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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成佑从傅染手里接过手机,“怎么了?”

她半晌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警察局说,让去认尸。”

“认尸?”明成佑一惊,“谁?”

“尤,应蕊。”

两人急忙起来穿好衣服,默契的谁都没有再开口说句话,明成佑出去前取来围巾给傅染系在颈间,脚步匆忙地下了楼。

保姆在客厅内清理,“三少,少奶奶,这么晚还要出去吗?”

明成佑几不可闻应了声,傅染则早已冲出客厅。

明成佑从仓库内取来车子,许容站在三楼阳台看到疾扫出去的车尾,“小染他们这么着急去哪?”

“可能有什么事要处理。”明嵘坐在布艺沙发内,许容倾出去的身体收回,“工作还没完吗?”

明嵘朝她招手,许容走过去坐在他身侧。

“你不一直想去旅游吗?”过段日子生意忙完,你身体稳定些后我带你出去。

“真的?”

“要在家实在无聊,就出去走走。”

傅染坐在副驾驶座上,双手揪住身前的安全带,明成佑眸光透过内后视镜瞅向她,“紧张吗?”

她握紧手掌,居然满手心的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紧张。”

明成佑拉过傅染的左手攥紧,“没什么好紧张的,如果真是尤应蕊,这是她的报应也省得我们再费心,如果不是,我们也总有找出她的那天。”

听闻明成佑的话后,傅染绷紧的心口总算放开些。

车子加速向前,傅染跟明成佑来到警察局,说明来意后有人领着他们,沈素芬跟尤招福都坐在外面,沈素芬早已魂不守舍,两条手臂直抖个不停。

傅染走到她跟前,嘴巴微张,“阿姨。”

沈素芬抬起眸子,看到傅染忽然双手掩住脸,“可怜的蕊蕊啊!”

傅染心更是一惊,“是她?”

尤招福头抵着墙壁,满面失神,一张老脸布满泪痕,傅染似乎是第一次见到尤招福这个样子。

有法医从室内出来,“等鉴定书出来后会通知你们。”

沈素芬抓住傅染的手忽然扯开嗓门恸哭,“我知道是蕊蕊,肯定是。”

女法医摘下口罩,“虽然她身上的东西你认识,但尸体已经高度腐烂,又被丢弃在江水中这么久,鉴定书没有出来之前谁都说不准。”

沈素芬抓紧傅染的手臂哭得像是要背过气般,傅染喉间犹如被堵住般,她手掌落向沈素芬肩膀,“这还没到最后的结果,可能不是这样的……”

“小染,”沈素芬哭声自唇齿间泄露,“有些东西是天性,蕊蕊是我怀胎十个月生下来的,哪怕跟我再不亲相处的时间再短,可我知道啊,那就是蕊蕊。”

尤招福手掌捧住脸,忽然也哭起来。

“蕊蕊被丢在江水里头,身上到处是淤青,残缺不全,法医说是经过的船桨将她打成这样的,我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报应全都在我女儿身上。”

这样让人认尸,又是至亲至爱的人,如何能受得了?

“我先送你们回家吧?”

沈素芬喉咙嘶哑,“我们又没得罪什么人,为什么会这样?”

好不容易从警察局出来后,傅染将沈素芬和尤招福送到酒店,家里暂时还是别回去了,触景伤情怕是更难受。

安顿好一切,傅染跟明成佑走进隔壁的房间,这样离开她实在不放心。

明成佑给她泡了杯热茶,傅染双手不住在搓揉,明成佑把茶杯塞到她手里。

她看也不看凑过去喝了口。

“嘶!”

男人从她手里猛地将茶杯夺回去,“想什么呢心里,烫也不怕。”

傅染伸出舌尖,被烫的通红,她右手捂住嘴,明成佑将她手拨开,“我看看。”

她瞅了眼男人,手臂穿过明成佑腰际落向他背后,明成佑顺势将她紧搂住。

第二次到警察局去,是傅染跟明成佑陪着的。

沈素芬一路很少话,直到到了警察局门口,才哑着喉咙抓住傅染的手腕,“小染,你说不会是蕊蕊的对吗?”

