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爱丽丝向左边滚了两圈,又向右边滚了两圈。
怎么也没有办法入睡
这是非常的不正常的,这一点都不正常
平时的爱丽丝,只要一碰到软乎乎的大床和同样软乎乎的枕头,一下子就可以进入梦乡,然后流一枕头的口水,一觉睡到天亮。
但是现在,已经爬上床3o分钟了,爱丽丝仍然没有入睡。
虽然也有那么一点点没有吃晚餐的原因
但主要还是脑海中那乱七八糟的思绪
今天本来应该要出门去图书馆看书的,为什么会躺在厨房地板上睡了一天?
就算是平时很懒散的爱丽丝,也不会选择厨房那一个硬邦邦的木地板来做睡眠的床铺的。
而且,总感觉今天早上生了一点什么,不过,不管爱丽丝怎么回忆,都没有办法想起到底生了什么。
就好像是记忆被橡皮擦给轻轻拭去。
——还是很让人在意啊。
——所以怎么也睡不着啊。
“真是烦死人了!”用力的把枕头抱在怀中,爱丽丝停下了打滚的动作,两眼无神的望着头上的天花板。
“嗯?”
突然,爱丽丝整个人坐了起来,双手把枕头压在了大腿上,坐了起来。
侧着耳朵,在倾听这什么?
有什么在外面飞过来了吗?
鸟类在空气中飞行扇动翅膀的声音?
那么大的声音,是大型的鸟类吗?鸽?雕还是鹫?
也不对啊,虽然爱丽丝所在的城市只是一个小城市,但是在这个地方,在这个被亚热带季风气候所支配的地方,也不应该会出现大型的鸟类才对。
“嗯?”爱丽丝歪着头侧着身子透过窗户往外面看去,只能看到黑压压一片的。
在这个凌晨4点钟的时候,也是夜色最为深沉的时候,也是人最为疲倦和困顿的时候。
没有月亮的夜晚,外面的路灯也不知道有什么原因而没有打开被,不知道是电线短路还是因为灯泡坏掉。
从窗户望过去,除了黑暗还是黑暗,耳边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就是屋子外面传来的鸟类煽动翅膀的声音。
平时这个时候应该出现的虫鸣声,消失的一干二净,也许是因为躲避那一只正在飞行的鸟类的原因,因为天敌的存在而害怕得连声音都不敢出?
这样的环境下,只要是普通人类都会感觉到惴惴不安的吧,更不用说爱丽丝这一位昨晚才过完十四岁生日的少女了。
突然,爱丽丝房间的窗户上传出一声碰的声音,把惴惴不安的爱丽丝吓了一跳,抱着枕头的身子猛地蹦了起来。
“呀”一个站立不稳,整个人从大床上滚了下来,重重的摔倒在木地板上。
声音并没有随着爱丽丝的摔倒而停止,反而更加的急促,急促的出一连串打击玻璃窗户的声音。
爱丽丝偷偷的揉了揉因为从床上摔下来而碰到的脑袋,在寂静的夜晚上遇到这样的事情,只能感叹自己的倒霉。
跪在地板上,双手紧紧的抓住了床单,然后慢吞吞的伸出头向窗户的方向望去。
“吓!”
一双眼睛在黑暗中着绿油油的光芒,紧紧盯着爱丽丝的双眼不放,把才伸出头的爱丽丝吓了一大跳,猛地又把头缩了回去。
不过经过爱丽丝的这一闹,那一个不断拍打窗户的声音总算是停止了下来。
房间中再度陷入了寂静之中。
不知道是过了5分钟还是过了半个小时,耐不住心中的那一点点好奇心的爱丽丝再度有了动作,轻手轻脚的把半个脸藏在床铺的后面,半个脸微微探出去观看。
不知道是因为眼睛适应了黑暗的缘故,还是黎明即将到来。
这一次爱丽丝总算是透过了玻璃窗户看到了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
一只长着猫脸的大鸟在窗户外面看着爱丽丝,这不是猫头鸽吗?
爱丽丝深深的呼出一口气,拍了拍胸口,爬了起来。
既然看清楚了到底是什么东西来的,爱丽丝也没有理由害怕了,毕竟只是蛐蛐的一只猫头鸽,不是什么鬼怪也不是什么歹徒,那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难道它还能隔着窗户上厚厚的玻璃伤害到自己吗?
爱丽丝这样想到,随后轻手轻脚的走进窗户,而猫头鸽的眼神跟着爱丽丝的移动而移动。
走到窗户前,爱丽丝近距离之下才看清楚了这一只猫头鸽的全貌。
和电视上,书籍上的那些猫头鸽的照片并没有什么不同。
如果说真的有什么不同的话--
爱丽丝的视线往下移,看向了猫头鸽那一双鸽爪。
上面绑着一封粉红色的信!
粉红色的信?
爱丽丝这个时候感觉到世界是那么荒谬。
凌晨四点的时候,有人利用一只猫头鸽给自己寄了一封信。
是自己没睡醒,还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大了?
更不用说这一封信的信封还是粉红色的
粉红色的信封通常只有女孩子写情书给心上人进行告白的时候才会使用的吧。
正常人谁会用这样的信封,在凌晨四点的时候,用一只猫头鸽来寄信啊!
爱丽丝一边在内心中疯狂的吐槽,一边打开了窗户。
看到窗户被打开,猫头鸽嗖的一声就飞了进来,然后落在了爱丽丝的大床上。
在洁白的传单上留下几根羽毛和两个大大的爪子印记。
“哎!我的床啊!”看到这一只猫头鸽把自己睡的床单给弄得乱七八糟,爱丽丝不禁轻呼一声。
“咕”
也不去管爱丽丝的反应,猫头鸽对了爱丽丝叫了一声,然后伸了伸绑着信件的爪子。
“给我的吗?是让我解开吗?”爱丽丝惊疑不定的用手指指了指自己,向那一只猫头鸽问道。
“咕”
猫头鸽点了点头,再度伸了伸爪子,催促的叫了声。
爱丽丝慢吞吞的走到了猫头鸽的身前,隔着远远的距离伸出手解开了绑住信封的绳子。
绳子才刚刚解开,猫头鸽也不理爱丽丝,扔下信封嗖的一声就从窗户飞出,还没等爱丽丝反应过来,就融入了夜色之中,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