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哲想起之前陆千雪和自己说的话。
原以为她听错了甜甜的醉话，现在看来是没错了。
陆北哲试探地问：“左译和你说的？他说他喜欢的人是我？”
“果然是左译找你解释……”
“他才没来找我解释，而是老婆你喝醉了，说了很多的醉话，其中就有类似的这么一句。”
付思甜愕然，“啊？是、是我说出来的？”
诧异过后，更多的是内疚和自责，她怎么把左译的秘密说漏嘴了呢？明明已经答应过不会说的。
女孩紧紧皱着眉，懊恼不已。
“我对不起他……”
付思甜低垂着头，“我违背了诺言，把他这么重要的秘密说了出去，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声音很细、很小，透着难以言喻的自责。
“什么秘密呀？根本就是骗人的。他不是gay，他这样骗你，目的只是为了让你减少防备，好更容易接近你。”
女孩眼中全是错愕，“大叔你说什么？”
“我说他根本不是什么同性恋。”
“你……你怎么知道？”
陆北哲不确定自己要不要把所有真相告诉甜甜，关于左译妈妈和自己爸妈、以及舅舅的那些陈年往事。
爸想保护他，想完成左译妈妈生前的心愿。左译不是爸爸私生子这件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心里头纠结了一阵，他十分不情愿地帮老爸一起撒谎道：“他是我爸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
信息量太大，付思甜目光呆滞地张了张嘴。
好半晌她才缓过神来，“意思是说，左译是……是大叔你的弟弟？这、这是不是太……”
“太狗血了对吧？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真没想到我会莫名其妙多了这么一个弟弟。”
“左译知道吗？他知道你是他哥哥吗？”
陆北哲点了点头，“嗯，他早就知道了，之所以会转学来一中也是为了知道我是怎样一个人。”
付思甜想起左译曾说过“某人”想让他考斯坦福大学，所以才碰巧听见了大叔的演讲。
那个某人该不会就是大叔的爸爸吧？
“你妈妈知道这件事吗？”
“不知道……”
陆北哲叹了口气，“我爸让我帮忙瞒着，我不想让我妈受太大刺激，所以决定瞒下这件事。”
付思甜心想：虽然讨厌出轨渣男，但出轨的人毕竟是她公公，作为一个晚辈，她也不好对此做什么评价。
心里很多疑问，她忍不住又问：“那，左译他的妈妈呢？他妈妈还和你爸爸有来往吗？”
“没有，左译的妈妈已经不在人世了。”
不在人世了？付思甜想起左译忧伤悲凉的眼神。
从小就没有父亲在身边，现在又没了母亲，作为一个私生子，他不姓“陆”，而是姓“左”。
亲人不像亲人……
连朋友都不是。
为了更了解哥哥，他把大叔所有的新闻都粘贴在一起，做成了剪报本，每天翻阅。
感觉左译真的好可怜啊……
“大叔，你和他道个歉，好不好？”
“哈？道歉？”陆北哲一脸郁闷，“我为什么要和他道歉？我不认为我做错了什么。”
付思甜好心好意地劝，“站在你的立场，你确实没有做错，可打人本身就不太对，而且他是你亲弟弟，他心里那么敬爱你、崇拜你……”
“我不管他是怎么看待我的，但是他之前威胁你、抱你的这件事情，我可没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