“对,不会的。”

沈素芬到底心存希翼,尤招福垂着头推开车门,沈素芬下去时一脚踏空。

傅染赶紧抓了她把。

头顶是穿过树梢其暖融融的金黄色阳光,沈素芬好不容易站稳脚步,傅染搀扶她进入警察局。

负责整个案件的是黄警官,明成佑过去跟他握过手。

“结果怎样?”

虽然面对的不少,但黄警官翻开鉴定书时还是心有不忍,“从dna鉴定来看,死者是已经失踪的尤应蕊。”

沈素芬哇的尖叫出声,尤招福也瘫坐在了地上。

傅染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明成佑接过黄警官递给他的鉴定书,“千真万确?”

黄警官点了点头。

“蕊蕊,蕊蕊!”沈素芬弯腰,似是全身都在剧烈抽痛,她手掌按住桌角,“怎么会这样?你跑出去就为了躺在那冰冷的江水里面吗?当初我们那样做究竟是帮了你还是害了你啊?”

错位的人生,也才导致尤应蕊回到尤家后错误的那些选择。

傅染鼻尖不由酸涩,她却说不出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唯一能肯定的,她绝不是为了尤应蕊。

沈素芬伤心欲绝,劝也劝不住,明成佑过去环住傅染的肩膀。

她全身重量交到明成佑怀抱内,“是真的吗?”

“黄警官的话,不会有假。”

傅染沉沉吐出口气,手掌按向前额,“我把所有的可能都想过了,成佑,我就是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确实,出人意料。

但一个人注定之下的生和死,本就不是能预料到的,谁都不知道今后的路会拐向哪里。

明成佑脸颊贴着傅染,黄警官惊呼了声,“你没事吧?”

沈素芬贴着桌面的人直挺挺栽倒在了地上。

傅染又马不停蹄跟去医院。

明成佑出手,自然是要最好的地儿。

可有些东西哪怕有再多的钱都拉不回来。

医生给沈素芬打过镇定剂,平日里满面凶悍的尤招福也焉了似的坐在旁边一动不动。

傅染和明成佑先回去趟,正好是周末,明嵘也在家,李韵苓见他们进来赶紧招手,“快过来吃饭,去哪了?”

傅染神色略显憔悴,许容筷子拨着手边的几道菜,毫无食欲。

明成佑替傅染脱下外套交到佣人手里。

“我吃不下。”

“多大的事,再说跟我们没多少关系。”明成佑牵住傅染的手将她带到餐桌前,拉开张椅子后,将傅染按坐在自己身侧。

“什么事弄到连睡觉都不回家?”

面对李韵苓的发问,明成佑抬起头,目光扫向诸人后缓了嗓音道,“妈,尤应蕊找到了。”

许容目光一闪而过的惊愕,明嵘尝口鸡汤,特意让厨房撇干净上头的油,他盛了碗给许容,“找到了?好事啊,天网恢恢,她藏得也够久的。”

李韵苓想起这个名字,面色便往下拉,“在哪找到的?”

“是她的尸首。”

许容喉咙口一阵恶心直往上窜,她捂住嘴角要吐。

李韵苓放下筷子,“她死了?”

佣人盛两碗饭过来,可此时餐桌上的氛围谁还咽得下去?

明成佑点头,“警方在江里找到她的尸首,已经找尤家人做过dna,确定是尤应蕊。”

李韵苓也胃口全无,“报应。”

“呕。”许容侧过身不住干呕。

明嵘赶紧让佣人去倒杯水,“快喝。”

李韵苓瞅了眼,“死就死吧,反正抓回来也没好日子过,这件事就过了吧,容容还怀着孕多说也晦气。”

傅染几乎没动筷,许容吃了颗话梅后才好些。

回到房间,傅染临走时放在抽屉内的那本书还在老位置,她小心翼翼翻开,从里面取出许容的头发。

“这是什么?”

