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朗大哥,你还能再来一次吗?我方才没看清这宝贝的使用情况。”
“你先走一步试试!”
叶栀听到杜朗的话语,欲抬脚起步,却发现自己被禁锢在原地,不得动弹,同时,不适感,扭曲感,疼痛感,逐渐强烈。
“杜朗大哥,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我动弹不得?还有,浑身好难受,感觉自己被石磨反复碾过一般。”
“这是空间转移后留下的后遗症。我们目前还要被困在这个球状空间内达三个时辰之久。这三小时辰内,你将持续体验一般人承受不了的难受感。”
“不会吧,空间转移还有后遗症!”
“空间转移的后遗症可多嘞。不止是被困在空间里达三个时辰,还有三年寿命的损失,三月肉体的疲劳,三天内神启的无法使用性,三天里不能再度接受空间转移,三天里持续头晕无力,三天里难食荤腥等。”
“不是吧,这么多后遗症!我说你怎么不经常使用空间转移,原来这种能力也不没那么好用。杜朗大哥,我很好奇,你的这个宝贝,怎么得来?捡到的吗?”
“你大哥运气有这么好,能捡到这种宝贝?实话告诉你,这可是大哥我磨了好多气力,才从帝都那帮老头子里得来的宝贝。那帮老头贼抠,为了阻止我拿这个宝贝儿,设了一连串变态的考验。好在大哥聪明机智,一路破关冲障,最后如愿拿到了它。”
“不是吧,为了这么个东西,你吃了那么多苦?这玩意感觉不是很厉害啊,一堆的后遗症。”
“我也这么觉得,这宝贝不是很有用。不知道那帮老头子怎么想的,硬说这个东西是帝都三绝之一,死活不愿让我拿走。”
“帝都三绝之一?杜朗大哥,不是吧,这宝贝是帝都三绝之一!看来帝都里面的人和物,也没我想的那么变态啊!”
“帝都里面的人和物,哪有什么变态,不就是比普通的人和物,强上一点点而已。叶栀小兄弟,你也不要太低看自己。大哥我可相信,将来你的名气和声望,一定会响彻帝都。说不定,某一天,帝都也不一定能容得下你这尊小怪物。”
“谢杜朗大哥吉言!不过,我很清楚自己的几斤几两,应该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啦!”
“叶栀小兄弟,为什么不相信自己?你看看大哥,大哥我一个没得半点神启的普通人,都能在帝都混的风生水起。再看看你,你可是一个拥有独特人形神启的家伙啊,怎么可能注定平凡?”
“你是你,我是我,咱们不一样。我......”
叶栀想说自己没有杜朗妖孽时,耳边响起了突兀的钢琴声,突兀的,熟悉的钢琴声。
四周,音乐奏起,云烟氤氲。
有什么东西,在云烟中要出现了。
是“巫殃”,完全体的“巫殃”,为了践行某人复仇的遗愿,跨过空间的阻隔,来找叶栀,或者是说来找每一个叶家人!
“为什么,这些东西会如此迅速地找到我们?”
叶栀战栗地问道。他可是亲眼目睹过“巫殃”劫掠村寨的场面,一想到自己也要落得跟村寨里的居民那样悲惨的死法,话音有了些颤抖。
“是锁定性神启的作用。这种‘巫殃’觉醒出了锁定性神启。该死,那个少年有点强的离谱,居然能够帮这些存在觉醒出这种神启。看来,他远比我想的还要优秀。”
“锁定性神启?什么是锁定性神启?难道是那种一经释放,无视时空的阻隔,能够持续追踪和必定命中目标的神启吗?”
“对!这种神启按理说不应该存在于‘死灵体’身上,否则的话,‘死灵体’再给神启附加上‘即死’效果,恐怕逮谁杀谁,避无可避。”
“不是吧!杜朗大哥,怎么办?我被困在这片空间里了,逃不出去啊!”
“赶紧召唤你的那个小妮子,让她尝试帮你抵御‘巫殃’的攻击。大哥我这边也是自身难保啊!我只带了一件保命的秘器,没有其它能帮你逃出危局的东西啊!”
“好!我试试,看能不能召唤出神启!子妤小妹子!子妤小妹子!快来救命呀!我要挂了呀!”
云烟渗透进叶栀所处的空间中了。叶栀觉得身上多了一些东西,冰冷,滑腻,不似活物。
是人手,苍白的人手。
一截截冰冷的,滑腻的,不似活物的苍白人手,从云烟中探出来,勾住了叶栀的身子。
随后那群撑伞踏跷的人型怪物,踢踏着妖邪的巫祝之舞,走出云烟,围住了叶栀。
......
梦境来了。
叶栀分不清现下是虚幻还是现实,因为眼前也有层氤氲的云烟。
不过,那个百合纹裙的女孩儿,出现了。
她已经失了勇敢又热烈的微笑,就一人那么惨兮兮地,孤伶伶地,站立于云烟的尽头,身后无回路,身前雾茫茫。
这个执拗的女孩儿,依然在原地傻傻地等待,等待一个永不归来的家伙。
“他欠了你那么多,该怎么偿还呢?
其实啊,你一直都知道。明明知道的那么多,却还是要装傻。
装什么傻呢?难道还不肯清醒吗?这世上的有些人,一分别,就不会再见面。
为何你还要继续等待,等待那个不会归来的家伙。你到底在期盼着什么呢?
还不回去?这是一场注定失败的爱恋!
那家伙,不是你心心念念的白马王子。他只是个骑士,一个发誓守护公主,却注定得不到公主的骑士。
公主不会跟骑士在一起,对吗?
为什么你还是等待,等待那个带你走遍天涯海角,只为寻找白马城堡的骑士。
你的归宿,不该是白马城堡里的王子吗?”
茫茫的雾色中,有个模糊的人影,碎碎地劝道。
“骑士又怎样?骑士难道就不能成为王子吗?”
女孩儿笑了,话语里含着种不可理喻的执念。
“我决定了,要去见他!”
那个百合纹裙的女孩儿,轻轻地说着,瘦弱的身子里有种义无反顾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