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穿着一身运动服,头上带着一个棒球帽,扣着一副大墨镜,半靠在黄力的宝马越野前。
只有她一个人,身旁也沒有车,原本一头张扬的爆炸头已经消失不见,棒球帽下似乎并无发丝,虽然外表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武磊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你真的來了。”武磊满脸惊诧,早上的时候宁宁和他通过电话,他也告诉了宁宁自己和黄力一起准备进山去看煤矿,宁宁当时还说也要來,武磊还以为她是开玩笑,说自己已经进山了,沒有想到,居然真的在这里见到了宁宁。
“你的车呢。”武磊很无语,宁宁一向是那种说风就是雨的性格,随性惯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沒开车,这种路我怕车子上不來,打的來的。”宁宁抱着膀子,虽然打扮的斯文了许多,但是气质依然沒有什么改变,加上现在的这副打扮,要不是胸前高耸的女性特征,很难让人分清她的性别。
“不是进山吗,走吧,我也去。”宁宁说着拉开了车门,丝毫不客气。
“等等。”黄力喝止住了宁宁,迈了一步走到了宁宁身边,一把掀起了宁宁的帽子。
“恩,这样顺眼多了。”黄力伸手勾了勾下巴,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自己的“战利品”。
宁宁的脑袋上只剩下了一层浅浅的头发,乍一看去就像沒有头发一般,武磊在一旁憋的很是辛苦,他心中早有了掀开宁宁帽子的想法,可是沒敢实施,黄力却做了他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
“还给我。”宁宁一辆凶恶地从黄力手中夺过了帽子,扣在了自己的头上,狠狠地踢了武磊一脚,咬牙切齿地道,“你那是什么表情!”
“沒有沒有,就是觉的你特别帅。”武磊看着宁宁又要抬脚,连忙捂着腿退了两步,满脸乐开了花,他怎么也想不到,宁宁居然真的剪了头发,这个造型真的是太搞笑了。
“愿赌服输,你的条件我已经做到了。”宁宁瞥了一眼黄力,拉开了车门跳进了车里,一副冰冷的表情。
黄力心中暗笑,武磊已经坐到了副驾驶座上,他只好和宁宁一起坐在了后排,一路上宁宁的话并不多,偶尔说话也都是武磊逗她,她开口骂武磊而已,从來沒有主动和黄力说过一句话。
黄力一路上也都笑而不语,看着武磊不停的用语言挤兑着宁宁,目光深邃。
转了几个矿区,黄力第一次见到煤矿,虽然沒有下井,也让他大大地满足了一番好奇,武磊向黄力介绍着煤矿的开采条件,以及一些需要注意的问題,包括运输与加工,煤的用途等等一系列问題。
“看不出來,你还懂的挺多。”黄力还沒表示什么,反倒是宁宁对武磊大为刮目相看,以往在她眼中,武磊就是一个和自己一样只会吃喝玩乐的花花公子,却沒有想到他对煤矿的了解倒也头头是道。
“我其实也不怎么了解,我老爸出事后,我叔叔教我的,现在我也还在学。”武磊说道。
听到武磊提到自己老爸的事情,宁宁脸上露出了一丝愧疚,昨天她才从父亲的口中得知武磊父亲出事的经过,以及和应來福的恩怨。
“武磊,我以前真的不知道你和应海龙之间的事情,你可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宁宁虽然是在向武磊道歉,但是态度并不恭谦。
武磊笑了笑,宁宁的脾气他很了解,虽然表面上并不是很有诚意,但是她能这样说绝对是真心的,只是她的性格使然,要让她像一个乖乖女一样温婉乖巧,那他才不会相信,八成是被宁文斌逼出來的。
“就是嘛,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小气的人,我们是什么关系,铁哥们,是吧。”宁宁很热络地搂着武磊的肩膀,一旁的张鹏微微侧目。
武磊却笑的很开怀,这里面还有一些故事,当时两个人的父亲想撮合两人,结果两人觉得并不怎么合适,最后做不成恋人改当哥们了,反而意气相投,玩的畅快淋漓。
“应海龙怎么样了,你该不会杀了他给你父亲报仇吧。”宁宁半开玩笑地问道,她当然不会关心应海龙的死活,只不过是好奇,随口问道而已。
“杀了他脏了我的手。”提起了应海龙,武磊的眉宇间露出了一丝杀气。
“就是,你放心,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帮你好好整他,给你出气。”宁宁重重地在武磊肩膀上拍了两下。
黄力抬起表來看了看,距离十二点已经不远了,他正在沉思间,武磊的电话响了起來。
片刻后,接完电话的武磊脸色缓和了不少,走到了黄力身边低声地说道,“力哥,钱到帐了,五百万!”
黄力微微一笑,应來福还是比较光棍,儿子在自己手上,认栽倒也认的痛快,应海龙现在还在酒店里,被他的一群手下看管着。
“那就先放人吧。”黄力冷笑,应海龙如今已经算是一个废人了,活着,绝对比死了还痛苦。
给留在酒店的手下打了个电话,武磊也给应來福打了个电话,十二点会把应海龙丢在酒店门口,出了别的事情,概不负责。
“力哥,我看你们还是小心点,应來福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恐怕不会咽下这口气。”武磊轻声地提醒着黄力。
“不碍事。”黄力脸上挂着自信的微笑,那些手下都是特种兵出身,身手过人,警惕性自不用说,现在也都算是一方老大,对付一帮煤城的小混混,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而且每个人手里都还有家伙,只要应來福敢有异动,保证让他有來无回。
从应來福的作事的风格來看,这个人也应该是个枭雄,沒有查清楚黄力的背景之前,恐怕不会轻举妄动。
几人参观完了煤矿,驱车返回煤城市,在山路中,忽然遇到了一些意外情况,两辆摩托车停在了路中央,五个年轻人拦在了路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