“我想最后确定一下。”傅染将从沈素芬那拿来的发丝同许容的放到一起。

明成佑随手接过,“我去趟白沙市,找徐谦亲自做。”

许容回到房间后一直在吐,好不容易止住些,昏昏沉沉又睡着了。

明嵘听到尖叫声从阳台大步进来,许容抱紧怀里的枕头,身子缩成一团。

“怎么了,是不是又做噩梦?”明嵘伸手将她捞进怀里。

“好冷。”许容两手紧抱住明嵘,她不敢睁开眼,只得紧紧阖起了眸子。

“容容,”明嵘半晌后退开身,手掌摸向女人的脸,“你以前性子开朗有什么话都不喜欢藏在心里,我怎么觉得你变了很多?”

许容被方才的梦境吓得惊魂未定,冷不丁又听到明嵘的话,她脸埋入双膝,“我们离开这吧好吗?去美国,走得远远的。”

“你说什么傻话?”明嵘再度将她带进怀里,“你之前不是说想回中国,这儿才是我们的家吗?”

许容伏在他的肩头,便没再说话。

傅染开车去到医院,护士从病房出来,说沈素芬别说是饭了,就连一口水都没喝过。

傅染把手里的保温饭盒放向床头柜。

沈素芬本就显老,这会沉重的一击下来,越发弱不禁风。

望向四周,扫了圈没发现尤招福的影子。

“吃点东西吧?”

沈素芬在身后垫个枕头,“你爸去处理蕊蕊的后事了。”

傅染坐在床边,“不论她怎样对你们,也不论她做过些什么,终究还是不舍得是吗?”

沈素芬眼泪夺眶而出,“她是我女儿啊。”

傅染看着透明的点滴液顺沈素芬凸起的青筋送入体内,她拿起保温饭盒,“不管怎样你饭都要吃。”

“小染,你说蕊蕊躺在那样冰冷的江水里该有多害怕啊?警察说她是被勒死的,我不敢想象,真的不敢想象……”沈素芬捂着被子恸哭,傅染抱紧保温盒,手里似有千斤重,她忽然将保温盒朝床头柜重重一放,转身走出了病房。

白色宝马车飞驰在高速公路上,广告牌争先恐后似要迎面撞来,大冷的天她将窗子敞开,冷风自领口悉数灌入,很快眼泪飞砸在脸上,眼睫毛刷得两个眼眶通红,她手掌捂住唇角,踩足油门。

到达墓园脚下,傅染将车停在外面,连车钥匙都没拔。

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上的山,沿途有人经过,因为是周末,鼻翼间有清淡的菊香味,傅染鼻尖微红,来到范娴墓前一句话说不出来。

千言万语哽在喉间,傅染蹲下身,手掌抚过墓碑上的照片。

尤应蕊躺在冰冷的江水里害怕,那妈妈呢?

当时范娴趴在傅染身上,一下下承受重击时,她难道不害怕吗?

心里有放不下的丈夫和女儿,还有未出生的外孙以及女儿下半辈子幸福无所依,她现在在这暗无天日的地底下,她不怕吗?

午后,天际阳光分外慵懒。

可苍郁茂盛的墓园脚下却阴气很重。

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傅染没有回头,男人蹲到她身侧,手掌落向傅染肩膀,她浑身一怔,指尖自墓碑收回。

“傅染。”

她看到明成佑的侧脸近在咫尺,一眼望去,才发现天都黑了。

“怎么样?”傅染发问,嗓音颤抖。

“我把东西交到徐谦手里,担心你我就先回来了,结果出来后他会通知我。”

傅染蹲得两腿发麻,想要起身却整个人向前栽,明成佑适时抱住她。傅染半弯着腰,虚软无力地倚在明成佑怀里。

“我忽然希望,那个人不是尤应蕊。”

明成佑唇色微抿,“为什么?”

