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小孩,庆州的许多人啊,受死气影响太久了,已经完全丧失了做人的底线。”
小萝莉主动跑到嘟嘟面前,蹲下身,将这只胖窄可爱的小土狗,抱入了怀中。
名为“嘟嘟”的小土狗,靠近小萝莉后,不停舔弹着小萝莉苹果红的小脸蛋,似在表达好久不见的欢喜之情。
看到这一幕场景的叶栀,心头泛起一股熟悉之情。
这家伙终于想起了蠢萌的小东西,以及那个被困在禁制空间的神秘女子。
‘天呐!我居然思念起了蠢萌的小东西!也对啊!我跟小东西也分别了好久!是有点蛮想念它的!嗯,不知道下次再见我的时候,小东西会不会向那条小土狗一样,热情欢迎我的归来?’
叶栀开始脑补起,小东西欢迎自己归来的热情场面。不过,那脑补画面中,多了个奇怪的东西:散发樱红色光芒的神秘女子。
当叶栀被神秘女子的出场画面所吓倒时,小萝莉讲起了关于嘟嘟的一些往事。
“笨小孩,你知道吗?当初救嘟嘟出来时,我们还救了另一批可怜的小狗子!可惜的是,那些被救出来的小狗子,因为受禁时间太长了,纷纷患上了程度不一的受虐惊恐症。放入肖府不久后,那些小狗就都选择了自杀。似乎,它们只能选择用死亡,来解脱自己身上遭受的苦难。
不过幸好,这只小笨狗的关押时间不长,没有受到多大精神创伤,看起来还没有什么异常状况。
所以,嘟嘟呀,你可不能像你的那些同伴一样,悄悄地离我而去啊!我还打算将你养大后,让你跟其它活蹦乱跳的小公狗,生出一大堆的小小狗仔。
这样呀,我就每天跟你抢小小狗仔玩。”
小萝莉举起晃动短小尾巴的嘟嘟,可爱地对视道。
“田园犬也会成批量自杀?这种狗的求生欲不是超强吗?就算只有一丝生存的机会,它们也会紧抓不放啊!”
叶栀第一次听到中华田园犬自杀的讯息,颇有些惊讶。
“动物自杀现象,在庆州,是极常见的事情。不止是狗子,好多动物,都会在能存活的情况下,主动自杀。那个,笨小孩,你应该见过庆州城南段城门口的鸟雀自杀现象了吧?”
小萝莉把嘟嘟放回了草坪,任由它在自己脚边打转,起身询问叶栀。
“我确实亲眼见过鸟雀自杀现象,当时还被惊住了。但这跟小狗自杀有什么关系呢?那些自杀的鸟雀,应该是察觉到了某个灭绝性的事件即将到来,自知活不下去,所以才选择了族群性自杀。它们的自杀成因,应该与小狗们的自杀成因无关吧?”
“不!这些动物的自杀,是一个连锁事件爆发的开始。动物——”
“等等,嫕嫕,你说的那个连锁事件,该不会是死气爆发事件吧?如果这是真实的事件,那么,庆州的灭亡之日,或许早已经进入了倒计时,对吧?”
叶栀头一回打断小萝莉的说话,自己主动说出了一个可怕的讯息。
“笨小孩,你没说错。庆州的灭亡之日,自异象临空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异象临空,死气暴增,动物自杀,以及接下来即将出现的人类自杀,和死气爆发,都是为了铺垫那个最终到来的灭亡性预言——庆州之夜。
预言验证之时,即是庆州灭亡之日。”
小萝莉摊了摊手,向叶栀吐出一个令人绝望的事实——庆州之夜,即将到来。
这个事实,一直被连同住持在内的整个上流阶层所封锁掩盖,故此,庆州的大部分人,还未意识到,自己和亲朋的生命,已经走入了倒计时之中。
“庆州的中下阶层百姓,还未知晓这个绝望的事实吗?”
叶栀看到十里街铺上那些洋溢喜气的人群,猜测庆州城的普通百姓,可能还不知晓这个事实。
“不能把这个事实告诉给普通百姓!否则,庆州会迎来第二次大动荡。
六十年前的第一次大动荡——庆州之乱,过后,庆州人已经无力再承受住第二次大动荡。
若此时,再把事实散布出去,百姓们势必会引发第二次大动荡,庆州也会因之加快灭亡进程。”
小萝莉演示了个禁言的小举动后,说出散布事实的严重后果性。
“纸终究保不住火!庆州灭亡的事实,一定会泄露。到时,你们该怎么做?”
“事实已经被泄露了!笨小孩,你还记得那些地下反抗团体吗?这些天,它们的团员总数目,以令人夸张的速率增长。这些新增长的团员,就是因为知道了反抗团体散出的事实,以及对住持的失望,所以才愤怒地加入到地下反抗团体中。”
“嫕嫕,既然事实已经被反抗者阵营给泄露出来了,那么,庆州的第二次大动荡,为什么迟迟没有出现?”
叶栀边说这话,边想到了住持。第二次大动荡迟迟没有出现的原因,可能就在这个神秘的住持身上。
“笨小孩,看你表情,应该已经猜出了那个原因。第二次大动荡之所以迟迟没有出现,是因为大部分的庆州百姓,都在观望大爷爷的动向。
大爷爷是庆州生灵心目中,守护神般的存在。大部分的百姓,仍抱有一丝期待,期待住持能够化解这场迫在眉睫的灭城危机。”
“万一是住持欺骗了他们她们呢?住持根本没有能力保护庆州百姓,或者说,‘庆州之夜’的出现,本来就是住持一手策划而成。”
“笨小孩,你对大爷爷的看法,跟大哥哥对大爷爷的看法,一模一样。大哥哥也说过,庆州之夜的出现,根本就是由大爷爷策划而出的结果。”
“大爷爷?嫕嫕,你跟那个神秘的住持,很熟悉吗?你们经常见面吗?不然的话,为什么你要称住持为‘大爷爷’?”
叶栀奇怪于小萝莉对住持的称呼,提出这么个疑问。
“大哥哥跟大爷爷是忘年之交。因此,我常跟着大哥哥,前去法华寺拜访大爷爷,或者在肖府,执礼等候大爷爷的造访。见面的次数多了,我便与大爷爷熟络了起来。‘大爷爷’这个称呼,也是他要我这么叫的。大爷爷说,这样的叫法,更显亲切。”
小萝莉实打实地说出了自己与住持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