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暗戳戳
这人呐，有了新的目标，就会有新的行为。
到了沈长宁他们出发前往潜垣山的日子，程瑾便一早来到了庆南伯府大门外等候着，当他瞧见沈家的下人们一个接一个将准备好的东西一件件、一箱箱搬出来，安置在马车上放好时，他还十分殷切地过来帮忙指挥。
知道沈长宁要离京了，汪玉言昨个夜里就来庆南伯府了。
她不仅带了许多东西过来，还将之前开胭脂铺子所盈余的钱换成了好些碎银子交给南星：“你们出门在外，多多用这些散碎银子最好了，若都是一二百两一张的银票，难免会引起旁人的注意。”
虽然有北镇抚司的锦衣卫一路护送着，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但凡事还是小心些好。
沈长宁谢过她的细心和关切，二人一齐从沈家出来，结果就撞见了“忙里忙外”的程瑾。
见到程瑾，汪玉言整个人都愣了愣，而后，反应过来让程瑾跟着一同前去是皇上的旨意，她不好说什么，但心里想到程瑾之前的所作所为，汪玉言对他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脸色，更没有什么好语气：
“他怎么做起这些事情来了？别又是故意装出一副与人为善的模样，叫人放松了警惕之后，转头又给人一刀吧？！”
如今的汪玉言早已不是过去那个她了，这般暗戳戳阴阳怪气人的话，竟然也能张口就来。自然了，这也可以说成是她心疼自己的沈姐姐，想要为沈姐姐过去所遭受的那些罪讨回一份公道！
“……”
程瑾又不傻，自然听得明白汪玉言这话是在说自己。
他虽想为自己辩白几句吧，可是转念想想，汪玉言都如此看自己，沈长宁更不用说了。
这人对人的印象一旦定下了之后，想要变化更改谈何容易，与其每次遇到这样的时刻就急于辩白，显得自己十分急切、十分慌乱，还不如付之一笑，慢慢的、慢慢的用自己的行动让沈长宁看到自己的变化。
如此想着，程瑾便朝着她们点了点头，而后也不多说一个字，继续做起了指挥下人的事情来。
汪玉言见了，瘪瘪嘴，再瘪了瘪嘴：“哼，沈姐姐，你可要睁大眼睛看清楚了，别随随便便就被他的伪装给蒙骗了，我看呐，他不过就是装装样子罢了！”
“呵呵呵。”
沈长宁轻笑着摇了摇头。
程瑾是不是装样子，她一点都不在意。
两世的相处，尤其是上辈子她还曾经嫁与他为妻，她如何会不知道程瑾如今每一个行为究竟意味着什么。
只是，和其嘲讽的是，过去的时候，她是那个小心翼翼跟在程瑾身后，无时无刻不在关心他想法、在意他心意的人，而如今，天地转换，反而是他成了那个想要讨好她的人。
沈长宁语气清淡：“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数的，不用太过担忧，再说了，去潜垣山这一路，又不止我和他两个，还有——”
“还有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