“我不想她就这样死去,死时还要得到所有人的怜悯,她应该为她所做的用时间和痛苦一点点来偿还,而不是将不甘和无力都给我自己。”傅染下车时连外套都没穿,这会冻得瑟瑟发抖,明成佑敞开大衣将她裹在胸前,“回家吧。”

汲取到暖意,傅染冷若冰霜的神情也些微散开,明成佑搂住她转身离去。

傅染的车停在路边,明成佑没让她再开车。

到了车上还怕她冷,明成佑开高暖气,又将外套披在傅染肩上。

临到吃晚饭,李韵苓放下手里报纸,“小染和成佑怎么还不回来?”

许容穿着防辐射服在看电视,“妈,小染这两天都让厨房准备饭菜,她可能去了医院。”

“又为那尤家人奔波?”李韵苓想到此,将手里报纸丢向茶几。

许容把电视机音量调轻些,“毕竟也是小染的养母,肯定放不下。”

“有什么好放不下的?”李韵苓打断许容的话,“这种人家最该老死不相往来,你也是,以后在路上偶尔遇到也别搭理。”

“噢。”

傅染在玄关处换好鞋子进去,许容抬起头瞅了眼,“小染,阿姨没事吧?”

李韵苓扫她眼。

傅染摇头,“没有大事。”

她脚步走向客厅,李韵苓示意她坐到身边,“别想尤应蕊的事了,什么人什么样的命,上天注定好的。”

“妈,我没想到她,”傅染目光抬起,同许容不期然碰上,“我想到了我妈。”

李韵苓侧过头,看到傅染眼底的黯淡和怆然,有些话到了嘴边又硬生生吞咽回去。

她拍了拍傅染的手背,“别多想了,你这两天都在外面,保姆都快抱不住瀚瀚了。”

晚上几乎整夜未眠,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向男人伸出薄被外的手臂上,明成佑自身后抱住傅染,她睁着眼睛看向某处,只是没说话。

明成佑手掌在她肩膀处一下下轻拍。

陡然响起的彩铃声令人如临大敌般有片刻茫然和难以应对的怔神。

许久后,直到第二遍铃声响起,明成佑才窸窣着爬起身,他接通手机放到耳边,“喂。”

傅染竖起耳朵,却始终再听不到明成佑的声音,她翻过身,明成佑轻应了声,尔后将电话丢向床头柜。

“谁啊?”

他垂下眼帘盯着傅染,“徐谦。”

“怎么说?”

明成佑撑起上半身的手臂收回,他用力抱紧傅染,“许容和她没有丝毫的血缘关系。”

傅染闭起眼睛,只觉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下去。

黄警官手里的鉴定证书不会有假,徐谦那边就更不用说了。

这么久时间她对许容的试探,竟然都是多此一举,傅染也觉心里蓦地一松,是啊,她的想法本来就匪夷所思。

“成佑,你说尤应蕊为什么被杀?”

“还能为什么?”明成佑翻过身,平躺后望向头顶的天花板,“被灭口。”

傅染躺在他胸前,“难道是李蔺辰?或者,还有别人?”

明成佑手掌握住傅染的肩膀,“妈当初被推下楼梯后,满身的伤真是尤应蕊弄出来的吗?”

傅染不敢想起那一幕,她将被子拉高过头顶。

许容跟李韵苓到花园里头散步,明成佑和傅染还没下楼,谁也没有上去催。

“妈,您的腿好些了吗?”

