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压抑的情绪在见到他的那一瞬间得到了释放,米娅挣扎着站了起来。不料却因为自己坐的时间太久,导致血液不流通,一下子往地上栽去、
“米娅!”白止在她即将落地的时候,即使跑到她面前接住了她。
米娅望着眼前的男人,此刻手中真实的触感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幻觉。眼中的酸涩感再次袭来,米娅回抱住白止,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
“你怎么了?”白止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一边用手抚摸着她的背,一边询问着。
“没事!就是想你了!想看你会不会找到我!”米娅在他的胸膛里闷闷地说道。暂时她还不想告诉白止,关于白知郁来过并威胁过她的事情。她不想让这种事情,影响两人之间的氛围。
白止低头看着她的脑袋,知道她说的是谎话。虽然心中有万般疑问,可还是暂且压了下来。
只要她没事就好,其余的都无所谓。
两人在空荡的停车场内拥抱着,一旁的阿Sa见状,识相地离开,不去做两人的电灯泡。
即将走出停车场的那一刻,阿Sa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白止跟米娅恩爱地抱在一起,白止脸上的温柔仿佛就要融化整个停车场的阴冷。
希望你幸福,米娅。阿Sa嘴角扬起一抹欣慰的笑,离开了停车场。
白止的公寓内,白止正在厨房切着菜。而米娅就站在一旁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
“米娅,你去餐厅坐着吧,我要炒菜,一会就好。别让油烟呛到你!”白止将袖子挽起来,拿好了勺子对米娅说道。
“不要,知郁,我要在这里陪着你!”
白止不知道米娅此时的内心极其匮乏安全感,以为她只是撒娇。于是,笑着对她说道,“要是你被熏成了黄脸婆,那我可就不要你了!”
米娅手里正拿着刚洗完的碗,闻言,身子一颤,手不自觉地放开了手中的碗。
“啪——”
碗打碎的声音在厨房里显得格外清晰。
“你没事吧?”白止迅速走到她身边,拿起她的手检查着,查看着刚刚碗的碎渣是否伤到了她。
米娅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将手抽回来,弯腰去捡地上的碎片。
“啊....”手指不小心触碰到碎渣,痛的她不禁低声呼叫出来。
白止又蹲下身去查看她手指的伤口,只见中指已被划伤,鲜血不断地涌了出来。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白止一边说着,一边将米娅整个人拦腰抱了起来,大跨步越过地上的碎渣,将她抱到了客厅。
回卧室取来医药箱,白止小心翼翼地给米娅处理着伤口。
“米娅,你有事瞒着我!”处理过程中,白止突如其来地开口,正在沉思中的米娅不禁吓了一跳。
反应过来后,米娅赶忙开口说道,“没有,没有!我就是刚刚走神了!”
“米娅!”白止抬起头来牢牢锁住她的视线,在他的炙热的目光下,米娅慌乱地别过眼去,生怕他看出自己的异常。
米娅的小动作没有逃出白止的双眼,他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一只手将米娅的头扳正,强迫着她看着自己。
“我们是夫妻,不应该有所隐瞒!”
米娅望着白止坚定的眼神,内心中的情绪忽然间全部涌了上来,有感动,有震惊,但更多的是愤怒。
“知郁,既然我们是夫妻,那你为何要向我隐瞒你父亲给你安排婚事的事情?”
白止万万没有想到米娅会知道这件事情,他怕她会胡思乱想,所以才一直没有告诉她。但她还是知道了。
“谁告诉你的?”白止紧紧地盯着她,一字一字的咬牙切齿道。
“知郁,没人告诉我,”米娅望着他的愤怒,白知郁的话再次充斥在她的耳边,令她心痛难以,“是你父亲,他来找我,我才知道的!”
“他去找你了?”白止惊讶地问道。似乎事情在偏离轨道,朝着他无法预计的方向发展。
“那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没有,知郁,他只是让我离开你!”
“米娅!你相信我,我不会答应的!”米娅哭的梨花带雨的脸充斥在白止眸子里,让他狠狠地心疼着。
眼前的女人,是自己愧歉最多的。因为自己的疏忽让她失掉了孩子;因为自己对感情的不确定,让她一直处在害怕的境地里。如今,自己又让她陷入一种他会随时离开的恐慌中。
米娅现在比起刚回来的那时候瘦了很多,这其中发生的事情太多。白止的心一边抽痛着,一边责备着自己。
“知郁,我相信你,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也不会!”米娅趴在白止的肩头上喃喃道,似乎在给白止她的保证,又像是在给白止印证她对他深沉的爱。
白止抱着她瘦小的身躯,眼睛变得阴沉下来。
事已至此,他需要尽早跟白知郁摊牌了。只不过,以白知郁的性格,不会就这么轻易地罢休。没想到他见自己软硬不吃,竟将主意打到了米娅头上。
米娅的抽泣一声声地传进白止的耳朵里,他的眼里不由得染上了几抹担忧。
白知郁会派人来伤害米娅的,会用她来逼着自己妥协。他现在做的就是要确保米娅的安全,不给白知郁一点一滴伤害她的机会。
白知郁想要挨个击破,那他就让他尝尝失败的滋味。
抱住米娅的手不由得紧了紧,白止眼里的坚定与狠戾逐渐填满了整个瞳孔。
哄着米娅睡下,白止将卧室门轻轻地掩上后,自己一个人走去了阳台。
望着远方的灯红酒绿,白止内心中不禁多了一丝烦躁。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的父亲竟然会如此绝情,想要将他们赶尽杀绝。
一开始,尽管他将自己赶出家门,可他的内心中还是对他存有着一丝希望的。他一直固执地认为,父亲会看在死去母亲的面子上悔过自己当初的行为。但是现在,他才发现自己的固执竟一直都是错的。
他只是将他当成一颗棋子,助他更加辉煌的棋子。他从来没有考虑过他这个做儿子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