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宸:“我知道,我要重新追求你,怕你再追回来。”
程果果:“你还是什么都不……”
凌子宸:“你说了我们是朋友,我们最开始的时候不也是朋友吗?我只要再重新把你追回来,再走一遍曾经走过的路,就可以了。
我还知道,第二次肯定比第一次要困难的多,但是没关系,我会更加努力的。”
程果果:“……”
好吧,她承认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有些违心了,但也是真话。
程果果确实早就不是他的责任,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早就只是朋友。
虽然经历过那么多的挫折,她心里还有他,但是也仅此而已。
想要重新开始,他们之间的跨度太大了。
他们早已经不是学生时代,那样单纯,那样毫无顾忌,那样可以勇敢的不顾一切往前冲。
首先,她的父母这一边,她就不能再放下啦。特别是上个月才经历了悦小白住院事件,让她深深的意识到,父母亲真的老了,稍微有个风吹草动,如果自己不在身边,会后悔终身的。她已经过了任性的年龄,该承担起自己应尽的责任。
其次,她现在也不明白自己对凌子宸到底是什么感觉了,是对他还有一些心动,但是心动的到底还是以前的他,记忆中的他,还是现在一无所知的他。
两人离婚两年,真正分开的时间有三年,从单纯的学生变成复杂的社会人士,都有各自的经历,谁也不再是一成不变。
就像自己,不是也学会了圆滑世故,还学会了提前养老,早已经没有了学生时代的那股天天向上的活泼和冲劲。
凌子宸曾经说过,他就喜欢自己身上那股坚韧不拔的热情和冲劲。
他曾经喜欢的,自己都没有了。
凌子宸呢?是不是也在改变?
还有,凌子宸的父母家族事业,以前是障碍,现在是高山,越不过去了。
最后,也是她选择离婚的真正原因,她不能生育了。爱他,不应该就给他最好的吗?既然自己给不了他最好的。
当年已经做出了选择,还拿了五百万,现在再后悔,有什么意义呢?
真正认清了事实之后,程果果开始自我厌弃起来。
明知道两个人不可能,就因为心里那点放不下,那点小小的心动,给了别人不应该有的信号,这样的自己太渣了。
年纪长了,反而更加优柔寡断和卑鄙起来了。
渣女!
连自己都厌弃的渣女!
程果果低着头,看着手里的茶杯:“凌子宸,有一件事我没有跟你提过吧,我有男朋友了。
他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叫董明,……”
凌子宸握紧了拳头,整个脸都沉了下来,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难道自己还要错过程果果吗?
只要一想到有这个可能,他的心就痛的仿佛已经被撕裂了一般,整个人生都变得昏暗起来。
沉寂了两年的心,原以为已经足够坚强,现在这一刻才明白,他的伤口原以为结了一道疤,忘记它的存在,就治愈了。
其实不然,那道伤疤下的伤口,还流着脓,流着血,当把伤疤揭开之后,可能整个生命都要断送。
他怎么可以失去她呢?
凌子宸连声音都绷直了:“果果,你还记得当时离开的时候,跟我妈妈签订的……”
房门突然被敲响,打断了两个人的谈话。
程果果疑惑的看着房门,不明白这个时间谁会来找自己,她的同事一般来找自己,都会先打电话,邻居都知道她爸爸妈妈不在家,也不会来找自己。
鉴于小县城路不拾遗的良好治安,程果果从来没有看猫眼的习惯,毫不犹豫的就直接打开了大门,然后傻眼了。
门外来了两个祖宗!!!
凌子宸看着程果果僵直的堵在门口:“果果,怎么了?谁来了?”
“果果,家里来人了?这是谁来了呀?怎么堵在门口,不欢迎爷爷奶奶进来吗?你不会是在屋里藏了什么不能见人的,所以不想让我们进去吧!”
来人的声音说的是当地话,凌子宸只能听个大概,并不太明白,起身走到门口,看到一对穿着宽松唐装、还背着一把宝剑、红光满面的老夫妇。
凌子宸扯了一个标准的微笑:“您们好!”
程果果硬着头皮把人迎了进来。
这两个老祖宗怎么会来了?还是这个时间点,他们不是应该在小区的广场上跳广场舞、练太极吗?
好吧,她必须承认,稍微用下脑子就知道两位老祖宗怎么会来了,刚才楼上热情的王阿姨说不定转身就把自己给卖了。
程爱国和赵红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凌子宸和程果果坐在茶几另一面的凳子上。
赵红梅笑的和蔼可亲:“果果,家里来客人了,也不介绍一下吗?大家这样干坐着,多尴尬呀。”
凌子宸十分有眼色,看着程果果不情不愿就要无法拒绝的样子,再见这两位精神奕奕的老夫妻,他们相处起来完全没有什么生疏感,也大概猜到了对面两位老人的身份。
他赶紧在程果果开口之前的热情的毛遂自荐道:“爷爷奶奶,您们好!我叫凌子宸,现在在京都工作,有房有车,跟果果在大学就认识了,是她的学长。
我们已经两年多没有联系了,我偶然间得到她的联系方式,就赶紧趁着放假的机会过来找她。
给您们添麻烦啦,真的不好意思。”
赵红梅看凌子宸越看越顺眼,小伙子这么有礼貌,长得又精神,最重要的是,她这个过来人一眼就能看得出,这小伙子是来追程果果的,不然怎么会说一找到程果果的联系方式就赶紧跑来了呢?
更不要说,他刚才做自我介绍的时候,眼睛一直瞟着程果果,眼睛里的在意瞒都瞒不住。
程果果自从回a市之后,他们这些做家长的就一直担心她是不是在京都遇到什么事情了,要不然,也不说继续读书,也不说在外边找工作,竟然老老实实的在市里考了一个老师的工作,还是美术老师,简直是对她这么多年来一直当第一名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