李韵苓还坐在轮椅上,“好多了。”

许容目光不时看向二楼阳台,“妈,我今天想出去走走。”

“你在这又没认识几个人,要买东西还是让司机送你吧。”

“我就在附近的商场随便逛逛,有个小姐妹来迎安市出差,我说好陪陪她。”

李韵苓闻言,就没刻意去阻止。

许容去楼上拿了包下来,见李韵苓还坐在石桌前,“妈,我前两天在家无聊绣十字绣,给您绣了个钱包。”

“是吗?”

许容从包里翻动半晌,拿出个做好的钱包,“您可别嫌弃啊。”

钱包的拉链勾住条红线,下面带了块玉。

许容将玉拿在手里。

李韵苓面色波澜不惊,“是什么东西啊?挺好看的。”

“是块玉。”

“我看看。”

许容犹豫片刻后将手里的玉放到李韵苓掌心。

“成色挺好的,哪来的啊?”

“噢,之前在一家玉器店买的。”

许容生怕说了萧管家惹李韵苓不高兴。

李韵苓把东西还给许容,“应该价值不菲吧,赶紧收好了。”

“妈,我出去了。”许容将玉塞回包内。

望着她头也不回走出去的背影,李韵苓面带疑虑,这东西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萧管家给她看过,说是将来要传给儿媳妇的。

如今萧管家的儿子虽然没有找到,但也不至于将这么贵重的东西给许容才是。

李韵苓手指触到桌上的十字绣钱包,她拿起看了眼,又丢回去。

这种东西她怎么可能用的出手。

晚饭过后,明成佑推开房门进去,傅染还在床上昏昏沉沉睡着,他也没有开灯,脚步挪近后弯腰凑到傅染跟前。

她其实睁着眼,也看到明成佑的黑影过来。

他将傅染往里头推了推,自己挤上去。

明成佑穿了件薄毛衣,手掌微凉抚向傅染腹部,“饿吗?”

“不饿。”

明成佑窸窣后翻身,双手撑在傅染身侧,他膝盖顶开傅染的两条腿,将被子掀开后脱去身上的毛衣。

傅染感觉到男人贴过来的身体,她双手绕过明成佑腋下在他背部交扣,他肌肤极好,一点粗糙感都没有,傅染十指紧握,双手又慢慢围拢。

明成佑两手拉住傅染的上衣,她配合地伸出手臂让他一件件脱掉。

继而,是裤子。

耳边只有金属纽扣细碎的声响,以及逐渐紊乱的呼吸,明成佑手掌托在傅染颈后,薄唇近乎激烈的在她颈间啃咬,傅染挺起上半身迎合,指甲尽管修剪整齐,却还是因用力而在男人背上留下一道道血印子。

明成佑深吻住她,傅染抱紧他脖颈回应,空虚的体内始终无法得已释放,如置身于汪洋,尽管飘零却无所依。

占用,狠狠地占用。

近乎于疯狂的折磨,带着欲要撕裂对方拆骨入腹的激情,他们彼此紧拥,彼此带领对方徜徉在痛苦与巅峰的彼端,一瞬间,又像有一团火光迎面击来,短暂的脑部缺氧后,空气中残留着浓郁而沉浊的靡乱气息。

“傅染。”

交颈相贴的地方,湿腻不已,傅染喘着气,久久回不过神。

明成佑手掌拨开她紧贴在额前的碎发,“我们只能选择怎样活,却选择不了别人怎样死,也没有什么应该和不应该,就算尤应蕊站在你面前,把她最狼狈最卑微的一面呈现出来,你也不会有丝毫的快慰,傅染。”明成佑垂首亲了亲她的前额,“我爱你,会连带之前,所有人都来不及给你的那份一起爱。”

傅染眼底酸涩,伸手紧紧抱住了身上的男人。

------题外话------

亲们,今天这张,应该撒月票喽,狠狠滴砸呀。

基本上所有亲们都希望,许容是尤应蕊,也认定了,但就像明成佑说的,选择得了怎么生,选不了别人如何死。

世上很多事也不是应该怎样,总有意外,和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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