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果子四处逃命怕冉闵捉到,他又不能让五十完全一无所知,只得让玄礼扮成假的他。果子说“这是我知道的一切,可事情还不是那个样子。就连老板,也是被玄翎所骗,替她做了事情。南浔,玄翎还另有目的。她抓住了老板不想让五十消失的这个弱点,不停让老板做事,而一切打着长生的幌子,实则密谋。她谋求的什么,我不知道。可那卷竹简,一定很重要!一定可以知道一切!”
“你从哪里得到的?”
果子知道她一定会问“你不觉得有些眼熟吗?那是赵南沂身上的竹简,还沾染着他的鲜血。那是我在他的尸身上拿走的,只不过那时候还不认识你,只认为国师之子,身上总归是有些好东西的。而赵南沂的鬼魂,竟然出现对我说,一定要我好好留住竹简!没想到,竟然到今天有了用处。”
赵南浔舔舔嘴唇“果子,我怀疑,我的哥哥就是因为这竹简才丢了性命。”
“为何?”
“因为竹简重要,有人想要它,而我哥哥说过,他能破解出上面究竟写着什么。”
“不无可能。”
提到这里,赵南浔想到了一个女人,颜旬。当年她为罪魁祸首,使得赵家被灭,或许她也是受了指使呢?这个女人,或许是个突破口。
果子离开后她拎着平板去找赵文玺,没想到他收拾行李“我要去玄家陪小玄清住。”
她不拦,的确担心玄翎对玄清做出什么事情,但在那之前她先说“你用这个给我找颜旬。”
赵文玺接过平板左看看右看看“小栾的,怎么要给我用。”
“河图洛书进化版,什么都能查到,颜旬,现在就查。”
赵文玺懵“为什么是我???”
赵南浔有些不耐烦“它挑人,不让我用。”赵文玺吐舌“这么有灵性?来来来,我来试试。”
他郑重的问“平板啊平板,请你告诉我,谁是这个世界上……不对,颜旬这个人的具体情况呗。”
平板上浮现一页字,赵文玺眯着眼大声念着“五胡乱华时期,慕容家族颜娘娘养女,义兄慕容恪,好友闻人靖,丈夫赵南沂……”他停顿“这怎么都是熟人?”
赵南浔脸色越发难看“接着念。”
“哦,好。赵家灭族后,第二年亡。后以魂为恶鬼得实体,入罕锡,使之灭城……至今日,藏于玄氏子孙之中。”赵文玺瞪大眼睛“这怎么又扯上了玄家啊?那玄清不危险了吗?9我得抓紧去。”说罢背上大大的背包,作势要走。
赵南浔拦住他问“你是怎么到鬼市?”
赵文玺不明白为什么突然来这一问“我落了些东西在五十,回来后看见老板,他说你有危险,让我速去支援。”
冉闵和玄翎勾结,他支开冉闵就是玄翎想让玄清单身一人,恐怕,这次为的是玄清!
赵南浔惊呼“他有危险。”
“玄清?”
“是。”
他听是玄清把包一扔攥住赵南浔的手腕“我瞬移带你去玄家一起救他。”
“好。”
赵文玺知道瞬移肯定会浪费大量精力,可事情急迫,也等不得了。念咒使用术法,一瞬到了玄家门口。他松开手跑向大门,铁门紧锁。一重厚重封印,让他们无法进入。
此时玄家内,玄烁挡在玄清身前,他大声质问“母亲!你为什么伤害玄清!他是我哥!是玄家人啊。”
方铮于玄翎身后颇为为难劝玄烁“你过来,听你母亲的话。”
玄翎看不懂,明明玄烁以往对着玄清是不屑和冷漠,为何今日护在玄清身前。玄烁看不明白的是,一直疼爱玄清的母亲,为何想要让玄清吃下安眠药。
“她不是姑姑。”玄清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角,眼神没有丝毫怯懦,他探究在这幅皮囊之下究竟住的是谁。此话一出,在场四人,迷惑了两人。
一手背在身后的玄翎挑了挑眉呵呵冷笑“你是疯了。”转而对玄烁再次警告“你过来!你要看清楚,谁是你亲近的人,别为了身上有相似的血,就认不清局面。他,玄清。重要的不是你,是五十那些人。你,在他眼里也是一文不值!”玄翎说的话出乎意料的激动。
看到这幅胶着的局面,作为一直陪着玄烁长大的方铮,他难免有了心疼,他如同兄长如同父亲,对于玄烁的那份关爱只多不少。他轻叹“小烁,你母亲不会错的。”
“我……”玄清打断玄烁刚要说的话“你们听我说,相信我!她不是姑姑!玄翎姑姑的身体里住的不是她自己的灵魂,是别人!是一个恶鬼!”
玄翎面不改色“在五十呆傻了,胡言乱语。玄烁,只是一粒安眠药,你躲开,我不会要他的命。”见着玄烁态度如此生硬,她转而改变自己强硬的态度。
“等一下。”方铮开口试探“玄清父亲给你的信还在吗?”他看向玄翎。
“在。”玄翎是在停顿几秒才回答,她知道这是试探,这是她脑子里想过才给出的答案。
“你果然不是玄翎。”
玄翎也本不在乎这个人,只是替她办事的人,并无特殊之处,对她来说谁都可以替代他。可……她还是有些介意,尤其是看到玄烁望着她疑惑、不解、惊讶混杂着伤心的眼神。
也就是那一瞬,她恼了手中幻化一把匕首快速插入方铮身侧,一时满手鲜血。在方铮倒下一刻,玄烁向前迈了一步,可终究没离开玄清身前。
“方铮!”玄烁喊了出来。玄翎轻叹“玄烁,我对你的耐心就到这里了,我最后说一遍,我不会杀了玄清,你躲开。”
这个人出奇的倔强,松手放开紧握手中的拐杖,直接跪在玄翎面前“你是谁?”
他抬眸与她目光相接,由不得玄翎躲避,由不得她去辩解。本就不用她辩解,也没有任何可以为自己开脱的理由。“滚开!”她被他激怒,念着术法将他摔了出去,撞到墙壁昏迷。
此刻玄清手里握着短柯斧,手心里的汗恨不得浸透斧把,可他却没有丝毫畏惧,一改常态冷笑“竹简的字我知道了,五十的人早晚也会知道。”
玄翎这次手里变成了一把枪,她台枪对着他说道“我错就错在,不应该让你进入祠堂破解出竹简,打乱了我所有的计划。”
玄清咽了口水紧盯枪口,她对准玄清肩膀“你不吃药,那就怪不得我了。”
嘭的一声枪响传入门外赵南浔和赵文玺的耳中……赵南浔手中的伞掉落在地,从心底生出一股不安。赵文玺大声咒骂“妈的!玄清!”
赵南浔抬手摸脸颊上滴落的雨滴,淅淅沥沥的雨滴落在每一处,躲也躲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