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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染把资料抱在身前,她掠过明成佑的目光。

“等等。”见她要走,明成佑出声唤住她。

傅染顿足,“有什么事要吩咐?”

明成佑站起身,抄起桌上一个文件袋递给她,“这是公司给你的福利,马尔代夫七日游。”

“我不需要,”傅染面色平静并未见丝毫的欣喜,“过年我准备待在家里哪都不去,你还是奖励别人吧,给我也是浪费。”

“我跟你一道去。”

那她更不可能接受了。

傅染推开明成佑的手,“我真的不想出去,只想待在家休息。”

他倒也不勉强,“待会我跟你去商场,给尤柚买些过年需要的东西。”

“不用,我自己可以买。”

她越过他身侧往前走,明成佑伸手扣住她手臂,“你生气了?”

“像吗?”傅染抬起头盯着他看。

明成佑似笑非笑,琢磨后透了句,“像。”

“我没什么好生气的。”

明成佑拦在她身前,“不过是错过了他生日的时间而已。”

“他也不过是因为跟你同父异母的关系而已,你们说到底还是亲兄弟。”

明成佑笑意渐敛,“没有他当日的赶尽杀绝,我也用不着对他事事紧逼,他不给我的机会为何我要替他考虑在内?”

说到底,今天的局面也不能说单方面是谁的错。

傅染无心参与,本就不想被卷入其中,她拿着文件夹大步走出了办公室。

林林她们正在楼底下等她,见到傅染冲过来齐齐搂住她,这份盛情一时难却,傅染有些懵,“做什么呢?”

“mr不愧是大公司福利好到令人尖叫,小染,多亏你当时睁开了一双慧眼,我的房贷我的车贷有救喽……”

傅染笑着推开几人,“我当是什么事呢,既然这样明年得更认真的工作。”

“切,”拖长的语调带着哄笑,“小染真会扫兴,老板样子傅扒皮。”

一行人回到工作室后收拾完东西,不到三点的功夫就下了班,正式放年假。

离置办年货还有时间,傅染离开工作室后径自回家,窝在房间内听着音乐看了会电视,临近晚饭才下楼。

身着得体套装的范娴正在餐桌前摆弄碗筷,傅颂庭放掉手里报纸,傅染也上前,“妈,我帮你。”

“都坐吧。”范娴让陈妈开始上菜。

窗外天气萧瑟阴冷,窗内却是其乐融融。

傅染给傅颂庭倒上半杯白酒,天气转冷,他有个在晚上喝半杯的习惯。

“小染,要不你也来点?”

“我可不会喝。”傅染忙摆摆手。

“喝点酒没事,”傅颂庭心情大好,“陈妈,拿个杯子来。”

“女孩子家怎么能喝酒呢?”范娴出声阻止,“你当自个呢,三天两头有饭局,我们小染不能喝酒。”

“妈,没事,”傅染接过陈妈递来的杯子,“我喝一点点应该不会醉。”

傅颂庭不顾范娴的脸色,起身正给傅染倒酒,手里也算有分寸,顶多半指高,“小染就是随我的性子,要打小跟在身边的话我肯定当她男孩子来养。”

范娴听着心里酸涩,“看你,酒喝多了话也多。”

傅颂庭轻抿口酒,“你不是说蕊蕊要回来过年吗,什么时候到?”

“也就这一两天,”范娴往傅染碗里夹菜,“少喝酒多吃菜。”

“妈,我知道。”

傅颂庭半晌没说话,范娴提起今天才跟尤应蕊通过电话的内容,“蕊蕊倒还是希望来我们家过年。”

“哼。”

在傅染抬起脑袋前,傅颂庭冷哼声,“又想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吗?上次生日宴像什么话,还有她交的那些个朋友。”

范娴也在想这件事,“所以我当时没有答应她。”

“尤家不是她的家吗?回国后过年都要来这让别人看在眼里像什么话?”傅颂庭越说越气,“还是你教的有问题,她要再来家里你也能说说她,在国外做了些什么事真以为别人都不知道吗?”

范娴也有气,“我能说什么?她现在又不是我女儿,我怎么就能管得了她?”

