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啊,非常的不妙啊
齐格蒙德望着自己的攻击被如此轻易的抵消,他的内心暗暗的道。
西格妮的内心同样是如此的想法,她已经停止了施法,开始向着远处移动,不管是接下来直接撤退,还是拼死一搏,都需要如此。
那头纯白之龙当然不会被这样简单的冰冻给杀死,就好像从来没有会被热死的红龙一样,也从来没有听说过会有被冰冻而死的白龙,即使现在这头白龙看起来略微的奇怪。
施法者们当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但是他们需要的只是让这头白龙在短时间之内无法进入到这个战场罢了,不要影响他们同西格妮和齐格蒙德的战斗。
齐格蒙德那方面,施法者其实没有过于的担心,因为他们是施法者,掌握着各种各样难以计数魔法的施法者,他们有着无数的方法去杀死一名传奇战士,即使这名传奇拥有一把神器的武器,战斗力处于顶级。
所以,他们真正注意的其实是西格妮,他们之中的一些人实质上是经历过那一场西格妮参加的同阿缇拉帝国进行对抗的战役。
他们亲眼的目睹了西格妮是如何的接替贝奥武夫成为了联军的指挥,亲眼的目睹了西格妮的指挥艺术,是如何的利用手中的劣势兵力去战胜强大的阿缇拉帝国。
其中西格妮只出手一次,但是正是那一次让所有人都不会忘记,那一个利用了神灵的力量所施展出来的,已经超越了传奇的魔法。
风在呼呼的吹着,天空已经开始下起了倾盆的大雨
属于西格妮的魔法正在被掠夺,她已经失去了对于场中环境的掌控
西格尔已经解开了他的底牌,重新从一名巨人变回了正常的人类,他脸色苍白的坐在一只巨鸟的身上,在他的旁边几名施法者正在给他进行治疗。
德鲁伊们想要凑上去,但是却被直接的隔开,这些愚蠢的看不清形势的家伙已经开始被其余的施法者怀疑了,如果西格尔获得最后的胜利,等待他们的绝对不是什么太好的结局。
即使他们在最后再一次的背叛了西格妮,选择了去向西格尔进行效忠,但是都无法磨灭了他们在这场变故里面的所做所为。
没有证据,当然很可能他们做的很好,没有留下任何的证据
很多时候,巧合这种东西是不存在的,通过逻辑判断还是可以把怀疑的对象放在他们的身上,而他们却没有办法彻底的洗脱自己身上的嫌疑。
这个时候在反复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周围的施法者都在警惕着他们,只要他们有丝毫的异常,手中的魔法就直接的扔出去。
西格妮扫了一眼那些德鲁伊,就没有在说一些什么,每个人都没有每个人的选择,在选择前就应该做好了之后的心理准备,因为后悔药这种东西,从一开始都不存在的。
就算是时间之神,或者命运女神,都很难能够去干涉时间长河的流逝,他们更多的时候只是作为一个观察者和窥伺者,而不是一个介入者。
西格尔没有对手下的施法者进行指挥,因为他不会指挥,也不需要去指挥,那些施法者自然会知道在什么时候,用什么样的魔法才能够取得最大的战果。
西格妮的手中是否还留有底牌?
这个问题在现在已经不需要伤脑筋去考虑了,西格尔了解西格妮,即使他在今天遭遇了西格妮的背叛,但是他还是认为西格妮已经无计可施了。
西格妮如此的痛恨西格尔,如果不是手里已经没有了可以使用的底牌,她是绝对不可能去用自己痛恨的人所赠与的东西的,那个召唤了奇怪白龙的小号角。
“去解决那些白熊人。”
西格尔从西格妮的身上收回了目光,他转头看向了外面街道上正在发生的那场战斗,原本处于守势白熊人渐渐的压制住了哥特人,并且占据优势。
五名施法者脱离了队伍,开始介入到那场战场之中,这个数量已经足够了,在敌人没有施法者的情况下,拥有施法者的一方可以轻易的吊打另外一方。
撤退,在寻找下一次的可能性吗?
