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良被关在了修身堂的地下室。
“你们全性中人一直很好奇甲申之乱的秘密。”牧晨星把人绑在了一个平放着的大木板上,双手双脚拉开,上了镣铐。
整体摆成了一个“大”字。
“那么,我就告诉你一个关于甲申之乱的秘闻好了。”各处都固定好以后,他继续说道:“44年,全性掌门无根生和三十五人结义,史称三十六贼,这些你们都知道。”
“你抓我来这,想要干什么?”吕良觉得自己像个解刨台上的兔子,这让他很是害怕。
牧晨星没理他,在空间中取出事先准备好的药剂,自顾自的说道:“三十六贼在节气谷聚义,其中有八人领悟出了奇妙的功法,被称为八奇技。”
拿起针筒吸了一些药液,继续说道:“你们吕家当年劫杀了一个人,名字叫做端木瑛,济世堂端木瑛,创出双全手之人。
当然,这是对外的说法,其实,吕家之人秘密的将她抓了回去。然后,她就成了生育机器,生下了一批能够先天觉醒明魂术的人。
你们吕家就是在那之后,才有了明魂术。
但是,明魂术是你们的叫法,它真正的名字,叫做双全手。”
吕良被这番话说得有点懵,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难道自己真的是八奇技的传人之一?
他陷入了沉思,直到注射器的针头扎进了他的右腿,才被刺痛惊醒。
“你给我打的什么药?”
“别担心,只是局部麻醉。”牧晨星笑着说道:“双全手性命双修,除了明魂术针对灵魂的能力之外,还能治愈身体,甚至能做到断肢再生。”
他拔出针头,收好了器具,然后撩开裤腿给吕良看了看自己的右腿假肢。
“我右腿小腿没了,可我想找回来,每天带着假肢,很烦的。所以,我找到了你,吕家现存的,最有天赋的人。
等会麻药生效之后,我会斩下你的右腿小腿。”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吕良:“你一定要觉醒双全手,我能不能重新长好右腿,就全靠你了。
如果断了右腿不能觉醒的话,过些天会继续截断伱的左腿。
如果还是不行,我会断了你的手臂。
不想做一个只剩下躯干的人棍,那就要拼命的努力。越早觉醒,受的苦越少。你要知道,我并不想折磨你,否则,我不会给你打麻药。”
“你这个疯子!”吕良觉得自己真特么的冤,怎么落到了这种人手里。
“你好歹告诉我怎么觉醒啊?”
“这就是在说胡话了,我要是知道怎么觉醒,还把你绑回来干什么呢?”牧晨星像看白痴一样的看了吕良一眼,然后继续做着消毒除菌的工作。
他确实没有折磨人的意思,更不想这个原剧情之中唯二掌握了双全手的人,死于伤口感染。
要是这家伙死了,他就得去对付曲彤。
曲彤这个女人可不好对付,她现在掌握着曜星社,在哪都通的公司高层还埋着暗线,马仙洪也认她为姐。势力到底有多大,牵扯的关系到底有多深,谁也说不清。
反正不好对付。
非常棘手。
所以,吕良必须要觉醒,还得尽快觉醒,在曲彤发现之前完成觉醒。
不然的话,事情要麻烦得多。
截肢手术很顺利,飞剑一划就完事了,鬼门针止血,上药包扎,搞定。
无视了吕良的嗷嗷怪叫,牧晨星嫌弃的撇了撇嘴:“又不是真的疼,叫这么大声干嘛呀?省点力气,赶紧觉醒双全手,把伤势治好比什么都重要。”
说完出门而去,这里有人偶时刻盯着,不会有什么意外。
他得抓紧时间去天津一趟。
天下集团的总部设在天津,风正豪这人是真的牛逼,白手起家,只用了二三十年的时间,就经营起了一个市值三千亿的大集团。
有这样的商业机构提供资金,天下会异军突起,网络了各地的异人,成为了新兴异人势力之中,唯一一个能与全真、正一这些传统大派分庭抗礼的存在。
他也凭借这股势力,步入了十佬的行列。
跟这样的牛逼人物探讨交换家传功法的事情,说实话,牧晨星的心里挺没底的。
这事还得速战速决,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哪都通追查陈朵叛逃事件有一段时间了,估计行踪已经被锁定,公司几个大区的临时工快要来了。
碧游村灭村在即。
无论是可怜陈朵,还是因为马仙洪,他都不想坐视不理。
更何况,跟村里的几个人也有了不错的交情,大太子仇让,躲债的厨娘傅蓉,要给哥哥治病的小萝莉刘五魁,直爽的哈日查盖,面冷心热的金勇。
还有对自己有教导之恩的毕渊。
他不想看着这些人被公司抓捕。
他做不到置身事外。
那就得快去快回,吃过晚饭,他就腾空而起,直奔天津飞去。不想等明天再走了,能省一天是一天。
“晨星兄弟很着急,他在着急什么?还千叮万嘱的让我不要把吕良的事情告诉任何人。”马仙洪望着消失在夜空之中的牧晨星,若有所思。
“事关八奇技,不能张扬,整个异人界对此事都很紧张,谨慎一些,并不为过。曜星社那边,最好别让他们知道。”
毕渊早年间就加入了碧游村,了解很多别人不知道的门道。
“毕老说的没错,确实不能泄露了风声。”马仙洪对双全手也很紧张,他也是需要治疗的病人。
不提碧游村的众人继续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单说牧晨星借着云层的遮掩,在夜空中极速的飞行。
他现在的飞行速度,确实能用极速来形容了,时速至少超过了三百公里。
学会净心神咒以来,虽然完全入定还没达到,但心念有了明显的增强,念力对物质世界的影响效果翻着倍的增长。
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所以,六盘水到天津两千多公里的路程,他只用了一夜。天擦黑之时出发,凌晨四点来钟,太阳还没升起,就赶到了郊外。
“哈,哈,这次可真是极限飞行了。”牧晨星喘着粗气,揉了揉有点发痒的鼻子,擦干净渗出来的丝丝鼻血。
自从学会了练炁,身体的承载上限和体力的恢复速度都有了质的飞跃,他已经很久没流鼻血了。
炁这种生物能,对身体的加成更多的表现在提高适应能力上面,强化骨骼、肌肉、内脏,好像只是附加效果。
至于那些搏击、杀敌的手段,单纯就是一些人研究出来的杀人技法。
有点本末倒置的味道。
牧晨星对炁的了解还没深入,但他始终觉得,用这玩意战斗,有种拿着脑袋去撞墙的感觉,太鲁莽,也太浪费了。
他认为,炁,是生命的根源,维持着生命的运转,也是生命跃迁的阶梯,只是难度太大,路太长,世人看不到终点,反而成了用来与同类竞争的手段。
久而久之,习惯成自然,终点却没什么人在意了。
他苦恼的摇了摇头,自己需要研究的东西又多了,虚空是什么、理事会的运作机制与构成、概念体是什么、资讯收束的原理、念力的本质、炁的本质,等等等等。
太多太多的疑问等待着自己去探索、去学习。
可他现在只是个刚刚跨进门槛的无知幼童,甚至不知道该从哪里入手。
莫名的有些烦躁,知道的越多,不懂的就越多,接触的世界越大,难题也就越大,似乎永远也没有尽头一般,真是…既好奇,又绝望。
在凌晨四点的天津街头,心情复杂的迈步前行。
这个点不好打车,只能依靠自己的双腿。
路阻且长,慢慢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