“爸妈,别吵了,每个人要走的路都是自己选的。”

傅颂庭余怒未消,他平日里睁只眼闭只眼完全是跟范娴一样的心态,尤应蕊毕竟回了尤家,他们哪里还管得着?“好歹也在家里生活过二十来年,该有的规矩却全都抛到脑后去了,你看她每次回来买的东西,还有尤家住的房子……”

后面的话傅颂庭难以启齿,所有人的想法不谋而合,倘若不是堕落了哪里来这样的奢侈?

毕竟尤应蕊几斤几两他们还是知道的,要说她去国外闯出了番名堂,说出去鬼都不信。

起先尤应蕊回到尤家,范娴是最不舍的,经常会偷偷塞些钱给她,吃的穿的也尽量照顾,生怕她受不了这个落差。

现在倒好……

这个话题使得范娴胸口堵着似的难受,她目光落向坐在旁边静默不语正小口吃菜的傅染身上,越看,心里越是欢喜,她的女儿总能恰到好处给她适当安慰。

从不在言语上对别人落井下石,也不会过度热忱地参与其中。

范娴给她夹了个肉丸,“小染,最近跟成佑怎么样?”

她把肉丸放入嘴中猛然听到范娴的提问,惊得慌忙往下咽,“妈?”

幸好丸子不大,只在喉咙口转了圈后往下滑,嗓子被撑得生疼,傅染憋红脸道,“你不会把他的话当真了吧?”

“我看他说得就是真的。”

傅颂庭喝着酒,并未说话。

傅染端起杯子,小口白酒下肚烫的整个人越发有精神,“妈……”

“妈看的出来,你们两个彼此有这心。”

傅染诧异,她何时表现过有这想法了?竟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成佑回来后你整个人都不同了,精气神好着呢,其实你们之间也没什么大事,上辈子的事原也不该扯着你们,还有几天你就27了,你们当初订婚也是缘分,要顺顺利利的话我这会说不定连外孙都抱上了。”

“事情也没这么简单,”傅颂庭插嘴说道,“媒体对成佑咬的紧,他要是跟小染真再有些什么,我怕舆论压力你第一个顶不住,你瞧当初小染离开明家时被说得多难听。”

“嘴长在别人身上,”范娴轻瞪傅颂庭一眼,“两个年轻人有心谁也拦不住,你就这性子,什么事都不肯操心,凡事中立倒谁都不得罪。”

“你怎么老把话题往我身上扯?”

眼见两人又要争,傅染笑着从中调和,“看你们,妈,你出门在外不都要给爸面子吗?”

范娴一扬下巴,“这是在家里,得凭事实说话。”

“好好好,”傅颂庭向来严肃的脸露出无奈的笑,“我不说,不说总行了吧?”

其实有时夫妻间的斗嘴也是种乐趣,傅染轻咬筷子,范娴眼见她这副模样也忍不住笑出声来,“这孩子,八成喝多了,瞧这傻笑。”

酒倒是喝得不多,可能是第一次沾酒有心理作用,傅染总觉得头重脚轻,肯定是醉了。

手机放在房间,等她上楼才看到明成佑的未接来电。

她才要置之不理,手机屏幕内消下去的字竟又滚动起来。

这会是条短信,傅染打开看到内容:我在你家门口,我进去还是你出来?

她起身走进洗手间,掬起冷水洗把脸,感觉胀热散去些后这才下楼走出去。

遥遥望去,果然看到正对门口停了辆车,有个身影倚在旁边,抬头望见她正朝她招手。

傅染走出大门,明成佑嘴里叼着支烟,只是还没有点着,他牙齿轻咬,烟在他嘴角上下跳动,令他西装革履的外表内藏着的痞子心显露无疑。

“找我有什么事?”傅染站定在他三步开外。

明成佑斜睨向她,傅染白皙的脸颊潮红,且红润的十分可疑,眼神朦胧,总之与平日里并不一样。

明成佑伸手拿掉嘴里的烟,“你喝酒了?”

“啊。”傅染嘴里是白酒特有的醇香,她跺跺脚,这就是喝过酒的好处,站在寒冷的外头倒也还觉得暖和。

明成佑伸手摸摸她的脸,果然很烫,“有你的啊,偷喝的吧?”

傅染不着痕迹避开他的手,“你这么晚找来究竟有什么事?”