还是最后进行一次尝试,用同归于尽的手段来获取那已经变得非常渺茫的复仇希望吗?
平时聪明决断的两兄妹此时都不知道应该选择哪一种
“哈哈哈,这不是西格尔吗?亲爱的国王西格尔,没有想到我们的再次见面会是这样的一种情况。”
带着讽刺的笑声被风带到了所有人的耳边,借助着微弱的火光,西格尔转头看向了远处山脉的方向,在那里一只军队如同蚂蚁搬家一般快速的行走着,目标正是西格尔城。
双方的距离已经非常的接近,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对方就能够成功的进入到城中,而西格尔城因为今天的动乱,完全是不设防的状态,军队已经进入到城中同白熊人交火了。
“是谁?”
声音非常的熟悉,但是西格尔在短时间之内还是无法找到声音主人的名字。
“是吗?原来是这样的吗?你就这样的把我们忘记了吗?西格尔!”
语气中带着难以驱散的愤怒,就好像是正在准备喷发的火山一般,让围绕着西格尔的那些施法者不由得警戒了起来。
“看看吧,我们的暴君西格尔果然没有记住我们的名字,但是今天我们是带着复仇之火而来,那么多年燃烧的火焰,将在今天熄灭。”
愤怒的叫喊声铺天盖地,就好像是海啸一般扑面而来。
来的应该就是西格尔的仇敌了,但是西格尔的仇敌如此之多,包括斯堪的纳维亚帝国内部的很多人,都是他的仇敌,只凭借这样的一条线索,还是无法确认来人的身份。
“还没有认出我的身份吗?哈哈哈哈。”
毫不留情的发出了嘲笑声,这只军队已经靠近了城门的方向,随着【闪光术】的出现,他们终于确认了在这个时候,介入到战场的第三者身份。
这只军队的身份非常的复杂,在里面可以找到精灵和矮人的身影,但是更多的还是穿着斯堪的纳维亚传统服饰的人类,这是斯堪的纳维亚联军,由高姆所领导的反抗阿缇拉的侵略,同时也反抗西格尔暴政的军队。
“高姆?你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西格尔皱起了眉头,按照道理,高姆的领地距离这里还有着很远的距离,在西格尔城的前面还有几座城市作为屏障,他们是绝无可能直接出现在这里,还是一只如此庞大的军队。
“我们怎么出现在这里?西格尔陛下。”
高姆的脸上已经收起的讥笑,他脸色平静的望着那个脸色苍白的君王,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他露出这样的神情,如此丧失威严的一幕。
“仇恨的种子只会诞生仇恨的花朵,结出仇恨的果实。”
这是来自斯堪的纳维亚人的一句俗语,提倡的是有仇报仇的人生,其中也是在讽刺西格尔的行为,明明已经毁灭了巴鲁森格,却因为感情而留下了西格妮和齐格蒙德,最终酿成了这样的局面。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多嘴,高姆。”
西格尔脸色铁青的道。
“还是说,你今天是来同我进行开战的吗?高姆。”
“在阿缇拉帝国还在对着我们虎视眈眈的现在,在波罗的海帝国大肆发展的现在,准备让我们斯堪的纳维亚人彻底的离开历史的舞台吗?”
西格尔反问着说道,他直接就把话题提升到了斯堪的纳维亚人内战的高度,直接就占据了大义的名分,去对高姆进行攻心。
“阿缇拉帝国?我们同阿缇拉帝国的战斗不是你一直在妨碍着我们的吗?如果不是你们在后面拖后腿,我们又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回复实力呢?”
高姆冷笑着说道。
“波罗的海帝国?谁不知道波罗的海帝国同你们之间的关系。”
这几乎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比起痛恨阿缇拉帝国和波罗的海帝国,高姆的联军其实更加痛恨的是西格尔的斯堪的纳维亚帝国。
“所以,你们今天就打算出现在这里,介入到我们斯堪的纳维亚帝国的内乱中吗?来帮助斯堪的纳维亚帝国的叛徒吗?”
