧祁川,就得行军迅速。
因为边境上是有人监视着他们的,他们的军队必须比送信的人跑的快,才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另外炎毅带着人过来的时候,也是极为小心,不能让人提成察觉了。
至于那些粮草跟冬衣,沈萱也是动了些心思的。
明明知道西域那边会在这上头动手脚,她如何能不做防范?
韩王押送的粮草走的是官道,而且押送的队伍里头鱼龙混杂,所以沈萱便上韩王着重押送冬衣。
又在冬衣的上头盖上麻袋装着的草料。
这样马车的重量就轻了许多车辙印子就极轻。
而蓝清鹤的商队,声称带着的是运往西南的冬衣。
但也仅仅只有几车蓄了柳絮的衣裳而已。
西域人多疑,两个车队受到了袭击,但被烧了的也仅仅只是那些草料跟柳絮衣裳。
炎毅带着狮麟军追剿袭击的敌人,殊不知,那些只是普通的士兵,真正的狮麟军早就护送着车队到了边境。
“你立马带人赶回去,这边的情况一旦传了回去,皇后那边怕是要有危险。”
萧祁川没又给炎毅太多喘息的时间,让他立马带兵离开。
“娘娘说,让我们不必回去了,陛下这边需要人手,让我们跟着陛下。”
炎毅一边说着,还一边从怀里掏出那块狮麟军的令牌。
萧祁川眉头深皱,“糊涂,既知那边有西域的人,你们离开,上京城中,无能用之人,你当皇后他们如何。”
萧祁川虽然对沈萱对他的驰援十分欣慰,但这般不顾及自己的做法,也让他焦躁。
炎毅抬头看向萧祁川,这沈萱当真是料事如神,连萧祁川如何说都猜的到。
他又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来,双手承给萧祁川,“娘娘说,若是陛下往回撵人的时候,就拿出来给陛下看看。”
萧祁川的眉头没有松动的迹象,他拿过炎毅手里的信,有些没好气的展开。
看完之后,萧祁川重重的叹了口气,“其他人留下,你自己回去,记得保护好皇后娘娘。”
炎毅这倒没有含糊,立马起来就要走,但走到门口了,又折返了回来。
“陛下,娘娘派了石申过来,他脚程慢,现下里还没到,属下问一声,石申如何处理,在军中,还是让他回去?”
“带他回去,回去之后告诉皇后娘娘,就说侯夫人现在就在军中,朕自会保证她的安全,让皇后放心。”
炎毅怔愣了一下,没想到楼忆南已经先到了,有了楼忆南,倒是可以让石申回去了。
炎毅应着,转身就没入了黑暗当中。
萧祁川捻着手里的笔,在舆图上顺手圈出一片地方来。
细看之下,却依然是那片沙漠。
他还是打算从那片沙漠穿过去,直接到达他们的王庭。
现在他们的危机已经是解决了,将那些西域的士兵赶走,水源倒是不成问题了,只是萧祁川还是想要尽快的拿下西域来。
“江生。”他高声朝外唤了一声。
江生应着进来,“去把所有的将领找来,朕有事要商量。”
既然沈萱给他送了这么大的礼过来,他就得好好的利用一下。
只是现在的上京城里,许多人也是蠢蠢欲动。
“萧祁川所有的势力都离开了上京,现在正是动手的好机会。”黑暗里,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
“沈萱这个女人诡计多端,想要成事就得先把她除掉。”看不清样貌,只能听见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这个拿着,是主子高价弄来的毒药,这东西碰上便死,现在石申那家伙不在,想办法接近沈萱,只要让她碰到,她便回天乏术。”
黑暗里传了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
“你自己也留神一些,这东西沾染上了,你也活不成。”男人叮嘱了一声。
然后便听得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两个人已经是分开了。
而他们说话的地方,正是在皇宫高大的院墙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