明成佑打开车门,从副驾驶座内取出一个文件袋给她,“你离开mr前没去财务部,这是奖金及年底福利。”

所谓福利,据林林她们说是几千元的超市购物券及精品店折扣券。

财务部年年玩不出新花样。

傅染伸手接过去,“打个电话我自己去公司取就行了。”

“你今天匆匆忙忙离开,难道还让财务部的人专门等着你不放假?”

“好吧,”傅染握在手里,也没有打开细看,“谢谢。”

“明天晚上陪我去个饭局。”

这要求提的莫名其妙,傅染想也不想拒绝,“我还有事。”

“你父亲的事前段日子宋局从中周旋帮过不少忙,他主动说要明晚聚聚,先前我让他帮忙也说了我们的关系,他这才肯答应,这会说什么都要见见你。”

傅染闻言,眉头有些不情愿地皱起,但毕竟帮过忙,若不是靠着明成佑平日里这些人她恐怕挨过去都不一定能见着,她回想明成佑嘴里的话,“我们的关系?”

他把夹在手里的香烟点上,“自然是说得越深才越有机会,”明成佑笑着扬了扬唇,“找陈婪艳这个主意,就是宋局给想到的。”

话已至此,傅染任何拒绝的话都站不住脚,“好吧。”

“明晚我来接你。”

傅染想了想,“还是约好在哪见面吧,我不想被我爸妈看到。”

明成佑点点头,“行。”

傅染见他还杵着,“你快回去吧。”

明成佑拍拍身边,“陪我站会。”

大冬天的在大门口受冻,傅染可不想自虐,她把手放到唇边呵气,“我进去了。”

她转身走了几步,回头望见明成佑深深望着她,眼里复杂而幽暗,她一时定在原地,隔了那么远都能看到明成佑潭底的哀伤。

她不知怎么去形容,仿佛,哀伤两字都难以很好的去诠释此种情绪。

明成佑夹着香烟的手垂在腿边,两年前,她也是这样抽手离开,不带丝毫的眷恋。

傅染收拾起眼里的失神,她两手插进兜内大步往屋里走去。

回到卧室,洗完澡穿着睡衣走出洗手间,傅染推开书房门走到窗前,遥遥望去,明成佑的车已经离开了。

她在窗口站了会,感觉到凉意这才把窗关紧。

傅染心想着怎么说场面也算得上正式,她总不能穿得太过于随便,衣橱内名牌服饰并不是没有,傅染拿出件淡紫色的紧身毛衣裙,当时逛街时一看相中,倒也没在意昂贵的价格,主要是自己喜欢就买下来了。

经典的v领设计,紧身裙对身材的要求极高,裙摆正好在膝盖往上十公分处,翘tun、平坦的小腹、虽然瘦却丰满的胸型。傅染配了条铂金吊坠,熨帖的胸前被挤出道浅沟,她在镜中左右端详,倒也没觉得不自在,正常的穿法而已,她从未刻意要显露些什么。

外面套了件呢子大衣,她开车离开傅家。

到约好的酒店门口时,看到明成佑正在大厅内等她,傅染拿起手拿包走过去。

“我没来迟吧?”

明成佑抬起手腕,指了指傅染前几天亲手给他戴上的手表,“没迟到,但你真够准时的。”

“宋局到了吗?”

“在路上,估摸还有十来分钟。”明成佑带着傅染走进电梯,“包厢我一早订好了,跟宋局一道来的还有他几个朋友。”

傅染跟在明成佑身后来到包厢,暖气充足,地方宽敞,一看就是寻常人订不到的好位子。

她脱掉大衣挂上一旁的衣架。

明成佑转身,目光不可避免扫到傅染胸前,他眼里一紧,犹如漩涡般的深邃随着眸子的眯起而渐沉,“谁让你穿成这样的?”

傅染倒不觉得什么,“怎么了?”

明成佑脸色阴暗,“让你来吃饭不是让你陪酒赔笑。”

“你什么意思?”傅染扬高音调,“别说话带刺,我穿成怎样跟你没关系!”