西格尔直接用内乱来形容今天晚上所发生的动乱,并且给西格妮和齐格蒙德冠上了叛徒的头衔。
“内乱?不不,我们当然不会介入到你们的内乱之中。”
高姆的这句话让西格尔脸色好看了少许,但是马上就变得更加的铁青。
“因为,今天晚上之后,西格尔的斯堪的纳维亚帝国将不复存在。”
高姆说出的这句话,语气非常的平静,就好像是在宣布了西格尔死亡,斯堪的纳维亚帝国灭亡一般,充满了难以反驳的肯定。
“哈哈哈,如果你们觉得你们能够办得到的话,那就来尝试一下吧!”
西格尔没有在说什么,再多的话语在此时都无法起到作用,去信任高姆能够被言语所说服,还不如去相信手中的刀刃能够杀死所有的敌人。
城墙因为无人防守,被高姆联军轻易的跨越,这场原本只是斯堪的纳维亚帝国的内乱,属于斯堪的纳维亚帝国皇室的纷争,彻底的变成了斯堪的纳维亚人的内战。
施法者迎上了施法者,军队则找上了军队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由哥特人所组成的近卫军就被彻底的包围住,一边是由白熊人组成的铜墙铁壁,一边是刚刚进入到战场中的斯堪的纳维亚联军。
不管是哪一边都是需要陷入苦战才有可能获得胜利希望的敌人
但是,情况尽管已经糟糕到了如此的地步了,这只哥特人的军队仍然没有丝毫奔溃或者想要投降的迹象,这些哥特人毫不顾忌的使用身体的力量,毫不犹豫的压榨所有的潜力去进行狂化
他们高声叫着西格尔的名字,把武器砍向了周围的敌人,即使是刀枪入体,即使是心脏被洞穿,即使被分成两半,他们仍然在战斗,真正意义上的战斗到了死亡吞噬了意识的那一刻。
他们的敌人没有留手,在他们的观念里面,尊敬的敌人就需要端正态度,拿出所有的实力去进行战斗,绞尽脑汁的思考办法,用尽所有的办法去杀死敌人。
高姆没有介入到这个战场中,这些哥特人已经没有办法进行突围了,被歼灭只是时间的问题,真正需要注意的还是天空的战场。
施法者和施法者之间的战斗,以及西格尔的生死,才是决定这场战斗的决定性因素,只有真正的杀死了西格尔,尽可能的杀死施法者,他们才能从根本上的毁灭掉斯堪的纳维亚帝国。
高姆不允许今天晚上失手,绝对不允许这样十拿九稳的情况还收获失败,因为在他的预测之中,西格尔只要活过今晚,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去同阿缇拉帝国联手。
饮鸩止渴?的确是的
但是至少解决了眼前的问题,能够短时间的苟延残喘的存活下去
如果要问为什么,只因为高姆自认为他站立在西格尔所在的位置,他也会选择这样的方法来改变局势的,联合敌人的敌人来杀死敌人,是最基本的操作吧。
在高姆的军队介入到战场的时候,西格妮和齐格蒙德反而没有在出手,他们聚集在一起,救出了冰冻在湖中的白龙,远远的看着。
高姆的联军,的确同样是西格尔的敌人,他们来到这里同样也是抱着杀死西格尔和毁灭这个由哥特人所主导的斯堪的纳维亚帝国。
但是,西格妮和齐格蒙德无法确认,他们是否会连同他们一起攻击,毕竟他们两人同高姆都没有联系,无法确认对方的态度。
“你们就是西格妮和齐格蒙德吧?”
高姆带着侍卫缓缓的向着两人走来,他的脸上已经换成了淡然的笑容。
“我想你们都听过我的名字,之前我通过魔法看到了你们同那名暴君的战斗。”
高姆的话并没有让两人放松警惕,最终高姆在距离两人三十米的地方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