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肝门被外力入侵过，对……就是街上彩票站老板喜欢的那种入侵，那它的形状就不再是圆圆的菊花状。”
“而是会因为受伤，被拉长。”
“就像拉长的椭圆，成了一朵残菊。”
季礼用筷子头划拉了一下大肠，一本正经地说道。
“就像歌里唱的那样，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
忽然，他看见两个女生脸上没有一丝笑容，都红得像苹果。
“你们俩，谁受累？”
“过来检查一下？”
“证明一下我的清白？”
两个女生大受震撼。
想不到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刘冰清更加坚信，他一定是在传销窝点，受尽了凌辱，导致精神出了问题。
“我吃饱了！”
苏漾和刘冰清异口同声，几乎同时站了起来。
她们想要赶紧逃离。
苏漾说道：“老板，我先回奶茶店里。你吃完饭，把碗筷放着，我半个小时后来洗。”
说完，她朝着店外走去。
刘冰清追了过去：“我也去！”
二人刚走到门口。
就听见季礼的手机响了起来。
紧接着，是季礼的声音。
“你们俩别走，能够证明我清白的人打电话来了。”
两个女生回头看着季礼，一脸的疑惑。
季礼低头看着手机来电显示“赵强”，听着铃声一声一声响起。
他的呼吸也不断加重。
之前，他跟赵强交代过，要么把43.5万的本金亏完。
要么，赚够800万。
不然不要联系他。
现在，距离上次通话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不知道是亏完了，还是赚到了。
两个女生已经走了回来，坐到了凳子上，认真地看着季礼，想要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季礼按下了扩音键。
“季先生，呜呜呜……”
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立刻从电话里传出。
如泣如诉，如怨如慕。
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
手机里，赵强带着哭腔。
“这些天……我好苦啊！”
“我好累啊！”
闻言，季礼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此时已经顾不上赚不赚钱的事情了，赶紧抬头看向苏漾和刘冰清。
只见她们一脸惊愕，嘴巴张得老大，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自己。
仿佛发现了他和一个中年男人的地下恋。
而且很明显，他是攻！
季礼暗道不好。
完蛋！
这下真的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听着电话里传出来的哭声，季礼咳嗽了两声，沉声问道。
“赵先生？”
“赵先生！”
“你别哭了！”
“我之前说了，你把钱亏完了，我也不会怪你！你这样哼哼唧唧的，搞得我很尴尬。”
手机里，哭声还在继续。
仿佛遭受了巨大的痛苦。
刘冰清听着，看了季礼一眼，也觉得很尴尬。
毕竟窥探别人的畸形的爱，和听别人破产的事情，都会让人感到不适。
她拉了一下苏漾的胳膊，却看见她目光温柔的看着季礼。
苏漾脸上笑意盈盈，目光柔润。
刘冰清心里叹了一口气。
这个小妮子，在季礼遭受苦难的时候，是不会离开他的。
甚至……苏漾可能都忘记了，季礼亏损的钱里有一万五千块是她的。
手机那头，赵强哭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缓过气。
“季先生，我这几天过得好苦啊！”
“每天盯着数据看，吃不好，睡不好，头发都白了不少。”
“压力太大了！”
“我从来没有接过这种单子！”
他的语气越来越激动。
“每天看着账户里的金额上上下下，起起伏伏，我心脏病都要犯了。”
“我看着这一路上涨的曲线，觉得眼前就是一战成名的机会，可是又总觉得随时要崩盘！”
季礼安慰道。
“没事，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你也不必太自责。”
苏漾看见季礼心情竟然没那么糟糕，松了一口气。
他不难过，那我也不难过。
虽然损失了一万五，但是好在我不用马上读大学交学费。
而且高中学费，班主任已经跟学校申请免掉了。
还会给3000块奖学金。
老板不久之前才给发了5000块工资，足够用到年底了。
刘冰清看见季礼说得云淡风轻，心里有些佩服，也有些肉疼。
夏爸爸给他的三十多万，一口气全亏掉了吧？
那不就是一套房子？
如果是我……我肯定跳楼了！
幸好，那天季礼给我打电话借钱的时候，我没有借。
我真机智！
此时。
手机里赵强声音里又带着哭腔。
“季先生，结果几天……那电子盘真的崩掉了！”
“里面还有210万没有提现，我本来准备拿这些钱再搏一搏的，没想到，才几分钟就直接崩掉了！”
“庄家跑路了！”
一听这话，刘冰清倒吸一口凉气。
明明不是自己的钱，但是还是觉得很痛心。
210万？
人一辈子能赚到这么多钱吗？
这不是只会出现在电视上的金额？
她死死地盯着季礼，生怕他想不通，跑到后厨找把剪刀把自己嘎了。
可是却看见季礼眼睛亮了起来，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的微笑。
刘冰清怀疑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再定睛一看，只见季礼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
她怀疑季礼痛苦到得了失心疯。
可是，她忽然发现，不仅仅是季礼，连苏漾的眼睛都亮晶晶的，像两颗天上的小星星。
苏漾，也很高兴？
一时间，刘冰清有些糊涂了。
难道失心疯都能够传染的吗？
此时，季礼低头看着手机。
他大概理解，所谓崩盘，庄家跑路，大概就像赌桌坐庄。
庄家输红了眼，直接掀了桌子。
那一定是因为赌客赢得太多，庄家才会急眼。
有210万没有提现，那一定有更多的资金成功提现。
他缓缓开口，问道。
“赵先生，辛苦了！”
“还有210万没有提现，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你及时提现了多少呢？”
只听得手机那头沉默了。
似乎对季礼没有责备他有些意外。
刘冰清听见季礼的问话，立刻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汗毛都立起来了。
只是亏了210万，听起来赚得更多？
难道季礼可以一辈子躺着不干活了？
呃……好像区别不大，他现在也天天玩不干活。
她转头看着苏漾，心情复杂。
季礼赚了，那苏漾不也赚了？
那根据相对论，那我不是就亏了！
亏大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