明成佑提起衣架上的外套披到她肩上,用力拢紧将她整个人往怀里带,“穿回去。”

“明成佑,你太搞笑了吧?”傅染肩膀轻挣,“衣服买来是穿给我自己欣赏的。”

明成佑手里力量紧箍住傅染不放,“我是为你好,你也不看看待会那群人是什么来头,一个个都是在风月场所浸润多年,你穿成这副样子不被生吞活剥才怪,你以为别人都跟我一样的耐心呢,不听劝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明成佑拉起傅染的一条手臂,给她把衣服穿上,她没再坚持,乖乖又把大衣穿回去。

明成佑见状,阴霾散尽,眸子这才见晴朗。

傅染大衣的长度正好遮去裙摆,穿着丝袜的两条腿修长性感,引人遐想,宋局带了两个朋友来,明成佑让傅染坐在她身边,他招呼着上菜,也不知从哪找来三个年轻漂亮的姑娘作陪。包厢内的气氛明显被推高,傅染瞅着对面三名女子身上裹着的‘布条’,该露的哪里舍得藏着掖着,不该露的也七七八八透明化,再瞅瞅自己裹得跟个粽子似的,越想越怪异。

明成佑并未表现出过分的热络,服务员在旁边倒酒,轮到傅染时,明成佑手下意识往她杯口罩去,“她不喝酒,换听椰汁来。”

“呦,三少真会怜香惜玉。”宋局笑意盈盈望过来。

明成佑把手搭向傅染椅背,“我是肯定要跟你们不醉不归的,待会开不了车麻烦。”

服务员按着他的吩咐给傅染加满椰汁,白色液体注满玻璃杯,宋局毕竟也帮过忙,傅染轻推开椅子,端起酒杯朝宋局道,“我父亲的事多亏您帮忙,多谢宋局。”

“嗨,这点小事算不得什么,再说你父亲的为人我也清楚,照理说我是帮不上忙的,也是偶尔听到一两句有关陈婪艳的传闻,恰好三少找到我,这事这么一凑齐,你看,成了。”

明成佑在旁又说了几句,“还是多亏宋局从中周旋,来,我也敬你。”

宋局旁边的美人给她倒满酒,五十二度高浓度白酒,满满一杯。

宋局笑着举起杯子,“我看随意好了,”他望到傅染手里的酒杯,“这可不行,你们一个白酒一个椰汁哪能行呢?这酒我可喝不得。”

傅染觉得也是,显得她实在没诚意,“那我也换白的。”

明成佑伸手再度按住她的酒杯,“你不能喝酒。”

宋局可谓是个人精,哪能看不出明成佑的意思,他摆明不让傅染碰酒谁还敢凑上去勉强,“这样吧,三少和傅小姐喝个交杯酒怎样,再怎么说也不能两个人欺负我一个,对吧?”

旁边的人都配合着起哄,“就是。”

傅染被这样一闹,再加上大衣裹得死紧,她热的满头大汗,连手掌心内都能感觉到湿腻。

明成佑推辞,“她脸皮薄,要不我自罚一杯?”

“这可不行,”宋局摆摆手,“三少当初说的清楚,这忙我可是冲着你的面子,你说傅小姐是你女人,这话你说没说过?”

傅染微微皱眉,只觉女人二字从别人嘴里冒出来听在耳中竟是异样的粗俗和不堪,带着种介乎于暧昧同轻佻的宣示。明成佑眼见她脸色微变,他嘴角淬了抹笑,“我自然说过,但背地里的事摆上台面……我是无所谓。”明成佑转而望向傅染。

“这就看傅小姐给不给我面子了。”宋局把问题再度丢回给傅染。

“今儿都宋局您说了算,”傅染举起酒杯伸向明成佑,“喝交杯酒总比喝白酒要好,再说宋局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我哪还能得了便宜卖乖呢。”

这席话直把宋局糊得喜逐颜开,要傅染实在不愿意他也不敢勉强,毕竟傅颂庭的官职并不比他小,他此次帮忙也不过是做个顺水推舟的人情而已,现在见傅染这么肯给面子,他自然笑得合不拢嘴。

明成佑望着傅染的眼里藏了些许意外,他了然一笑,手臂错过去挽住傅染,尔后嘴唇抵着酒杯,一饮而尽。

“好。”宋局仰起脖子,全然忘记方才说的随意,他把整杯酒咽下肚,傅染和明成佑也双双入座。

一顿饭下来明成佑喝了不少酒,傅染眼见服务员又给他斟满杯,她禁不住小声开了口,“你少喝点吧。”

“傅小姐心疼了?”

