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能怪老夫吗?都怪这臭小子弄的太香了!”程老妖精非常不服气,脖子一梗,毫无形象的将五个手指挨个吮一遍,虽说进屋了,仍不忘指责晋宇:“臭小子不好好偷人家媳妇,整天琢磨这等美食来使老夫出丑!”
你全家都偷人家媳妇!晋宇对程老妖精心中竖起无数根中指,这和印度阿三***无辜妇女何曾相似?不是我们想犯错,是你穿的太诱惑!
“归唐偷谁家媳妇了?老夫怎么不知道?说出来,老夫还能替那家媳妇做的了这个主!”秦琼在一旁不乐意了,自家女婿除了胸无大志,浑身上下都是优点,不能这么被人糟践,哪怕是自个老兄弟也不行!
“小弟嘴贱,小弟偷人家媳妇了成不?您老消消气。”程咬金二五脸,朝瞪眼的秦琼服软。
“没脸没皮!”尉迟恭强烈鄙视程咬金,屁股坐在官椅上,脚却蹬在小机子上,和土匪没啥两样,“快把归唐孝敬你的好酒端上来。老夫一直惦记上次喝的虎骨酒,虽说口味不咋滴,但效果还是不错的嘛!”
“管饱!想喝多少有多少!”程咬金大手一挥,视金钱如粪土的土豪气质光芒四射。他早就笑纳了晋宇泡酒的方子,这两年没少祸祸老虎,自家就产酒,所以地窖里窖藏了好几大缸,他之所以在媳妇面前显得老当益壮,虎骨酒功不可没。
晋宇撇嘴,他现在真有点看不上那虎骨酒了,高丽棒子有求于自己,毫不不吝啬,送给自己不少胀死虎,若不是晋宇以身试药,还以为他们拿萝卜糊弄自己呢。
“归唐你把差事都辞了,最近也没见你露面,在家鼓捣什么了?”虽说是在人家府邸,李靖却也懒得搭理那老不要脸的吃货,笑眯眯的询问晋宇,和蔼可亲,让人如沐春风,明显和程咬金、尉迟恭是两种风格。
“种了点草,鼓捣些吃食。”晋宇腼腆的朝李靖笑笑,“刚才送您府上一点,小侄第一次做,若是难吃,您可别怪罪。”
“瞧你程叔叔那上蹿下跳的模样,想来肯定是美味了。老夫对归唐的手艺还是信得过的。”李靖瞅了一眼嚷嚷赶紧上菜的程咬金,继续让晋宇沐浴在春风里,“怎么想起回家种草了?外面都在说你败家愈来愈厉害了。”
“这个……嘴长别人身上,别人怎么传小侄也没办法不是?让他们传去吧。”晋宇囧囧有神,颇为无奈,但面对李靖老爷子他回答的还算走心,若是程怀默敢这么说,早就大耳光子亲密伺候了。
李靖老爷子能力没的说,作为战神,名声是建立在堆积如山的尸体上的。虽说杀人如麻,但懂得取利避祸,更是恩怨分明,再加上李靖前阵子在朝堂上棒子说话,所以晋宇特别敬重这位老爷子,也乐得和他亲近。
程家效率最高的工种估计非厨师莫属了,在程咬金的催促下,菜品流水般的端了上来。
程老妖精大呼小叫,大言不惭:“老哥几个快尝尝,是不是比外面酒楼强!俺老程在这一点上,从来不说大话。”
“这是……牛肉?”李绩在诸位名将当中资历排名老幺,刚才俩人只是抛了个媚眼,根本没机会交谈。这会硬菜都上来了,他很好奇能让程咬金吮手指的到底是什么,尝了一口,有些不确定的问晋宇道。
“什么都逃不过李叔叔法眼。”晋宇赶紧竖起大拇指称赞,这是不倒翁似的人物,能耐大,活的久,结交只有好处没坏处。
李绩也是位传奇人物,二十五岁就被李渊先封莱国公,后改封曹国公,后来老上司李密过世,更是为其披麻戴孝下葬,被李渊称赞为纯臣,坊间也盛赞其仁义无双。李绩的父亲徐盖(李绩原姓徐,李是赐姓)也因儿封王,坚辞不受,改封舒国公,真正的大家族氏族出身。贞观四年徐老爷子离世,晋宇还曾前去拜祭,李二爷因看重其才能,不久后就夺情起复。
“前两天家里有头牛摔断了腿,小侄就全都煮成卤肉了。报官后才杀的,诸位伯伯、叔叔放心食用就是,不会有人跳出来说三道四。”看自个岳父一脸疑惑的等待自己的解释,晋宇痛快的说明了牛肉来源。
“老寿星上吊——嫌命长了不成?谁敢跳出来叽叽歪歪?”程咬金嚼口牛肉,满不在乎的发牢骚,“吃了这牛肉,恐怕一时半会吃不惯猪羊肉了。明天俺府上肯定会有牛想不开自个撞墙死了,臭小子回头帮老夫全卤了。盐撒重点,这么淡怎么吃?不知道老夫口重吗?”
