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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晟叫人守在外面,他入帐后脱了轻暖软裘,身着暗黄缠莲枝的直缀,走到屏风后,看到了郑曲尺的睡颜。

他并没有惊动她,慢步移走到她身边。

几日不见,她好像清减了一些,削瘦的肩头,纤细的脖子……他静静地凝注了片刻,表情松缓了下来,眉宇间强撑的疲倦也流泄了出来。

掀开她的被子一角,他轻轻地躺在了她的身边。

她还是跟以前一样,习惯睡在床的内侧。

双手双脚规矩得不得了,比小孩子还乖。

他有几天没见她了,没见面时,他很少想起过她。

对他来说,郑曲尺只是一个他能接受留在身边的意外,他觉得自己对她没有别人口中的牵肠挂肚,也没有依依不舍。

但回来看到她时,他却能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定感,就像漂泊在外许久的船支归港。

“你还是怕我吗?”

他伸出一只手,在虚空之中温柔地描摹着她真实的眉眼,无声地问她。

当然,郑曲尺没有回答,但凡她现在还醒着,绝对也会被吓得全身僵硬,不敢吱声。

“可我在你的面前,分明已经收敛了许多了……你曾说过,你害怕宇文晟,我便在你面前只做柳风眠,可我耐心终是有限,你最好能快些适应我的存在,否则我可能会忍不住……出手帮你适应了。”

等郑曲尺悠悠醒来时,看到身边躺着一个人时,那表情简直五彩斑斓,险些没尖叫一声来表达自己受到的惊吓。

定睛一看,这不是宇文晟吗?

他、他什么时候回来了?

她有睡得这么死吗?连一个大活人躺在她身边都察觉不到?

郑曲尺小心翼翼掀开被子,想神不知鬼不觉从他身上跨下床,但被子一掀开,她不经意扫到他手臂、胸前、还有腰腹部,全都缠着一圈绷带,绷带上还沁着鲜血,一看就是新伤。

嘶……

他搁哪受这么重的伤了?!

这哪哪都是伤口,都快赶上那句形容,跟个残缺的破布娃娃似的。

“我受伤了。”

“嗯嗯。”

瞧见了,她又没瞎。

本能地应完声后,郑曲尺当即一怔。

她猛地看向宇文晟的脸,却见不知何时他已经睁开了一双眼睛,那一双凤凰泪似昳艳的风情,点缀在他那一双含笑幽长的眸子。

刚才那一句话,就是他说的。

郑曲尺或许是几天没见他了,有些生疏感、有些尴尬与不自在。

“你什么时候醒的?”

她眼神打旁边偏,不大愿意跟他对视。

“跟你一样刚醒,你看到我身上的伤口了?”

看见了看见了,干嘛一直重复这个事?

难道这是一个考点?

郑曲尺心头谨慎。

据说,如果一个人,对一件事情重复强调,要么就是这件事情本身非常重要,要么就是为了利用事件博取最大的关注。

“……”

所以,他会是哪个呢?

郑曲尺想了想,还是根据这个势头问下去:“你怎么受伤了?你武功不是很强的吗?”

宇文晟没有听到他想要听的话,他沉默了片刻,才低垂下眼眸,微微一笑道:“他们全死了。”

郑曲尺:“……哦,那可真厉害。”

这话她是不是得这么理解?他虽然受伤了,可那些害他受伤的人则全部被他给嘎掉了是吧。

既然他这么厉害,想来也用不着她在这瞎操心。

她端起善良的笑容:“这、这都看过伤了吧,那你好好养伤吧,我就先出去了。”

自从知道他不喜欢别人对他笑之后,郑曲尺都练就出一种习惯,一见他就笑,还笑得忒真善美。

郑曲尺干巴巴地表示了一句关心,就打算撂担子离开了,可下一秒,却被宇文晟一把抓住了小腿肚子。

“我失血过头,头晕,你能扶我一把吗?”

郑曲尺的感受就跟掉河里被水鬼猛地一下抓住的脚,冰凉渗骨,她心猛地惊跳了一下,但听了他的话后,又稍微平静了下来。

“可以的。”

举手之劳嘛,她还以为他要叫她留下来呢。

她下床穿好了鞋子,转过头来伸出友善的小手手,但下一秒,人却呆住,眼神都一并看直了。

只见床上的宇文晟靠一只手,半撑起身来,一副娇弱病容,面白唇红。

他如墨绸长的青丝半披半绾于肩膀,眉眼绝美,幽幽睇来的眸子,如含春波。

他因躺下睡觉的缘故,不仅脱了外衣,连底下的私密亵衣也都一并脱了,只留下底下包扎伤口的白布带,因此当他掀开被褥,便不可避免露出了精瘦又诱人的……

最主要的是,他不仅袒胸露背了啊他!

