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 帮他1
热闹的京城，直至深夜才一点一点安静了下来。
澹宁居里，沈长宁披了一件厚实的红白披风，坐在书桌前，点上一盏油灯，正微微蹙眉十分认真地写着什么。
忽而，嗒嗒一下。
像是有什么东西砸在了窗户上。
少女抬眼看了过去，在心里默默数着数，当她数到五的时候，窗户又被小石子儿砸了一下，再过了三个数，窗户则响了两次。
她搁下纸笔，起身走了过去，动作轻轻地将窗户打开，外头一道灵巧而敏锐的人影已经翻窗进来了。
少女关上窗户，轻声问来人：“你怎么这时候来了？也不先传个信。”
谢衍才是好奇得很，都这么晚了，她又穿着披风，桌上还又点了灯，“才回京城，就有急事需要即刻处理么？”
他大步走过去探头看了看，是个药方子。
嗯，是个医治皮外伤和愈合伤口的药方子。
但据他所知，她并未受伤，庆南伯府里也没有什么人受伤，所以，她这方子是给别人拟的。
谢衍：“……”
沈长宁从旁边另外拿了一张纸，将那方子给盖了起来。
她好看的眼睛眨了眨，再次盯上谢衍的眼睛：“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谢衍答说：“从潜垣山带回来的苦沸藤，我已经派人送到了京城的几家医馆了，有他们的帮忙应该能想出种植苦沸藤的办法，到时候再由这些医馆逐个传开、送出苦沸藤的种子和育苗，大梁境内的医者大夫就都能用上了。”
这是一件值得庆贺的大喜事。
但，沈长宁此刻听着，脸上却并没有太多的喜悦，整张脸都是淡淡的，“殿下办事效率极高，我替天下所有需要苦沸藤的患者谢过殿下。”
谢衍深邃的眼睛眯了眯，“你……出什么事了？”
这可一点都不是她该有的反应。
她肯定是遇到了什么。
“我……”
沈长宁沉默了好一会儿，像是在犹豫要不要把事情告诉谢衍，但，她想了想，看着谢衍眼底担忧的神情，还是选择如实告知：“凌云昭他被楚大都督赶出北镇抚司了。”
谢衍眼眸暗了下来。
原来她是为了他而担忧，方才那个方子，也是给凌云昭拟的了。
“他……他是因为我才……”
“我都知道。”
沈长宁想要解释什么，但谢衍却摇头打断了她的话。
“邺王府的人已经将这件事和我说过了。你也无需担心，凭他的本事，就算现在被赶出了北镇抚司，往后只要他能适时地抓住机会就重新回去。别看快要过年了，京城内外都是一片祥和热闹，可暗地里，不知有多少势力蠢蠢欲动。凌千户那样有本事，只要有了一丝线索，何愁不能立下大功。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契机和线索而已。”
“你……你的意思是……”
“过几日，他会得到这个线索的。”谢衍语气淡淡。
沈长宁张了张嘴，很是惊讶。
她虽知道谢衍消息灵通，她和凌云昭的事情他肯定都知道了，但她没想到，他不仅什么都没说，而且还已经想出了能够帮到凌云昭的办法。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