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飞并没有回答,而是在观察其他人的反应。
而冷风虽然扭头看向项邦龙,却没有回答,而是默默地拿起茶杯,泯了一小口,并不在意这件事情。
陆凯更不用说了,肯定不了他,这家伙一心只在吴思彤身上,对于项邦龙的话,直接选择无视。
八个男生这边就只有两三个附和着项邦龙,而女生这边大多愿意与他组团,就连燕清雪也不说话默认参加,有的女孩更是唧唧咋咋的围在他的身边,抛眉送眼,卖弄风骚。
“行行行!”项邦龙向着女生挥手,显得极有风度,又不失儒雅。
待到这些男女说话声渐渐小了,纳西言推了推眼睛说道:“既然这样,大家都有了心理准备,那我们现在就出发……”
“现在天都黑了,急什么啊。明天一早再出发也不迟啊!”燕清雪嘟嘟粉粉的小嘴,一半不满一半撒娇地的说道。
“对呀,这么晚了。大家连个准备都没有,荒野露营,帐篷还有食物这些都没有,别比赛没开始,就先栽在那些毒虫毒蛇手里。”
纳西言没有说话,只是儒雅的笑了笑,直接大步的走向电梯,项邦龙也没有说话,跟着一同走进了电梯。两人前后慢慢地走进宽敞的电梯。
电梯没有如期而至的关上,相反,好像有人在暗中操作,等待着大家。
蒋飞二话不说,也朝着电梯走去。燕清雪性子要强,有了第一个冲出去的人,自然会跟上去,如此,所有都进入了电梯中。
特别设计的电梯,就算是二十个人还是显得很宽敞。
电梯缓慢的升到了顶楼天台,大家陆续走了出来,不远处已经停着两架灰白色的大型直升机,银色旋翼紧贴着,好像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还有两位留着络腮胡、心宽体胖的机师在各自的直升机前等候着,隐约还能看到机身上的副驾上也各坐了一位机师。
“上!座位随意,爱谁谁一起坐哦!”纳西言戏虐的说道。“我再最后插一句话:到了的地方,我们会空投第一批物资,大家可要注意各取所需哦!”
“都有什么东西?”有位衣着华丽的人高昂起头,说道,“睡袋,帐篷,绳索和水壶等生活用品,当然还有一件重要的东西——武器!”
那个人貌似没有听纳西言的话,缓缓说道:“我的手下需要知道我的定位位置,这样他们可以用我的私人飞机把更好的物质送来。”
“呵呵!就你家有钱吗?”另一个服装华贵的男生随即出言讽刺。
“瞧他那副样子,应该是把这次当作以前出门玩似的,呵呵。”
那个人正要开口反驳,就感觉被一束犀利的目光击中。项邦龙一动不动地站在他面前,犹如一面铜墙铁壁,不可逾越,令人心生畏惧之意。
“项……项哥!”那个人突然有点结巴的说道。
“哎!这就是你的不是了,这里没有谁是VIP?那样还有什么意义?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项邦龙拍了拍那个人的肩膀,说道。
一旁的纳西言嘴角微微一笑,说道:“无人岛是没有任何信号的,不可能与外界联系。”
话音刚落,几个女孩都露出了绝望的神情,大部分人已经开始紧张了。
“大会主办方真的打算要把我们丢进那深渊中,不论死活啊?”
每个人都是满肚子的怨言,可谁都没有因此打算不战而败。
这次比赛,已经不单单代表学校,更关系着家族的荣誉和名声。
这一行人中,除开蒋飞、吴思彤还有冷风,任何一个人的名字在燕京,都能让人为之变色,面容改色。
那边两位机师开始用蒋飞更本听不懂的鸟语不停呼啦啦地敦促着大家。
“他们要求赶紧出发!不然回程遇上风霜寒流的话,大家的旅程可能就不那么美好了。”吴思彤不紧不慢的翻译着。
蒋飞好奇地问:“他们说的到底是那国的语言啊?你竟然听得懂?”
“德语!”吴思彤近距离看了他一眼,脸颊微微泛起脸红,直接把头转了过去。
陆凯确认了一番,对吴思彤欣赏的意味更加明显。
蒋飞暗道:“华医门的比赛制度变化这么快,是不是他们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真实的身份?”
八个人一同上了右侧的直升机,项邦龙也毫不陌生拘谨地搭上这架直升机。
冷风和燕清雪则毫不意外选择另一架直升机。
纳西言挥手向众人作别,直升机的螺旋翼立刻作响,搅动着空中的气流,缓缓上升直至升空,接着飞离中国星航大厦,朝东北方向的无人岛进发。
十六个人,加上四位机师,开始了他们的行程。
谁都不知道,在那大厦天台上,目送飞机离开后,纳西言突然轻轻咬破了自己的嘴唇,用舌尖舔了舔鲜血。
“呵呵,不会的,绝对不会这么简单的!华医门这次设计的这一场比赛,将会上演一场背叛与血腥的戏剧盛宴!”
在这背后,竟有个预谋已久的阴谋,正在等待他们。
在众人的沉默中,时间很快过了三个小时。
一个个黑点在东亚边线的一个无名孤岛的上空缓缓降落。
黑点越来越大,很明显看出那是十六把降落伞,款式各异,最后一起降落在一片靠海的沙滩上。
沙滩占地很大,除了一个出口位置,周围都被棕树包围着。
可能是项邦龙身型高大威猛,**密度大,所以很快就第一个着地。
接着蒋飞和陆凯在空中完成个高难度的动作之后,轻飘到吴思彤身边,沉静地帮她拉绳,张开伞衣,才不致其跌倒或摔伤露出洋相。
燕清雪也不例外,也在冷风帮助下慢慢着陆。
然而倒霉的确实最后三个降落的家伙之一,通常自大的人总是闹出点小问题让人无奈,那个扬言要安排自己家里人送物资的公子哥就遇到了麻烦。
一阵东风横扫过来,他的伞不受自己的控制,摆向了西南方,伞衣缠在树冠一角,人却被半挂着树杈上,一只脚却伸进了大海里。实在是悲剧戏剧的同台演出,小丑也无非这般惹人啼笑皆非。
“靠!什么破玩意?跟老子我过不去啊。”
“哈哈!小子。遭报应了吧!”项邦龙边笑着,已经解下自己背上的伞包,小跑到那人身边。
“这到底是算在干什么呀?荡秋千还是风干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