毫无底线,毫无羞耻,就那几块细长的布条,这儿缠一点,哪里缠一截,能遮挡得住些什么重要部位?

郑曲尺连忙君子状地移开视线,慌乱道:“你、你先别掀被子,你先在床上躺一会儿,我这就去替你拿衣服穿上,要不然容易着凉。”

她多不容易啊,明明是他忘了遮掩风光,她还得硬着头皮替他找补,省得一向冰清玉洁的他认为她的眼睛玷污了他的玉体。

这会儿她的表情就表现得足够真实了,有着急,也有担忧,还有尴尬害羞,就好像生怕他就这样站起来了似的。

“你要去替我去找亵衣?”宇文晟问她。

郑曲尺重重点头:“对,你放哪儿了?”

宇文晟见她是认真的,唇边翘起:“放在那边的衣箧里。”

衣箧?

哦,她想起来了,就那种装衣服的狭长小箱子,有盖,有铜饰……她视线转了一圈,找到了目标。

“我马上去拿。”

她跑过去,将衣箧一打开,里面全都是宇文晟的衣服,她也不知道他们穿不穿内裤啥的,可她并没找着内衣内裤之类的。

也许,他们这时代的男性还没有穿内裤的习惯吧。

那就直接找一件轻薄的汗衫打底吧,汗衫,也叫泽衣,也可以称为亵衣,她是见过宇文晟穿一件汗衫睡觉的,就那种很轻薄、贴身穿、甚至有些透的那种……所以,一直以来,他下面都是挂空档?

意识到自己意识开始偏向邪门了,她赶紧打住。

她不是本土人,受到的教育跟思想都不一样,所以并不认为替男人拿一件贴身穿的衣服有多羞涩。

她大大方方找到了之后,正打算将衣服配成套,拿给他换上,却忽然发现,他衣服底下的颜色还挺花花绿绿的。

她怀疑他有什么特殊的癖好,于是好奇翻开一看,却发现有不少女子的衣裳。

谁的?

她看过一眼,有所猜想,但却没有深究,找好衣服后,她就拿去给宇文晟。

他瞧她脸不红、气不喘的直女模样,眯了眯眼,也不气馁,只是躺在那儿,跟个大爷似的,一会儿喊无力,一会儿喊着伤口痛,所以希望穿衣这种事情能由她代劳。

郑曲尺想拒绝,可她拒绝不了,人在屋檐下,她在阎王前。

于是,她只能上手了,因为第一次给男人穿衣服,还是穿那种她搞不太清楚的样式,她也是累得个气喘吁吁。

这会儿,她累得脸也红了,累得气也喘大了,宇文晟才终于满意了。

好不容易给他将前衣襟扣好,刚一抬头,却见他额头沁着冷汗,长长的睫毛似蝶翼在颤,似乎很不舒服的样子。

她神色一变:“你怎么了?是我刚才动作太大,弄疼你的伤口了吗?”

宇文晟摇头:“没有,只是我这些日子在外奔波劳碌,没怎么用吃食,所以老毛病又犯了,腹下又有些不大舒爽。”

哦,这是饿了,喊她煮饭了吧。

“……可是,咱们营寨都断粮了,我也给你弄不出什么好东西来了。”她一脸忧愁道。

宇文晟闻言,顿了一下:“你知道了?”

废话,现在还有谁不知道?她又不是那山顶洞人,每天吃的东西越来越差,连野菜都快吃不上了,她能不知道?