“我是怕他醉得找不着北。”

宋局用手指指傅染,“这儿最清醒的要数傅小姐,你一口酒没喝待会可要负责送三少回去。”

傅染扯了扯嘴角,“那是自然。”

明成佑手臂忽然伸过来搂住傅染的肩膀,不知他是真醉还是耍酒疯,竟朝着她的脸就是一口。傅染猝不及防,被他撞得生疼,面有愠色也不好当着别人的面发出来,“让你别喝这么多酒。”

“不是有你在吗?”说完,又是一口。

傅染脸在他怀里涨得通红,本来就热,这会被个酒鬼抱住越发动弹不得,宋局他们都是过来人,只呵呵笑着说年轻人到底好,想怎样就怎样。

一顿饭好不容易挨过去,不知谁又提出来要打麻将。

傅染也不好中途离开,只得坐到明成佑身旁,打了几局,明成佑伸手推推她,“你来。”

“我不会。”

他已经自动退到旁边,“我教你。”

明成佑醉得个没形,靠着沙发闭目养神哪里还管得了她,傅染尴尬地摸牌出牌,也不知乱打些什么,等散场一结算,竟替明成佑输了六位数的筹码。

宋局他们自然是被伺候的舒舒服服,傅染也深谙其道,明成佑无非是借她的手给他们送钱。

把这一干上神一一送走,傅染回头看到明成佑倚在车窗前,头低着看不清他的神情,待傅染走近后,明成佑伸手指指,示意她打开。

脚步趔趄坐进副驾驶座,明成佑手掌撑额,傅染替他系好安全带,“还好吧?”

“你试试灌满一斤白酒看。”

傅染掏出车钥匙发动引擎,“我送你回去。”

中景濠庭。

尤应蕊伸手递给出租车司机两张百元大钞,“不用找了,你帮我把行李拿到门口吧。”

出租车晚间生意本来就不好,遇到个出手阔绰的自然欢喜,尤应蕊抬头望向眼前的别墅,里头漆黑一片,看来明成佑不在家。

她跟他说好是明天白天的班机,晚上出现在这原也是打算给明成佑个惊喜。

尤应蕊拖着仅有的行李走进花园内,她有中景濠庭的钥匙,钥匙圈欢快的在指尖飞舞,一串钥匙对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应该没人不懂。

尤应蕊走进玄关,从鞋柜内拿出双拖鞋,她弯腰把鞋子塞进去,想了想,又把鞋子拿出来找了个隐秘的地方藏起来。

她说过要给明成佑个惊喜。

拿着行李上楼,明成佑果然还未到家,尤应蕊把行李箱塞进衣橱内,房间里只有一个人住过的痕迹,她走进洗手间,看到明成佑的剃须刀和漱口水等物品凌乱摆着。

尤应蕊伸手收拾,也不知佣人是请来干嘛的,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尤应蕊在洗手间转了圈,一个人的洗漱用品,一个人的浴袍,幸好,没有别人的痕迹。

她在房间内并未开灯,也没有给明成佑打电话,尤应蕊走出二楼阳台,夜色漆黑如墨,心里的急切和兴奋随着等待时间的漫长而越堆越重。她现在就想见到明成佑,哪怕听听他的声音,让她看着也好。

视眼中出现一辆车子,由远及近,到了中景濠庭的门口,尤应蕊就着夜色才勉强认出是一辆红色的车。

车上的人并未立即下来。

尤应蕊紧张地揪着胸口,心跳越渐加速,好像有什么即将要呼之欲出。

傅染解开安全带,明成佑面色惨白,眉头紧紧蹙起,原本性感的薄唇无力抿成道直线。

傅染伸手推了推他,“到了。”

明成佑胃里一阵翻腾,猛地推开傅染的手下车,他快速冲到路牙石旁剧烈呕吐。

也只是干呕,吐也吐不出东西来。

傅染从另一侧下车。

尤应蕊身子往后缩,尽管相隔甚远她却一眼能认出傅染来,她们彼此是对方心里的一根刺,尴尬的身份始终不能介怀。尤应蕊忍着眼泪,不敢让明成佑和傅染发现她。

傅染大步走向明成佑身边,伸手在他背后轻拍。

见他这样难受,傅染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我扶你上楼吧,喝点水有可能会好受些。”

明成佑弯着腰不动,傅染拉住他的胳膊让他搭向她的肩膀,明成佑眸内透出半分醉意半分清醒的迷离,他怔怔望向傅染,似是不确定,重重唤了句,“有染?”