晋宇目瞪口呆的点头应下,程老不死的言论刷新了他的三观,确实口重,怎么不说那牛是感念他的养育之恩,无以为报,以身饲主呢?呸!不要脸!
“呸!不要脸!立什么牌坊?”尉迟恭尝了一口,双眼一亮,味道不错!于是直接下手,大块吃肉,大口喝酒,络腮胡上挂满了肉汁、酒水,果然酣畅淋漓,只是比程老妖精看上去更像土匪,“咱老哥几个吃口肉怎么了?瞎编什么理由?老夫说这就是猪肉,谁敢说这是牛肉?让他来找老夫评理!”
呃,晋宇打算收回对程老爷子的腹诽,真正不要脸的主原来是这位!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一山更有一山高。
对于这帮同僚是何脾性,李靖清楚地紧,秦琼稳重、勇武;程咬金表面粗鄙,内心却细致如发;尉迟恭忠诚、霸道,目高于顶;李绩年龄最小,仗义知轻重,前途无量。
“不就一口牛肉吗?犯不着给那帮言官扬名的机会。”李靖吃相最好,用筷子夹牛肉吃,细嚼慢咽,一丝军伍之人的狼吞虎咽都没有。
在座的都不是笨人,军神话后的意思很明确,必要的时候是可以去故意犯错的,但为了一口牛肉,没必要像尉迟恭说的那样去做,虽说事情不大,但投入产出比太低,不划算。
若是别人这么说自个,尉迟恭早就一巴掌拍过去了,但他真不敢这么对李靖。
李绩是个有眼色的,打着哈哈和稀泥:“咱轮流坐庄,诸位哥哥都别和弟弟抢,这第一头牛我出了,一人能分个二三百斤。让归唐做好后送到诸位哥哥府邸,程兄过上十天半月也出头牛可好?”
“没问题,这事俺老程应了!”程老妖精是个浪费酒的好手,干一碗能洒外面三分之一,一抹沾在胡子上的酒水,不拘小节的布置任务:“臭小子,明天就让怀默那小兔崽子给你送两头牛过去!”
“程叔叔,您还是找人杀完了送过去吧。”晋宇先给程老不死斟酒,不愿那么打眼,看了一眼李靖,又作揖求饶:“先不说小侄这点家底够不够缴罚款的,庄子上三天两头死牛也说不过去啊?”
“切,瓜怂。”程老妖精鄙视了晋宇一眼,这厮很好的领会了李靖话外之意,他也不能拂了军神的脸面,算是答应下来。
因为尉迟恭脸太黑,别人也看不出他被李靖扫了面子后是否脸红,但他回避了这个话题,算是默认了李绩的方案,却也不搭理李靖,转头拽过程怀亮揽在怀中。
俗话说“老儿子、大孙子,老爷子的命根子”。程怀亮才五岁,正是狗都嫌的年纪,一天到晚的不消停。舍不得打老儿子,程怀默就遭殃了,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扮演程老不死练手的沙袋,惨不忍睹。当然了,程老妖精理由很充分——程怀默没给弟弟做好榜样,他也不想想这根本原因是不是他这根梁本来就是歪的!
之前的时候,程怀亮对于这个“黑炭”伯伯还是有些怕的,毕竟长得比自己爹还要吓人,但后来发现这个伯伯对自己不错,就慢慢接受了。
此时的程怀亮被尉迟恭逗得咯咯笑,甚至在尉迟恭的引诱下还干了一杯酒。晋宇本来还打算阻止一下,然而人家的亲爹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一点不妥的意思都没有,晋宇也就歇了。
刚才还上蹿下跳的程怀亮,一杯酒下肚后,憨态可掬的打了一趟醉拳,倒了……
“这酒效果不赖嘛。”尉迟恭笑逐颜开,用手弹弹程怀亮那从开裆裤中探出头来的小雀雀,“瞧瞧,这都竖起来了。”
“去去去!”老程不愿意了,打开尉迟恭的黑手,“想玩自己生一个去,别欺负俺家娃!”
“哼!你还以为俺稀罕不成?”尉迟恭嘴上说着不稀罕,但眼神背叛了他,这也是令他心痛的事。他自己妻妾不少,然而儿子却没几个,眼瞅着年龄大了,更是对晋宇的药酒有迫切需求,“归唐啊,这酒你敞开了孝敬你程叔叔,老夫那边却一坛都没有,你可不能厚此薄非啊!”
“哪能呢,小侄都给伯伯存着呢,一水的陈酿,明儿个就送您府上!”晋宇心里吐槽黑脸尉迟瞎话说的扎实,当初他也没少从自个那搜刮,这会竟然说一坛都没有,太气人了!
“嗯嗯,这才对嘛。”尉迟恭这下满意了,豪气冲天:“以后有事摆不平找你尉迟伯伯,伯伯给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