看来付荣整的那个祭佛求雨也就只能求一个心理安慰,这老天愣是一点雨都没下。

这不下雨,野菜跟山上的蘑菇也都不长了,他们往后将山薅秃了,就更吃不上东西了。

郑曲尺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难受,这一身的伤势不说,现在还胃疼,撇开别的不说,多少是有点惨。

她道:“我去膳食房看看还有没有栗米,给你熬点粥吧。”

宇文晟终于从她脸上看到了想要获得的东西,他这次倒是爽快放人。

“好。”

而郑曲尺一走,宇文晟便从病弱娇夫,变回了所向披靡的活阎罗。

他自然地站了起来,他动作没有因为伤口有丝毫影响,毕竟这些显浅的皮肉伤是他故意而为之,看着口子不少,但实则将养两天就会结痂。

他走到办公的案几,笔墨被人动过,还有纸张也少了,他还看到被放到一旁的废纸。

毫无疑问,这些都是郑曲尺做的。

他想知道,这些天她都做了些什么,便将抛到一边的废纸展开。

纸上是一幅画,里面画的是一个圆头圆脑的小女孩,她坐在一辆豪华的马车顶上,而马车里外都装满了金银财宝,她正抱着一堆金银财宝仰天哈哈大笑。

这一看,就知道当初画这幅画的人是什么心理。

“这么喜欢钱吗?那如果我可以给你很多很多的钱,你是不是就会乖乖地留在我的身边?”

宇文晟那一双如同蜘蛛网般沾粘的目光看似柔和,却欲慢慢将人折服,令其无法动弹,无法躲避。

要问这世间,谁有钱?有人一定会说是哪哪哪的首富。

可要问谁最有钱,那便是拥有一个国家、随时能够推动州郡首富产生的权力巅峰者了。

要知道,钱权相结合,才是无敌。

宇文晟若想要做,便会去做那个最有钱的人。

——

这头,郑曲尺正怀揣着一颗“大儿要吃肉,为娘心忧愁”的无奈,走到膳食房,却看到伙房的伙夫跟大厨大包二包地扛抬着东西进去。

她上前问他们:“你们这是在搬什么?”

蔚垚曾特意交待过他们,阿青是照顾将军的人,上一次她也来过,所以他们一看到她来,就知道是来给将军办事的。

“是阿青啊,这些就是一些粮食跟瓜果。”

郑曲尺一听瞪大眼睛:“这些都哪来的?”

“将军带回来的啊。”

“这么多,都全往这搬吗?将军一个人,能吃得了多少,现在全营的将士都快吃不上粮了,我觉着……”

“不是,这只是将军个人的粮,其它将士的都搬到伙房去了,阿青放心,咱们近期都不会缺粮了。”伙夫开心地咧嘴笑道。

郑曲尺:“……这个惊喜来得有点突然,我先顺一顺啊。”

“阿青,你怎么在这?”

负责押运粮草的蔚垚经过,听到了声音,便过来打了声招呼。

郑曲尺知道他肯定知道详情:“蔚大哥,你们打哪弄来这么多粮食啊?”

能让一个营寨,数万人不愁吃一段时日,那绝对是不少的粮食。

蔚垚狐狸眼笑眯起来,反问道:“你说呢?”

郑曲尺一下就联想到他们离营去畿州的事。

“不会是畿州吧?那、那弄、不,讨粮、也不是,你们买,不可能,你们借粮的过程是不是很凶险啊,宇文将军又是怎么受了那么重的伤?”

听她纠结用词,蔚垚乐笑了,然后又听她问起将军的伤,他顿时眼角抽动了一下,但为了不露出端倪,又赶紧掩饰住。

他叹气道:“是啊,毕竟畿州那些富绅强权的,可不甘愿支援咱们这些穷军队,要不是将军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们哪肯啊。”

不是,你自己听听你说的这话,有人信吗?

宇文晟若真这么讲道理,别人也不至于恨得要在他身上划那么多道口子了。

听他不跟她讲真话,她猜这里面的水肯定很深,于是她也不打听了。

她现在只是满眼兴奋地问道:“现在粮食充裕,那今天咱们伙房吃些什么?你是不知道啊,我都吃了好多天的野菜糊糊了,嘴里全是草的味道。”

蔚垚伸手拍了下她的脑袋:“一会儿你蔚大哥带你去吃一顿好吃的。”

“好勒。”

两人约好饭点,郑曲尺就去给宇文晟熬粥了。

她熬粥喜欢熬那种很浓稠的,放点盐、加点猪油,还有洒上些葱花,第一次弄,她不知道宇文晟喜不喜欢吃,总之她是按照她自己的口味来的。

她煮好之后,先将宇文晟的那一份盛出来,剩下的一点就留给自己当早饭。

她没打算再回主军大帐,而是托别人给宇文晟送去,她这边还有事要去忙呢。

——

要说,宇文晟回来了,这个时候长驯营寨哪个部门最为紧张?

那绝对就属匠师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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