她脚步一滞,眼睛盯着门口不敢别回去看明成佑的脸,握住他腰际的手不由紧了紧。

走进客厅,鞋子也没换,傅染带着明成佑往二楼方向走去。

尤应蕊回神时楼下哪还有两人的身影,她想起明成佑的警告,急忙想离开,脚步刚回到卧室就听到门外传来的脚步声,她情急之下再度回到阳台,轻声将窗帘和落地窗全部拉紧。

与此同时,傅染推门而入,她吃力得将明成佑带到床边,傅染打开床头灯,给他接了杯水,“喝吧。”

明成佑拿过水杯,乖乖喝完。

傅染满头大汗,累得直喘气。

明成佑抬起脸,眼里的潋滟之色转为暧昧,“现在没有别人了,你要是热的话可以脱。”

傅染见他酒醒了些,“你早点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今晚留在这吧。”

傅染一惊,没想到明成佑会提这样的要求。

眼见她脸色不自然,明成佑笑着伸出双手撑在身侧,“我是说很晚了回去不安全,二三楼房间多得是,你可以随便挑,”见她眼里的戒备之色慢慢退去,他这才补了句,“紧张什么,我没说让你跟我睡一张床。”

阳台外,尤应蕊缩在阴冷的角落内,屋里明成佑和傅染的对话一字不差落入她耳内,她咬紧唇肉,细想两年来,明成佑就从来没跟她这样说过话。

他语调带着调侃,却是难得的轻松。

他对着傅染说,让她留下来?

是要进行到那一步了吗?这么快。

尤应蕊小心翼翼探出脑袋,眼睛透过没有全部掩起的窗帘望向房间内。

“我自己开车不用担心安全问题,”傅染还是老样子,面容艳丽神色却清冷,“我走了。”

她转身去拿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拿包。

明成佑伸手一把将她扯到跟前,手臂绕过傅染小腹将她整个人压到床上,他双手往她耳边一撑,男上女下的姿势已摆了出来。

尤应蕊心里骤然生疼,视线也开始模糊。

傅染头发散开,一团乌黑亮丽沿着床中央平铺,她严肃的连鼻尖都微微皱起,“你又想做什么?”

“傅染,我要你一句实话。”

傅染抿着嘴唇不说话。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欢我,从我们联姻到现在,你一点点都不曾心动过?”明成佑俊脸逼向傅染,眼里的厉色令她无处遁逃。

傅染想起往昔,彼时的明三少。

他曾对欺负了她的人说,甩了我老婆巴掌还敢说有事求上门?有多远闪多远去。

她记忆里最深的一句话,永远是明成佑对她说的,傅染,我们结婚吧。

眼里氤氲出薄暮,傅染失神地盯着明成佑,他们隔得很近,彼此的气息都能相互感应得到,明成佑望入她潭底,那汪黑色似要拉着他一道沉沦,他试着挣扎,无力,明成佑嘴唇封住傅染,双手同她紧紧相拥,那骨子力道,恨不能将她生生嵌入自己体内。

尤应蕊伸手掩住嘴,鼻尖酸涩难止,她慌忙从包内小声地翻出手机,按了快捷键拨通明成佑的电话。

特殊的彩铃声尖锐传来,明成佑咻然睁眼,眸底的迷茫和怅然顷刻散尽,傅染也伸手轻推了推他的胸膛。

明成佑身子移开,伸手把傅染从床上拉起身,她站在床边稍作整理,毫不犹豫拿起包,“你休息吧。”

说完,近乎是落荒而逃。

手机铃声还在持续,明成佑抬眼望着傅染走出去的方向,尤应蕊缩着两腿,眼神穿过落地窗定定睨住明成佑。

她的电话,他没有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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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预告:

86——要一张结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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