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叶栀摇晃着脑袋，强迫自己停止关于百合纹裙女孩儿事件的猜测。
“小栀，你怎么了？”小萝莉从睡梦中苏醒，探出脑袋，疑惑地望着叶栀。
“没事！没事！我做了个噩梦！那个，我梦见你被拐跑了。”叶栀收回思考，临时找了个借口。
“你梦见我了？嗯哼？真的吗？小孩子不许撒谎！”小萝莉从被窝中撑起身子，好奇地盯着叶栀。
“真的！我不撒谎！”叶栀心虚地答。
“是不是我比你喜欢的那个女孩子更好看啊？所以你已经迷恋上我啦？”小萝莉理直气壮地道。
美好的早晨，在小萝莉理直气壮的质问中开始了。
屋外的气温，已经降了。寒霜，铺布地面、屋梁、门窗等一切肉眼可见的物体上。
昨天那批顽皮的孩童们，顶着刺骨的寒风，走往学堂。
偌大的屋子，没了孩童们的欢笑，略显冷清。
叶栀端着盆热水，去帮昏睡中的杜朗清洁身体。
“交给我来吧！你个小孩子，哪会照料病患？”小萝莉拢起了头发，挽起了衣袖，走进杜朗的那个昏暗房间，对笨拙地拧着毛巾的叶栀说道。
看到小萝莉熟练又轻柔地擦拭着杜朗的手脚，叶栀忍不住猜想，这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到底挨过多少不该挨的苦。
“嫕嫕，我问个唐突的问题。”叶栀问道。
“叫我姐姐！小孩子不能没大没小！”小萝莉回道。
“姐姐？你又不比我大，不也是个小孩子？”
“但我比你高！比你高就意味着比你大。”
“这什么逻辑？还能根据身高判断年龄？我怎么没听过。”
“庆州这儿都这样判断年龄。叫不叫姐姐？不然今天不带你出去玩儿。”
“出去玩？今天不是去庆州城帮杜朗大哥买药吗？”
“买好药就不能去玩儿吗？今天的空闲时间那么多，怎么不能玩？”
“到时候再看吧！嫕嫕，我怎么觉得你今天的表现跟昨天的不同，不像个小孩儿！我甚至怀疑今天的你，是大人心，小孩身。”
“对，我今天就是大人心，小孩身，怎么了？我也怀疑，你是大人心，小孩身。听说有些厉害的神启术士，在觉醒出厉害的神启后，身体会出现返老还童现象。我猜，你可能就是那一类人。小栀，说，我是不是正确的？”
“半对半错。我是神启术士，但不厉害，也没经历什么返老还童。我就是小孩儿。”
“昨晚谁说年纪比天大来着？笨小孩，圆不上话儿了吧！姐姐问你，你是不是庆州人？”
“别自称姐姐。说不定我还比你大。”
“小孩子就喜欢装大人。看你明明十一，二岁的小孩相貌，老爱把年龄往大了报，不知羞！告诉你个开心的事儿：姐姐我过几天就生日了，要十四岁了，差不多要到嫁人的年纪啦！到时候生日那天，嫁给傻乎乎的你，好不好？”
“不好！我还没长大，不能娶媳妇儿。”叶栀故意用年龄不足的理由来回击。
“没事，我可以等你。等着跟你一起长大，等着跟你一起变老。”
“不许讲情话！我还是个小孩儿，不懂这些。”叶栀装起了糊涂。
“昨天是哪个小屁孩儿先讲起情话的。那小屁孩在情话里信誓旦旦地说要保护我？还说要寸步不离地黏着我？”
“额，是我说的。自己说的话，自己得负责。但你不能在我的誓言中加入奇怪的东西。”
“嗯哼！难道那句话就不算情话吗？咱们到底谁先讲情话来着？”
“额，好吧，是我先挑起的。那句好像确实算是情话。”叶栀没有否认昨晚的那句话。
昨天晚上的话语，是叶栀真心的话语。叶栀不愿否认，也不想否认。男子汉大丈夫，一口唾沫一颗钉。
不过，叶栀发现，昨晚的小萝莉，跟今早的小萝莉，好像不是同一个性子哎。他有点不懂女孩子的心理了。
如果说昨天的小萝莉是柔弱中带着倔强的性子，那么，一觉醒来，今早的小萝莉，就是刁蛮中带着淘气的性子。说不定早上的小萝莉，才是真正日常生活中的小萝莉。
“你是个诚实的小孩儿。姐姐我很满意。看来昨晚的‘夫君’二字没有白叫。”
“你不会从今天开始，真的把我当夫君，或者是男朋友对待了吧？”
“确切地说，在昨天晚上开始。恋爱这事儿，是得从小时候抓起。”
“我没答应那件恋爱之事。不算。”
“可我们已经睡在一起了。老人们说过，睡一起就会有孩子了。”
“怎么可能！我们自己都还是小孩子哎，哪来的孩子。再说，我昨晚就是睡觉，没有做出什么逾礼的举动。”
“嗯哼，没有逾礼的举动，真的吗？昨晚谁看光了我的身子啊，那算不算逾礼？那事儿要怎样处理儿？还有，昨晚哪个小色狼，搂着我睡了一晚上？你说，那事儿又要怎样处理儿？”小萝莉戳出了某人的羞愧事儿。
叶栀没料到，小萝莉居然知道自己搂着她睡一晚上的事情。
现在她终于要拿着这事儿来要理了，叶栀便没有了反击的余地。
昨晚睡觉的事情，是叶栀不对。
受害者确实是小萝莉，这没有错误。
要怪只能怪叶栀自己，没有考虑到那个坏习惯的事情。
怪不得他昨晚的睡眠质量那么好，原来是因为那个坏习惯给他带来了久违的心灵享受。
眼下苦主就在眼前，叶栀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那件事所引出的后果了。
不会真的要在将来跟小萝莉谈恋爱吧？
叶栀不敢想象，如果跟小萝莉谈恋爱的事情真的成立的话，小魔女将会作出怎样恐怖的反应。
“嫕嫕，你懂生小孩的奥秘吗？”叶栀怯怯地问。
“不懂。但我们可以尝试。”小萝莉直爽地道。
“不了不了。现在太小，不合适。”叶栀连连摆手。
“小栀，你知道怎样生小孩？”小萝莉停下了搓毛巾的行为，扭头看向叶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