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自己可能不是真实的自己这件事。
给云鹤造成了很大的冲击。
冲击的程度不亚于，你去服务窗口办事却要证明你是自己才行。
这是多么地荒唐。
自己这十几年都辛辛苦苦地度过了。
结果羽衣老头却说自己所拥有的，不过是虚假的记忆罢了。
云鹤直接就是一脸的喵喵喵？
这不是在耍人吗？！
就算始作俑者是穿越前的云鹤本人那也不行！
现在的云鹤就是这么任性。
他瞪大了眼睛，看向表现得云淡风轻的羽衣，恶狠狠地说道：“老头，你把事情说清楚一点！还有我把我自己记忆给封印了，又是怎么一回事？”
羽衣闻言无奈地撇了撇嘴说道：“事实真相就是我刚才和你说的那样。至于更加详细的内容，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因为这是我和原来的你的约定。”
“约定？”云鹤疑惑道。
“嗯！”羽衣点点头，一脸严肃认真：“没有错，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之前的你做出的选择。中间没有任何人的干预，全靠你的意志在支撑。我也只不过作为一个中间人帮忙传递罢了，毕竟我可是很忙的，没时间从头到尾操持着。”
对于羽衣这句悬而又悬的话，云鹤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听懂。
尤其是那句，“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之前的你做出的选择。”
那这句话会不会是。
自己目前所做的事，都是在按前世自己的意志在执行？
包括穿越的事，包括致力于改变忍界的事。
那岂不是说幕后黑手其实是我自己？！
云鹤从来就没有见过如此荒唐的事。
尤其是在同一天，遇到了好几次。
这简直比中彩票的几率还要低。
只能说命该如此吧……
可是自己在幕后主导着这一切，又是为了什么呢？
又是整穿越，又是封印记忆、捏造虚假的记忆，又是要把忍界搞得天翻地覆。
这完全就是吃力不讨好啊！
毕竟自己的前世能与羽衣达成约定，并得到他的帮忙。
那应该实力与地位都不低。
何必要费心费力地整个转世重生呢？
而且还是转生到异世界。
这个需要花费的时间可不小呀。
一等就将近二十年。
如果不是自己真的崛起了，那岂不是黄花菜都要凉了？
虽然云鹤不是没有考虑过羽衣说假话的可能性。
但在他心里却有着一种直觉在告诉着他，这一切真实的。
难道真的是第六感发挥作用了？
还是说封印的记忆可能有所松动？
云鹤茫然地思考着，觉得这两种可能性都有。
既然自己的第六感都在提醒了，那相信羽衣一回也无妨。
想到这，云鹤收起其他念头，抬头看向羽衣问道：“既然目前的所有事情，都是前世的我在操控着，那你赠予我的‘忍之书’，是不是原本就是我的东西？”
这个问题是云鹤得知了真相以后，一直想要知道的。
既然前世的自己这么牛逼，那拥有一两件神器也是不为过的吧。
不仅‘忍之书’可能原本就是自己的，连这个黑暗空间都有可能是！
云鹤愈想愈加觉得美滋滋。
虽然薅别人羊毛的感觉很爽。
但薅自己羊毛的感觉同样也很爽啊。
毕竟有句话不是说的好嘛。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别人赠予的东西，永远比不上自己拼命奋斗获得的。
一种可能是施舍，可能是怜悯。
一种是通过努力所达到。
孰强孰弱。
一眼便知。
真正的大佬当然是要靠自己啊！
因此薅自己羊毛完全是在情理之中。
云鹤自顾自地想着，自顾自地点点头。
完全沉浸在了喜悦之中。
甚至差点都要忘记了羽衣的存在。
等回过神来，他却发现在问完话后，羽衣却迟迟没有回答道。
难道又睡着了不成？
云鹤狐疑地抬眼望去，迎上的却是羽衣惊愕的视线。
羽衣耸拉着他那张老脸，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久久没有言语。
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惊吓，丧失了语言的能力。
片刻后，羽衣僵硬的表情终于舒缓。
他揉了揉了自己发酸的脸颊说道：“你这个薅羊毛的作风，果然跟前世的你一模一样！甚至还要更精进一步！”
“但……”话锋一转，羽衣黑着脸继续说道，“你休想占据我的东西所你自己所有，我告诉你不论是‘忍之书’，还是这个空间都是我的！跟前世的你并没有任何关系！”
说话的同时，羽衣一副护犊子的样子。
那模样仿佛是在害怕云鹤将他的羊毛给薅光。
可云鹤一听这话顿时就是乐了，笑着道：“可是‘忍之书’你之前就已经送给我了呀，所以早就已经是我的东西了。还有这个神秘的空间，你之前也说过要送给我……”
“喂，年轻人不要得寸进尺啊！‘忍之书’就算了，这个空间我可没说过要送给你的啊！我告诉你，你可别打它的注意！”羽衣焦急地开口说道，说话时语气还略显的有些慌乱。
“咳咳！”
片刻后，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忍之书’呢，虽然名义上是赠予给你的，但等你用完以后是要还的。”
“哈？！”云鹤闻言不由得惊讶出声。
他完全不知道羽衣的脸皮为什么可以这么厚，能够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出这样的鬼话。
送别人的东西还需要还，那还叫送吗？
直接说是借不好吗？
对此云鹤需要羽衣给他一个解释。
像是受不了云鹤那灼灼的目光，羽衣在呼吸时突然被空气给呛到，在足足咳嗽了好几声以后才终于停止了下来。
但经过这么剧烈的咳嗽，羽衣的老脸显得有些发红，更多的可能是不好意思的情绪在作祟。
他平复了下自己的呼吸后，才缓缓地开口道：“这个还真不是我骗你的，也是我之前和前世的你定下的赌约。”
“嗯？”云鹤闻言继续狐疑地看着他。
连续被这狐疑的目光注视着，饶是羽衣这样的脸皮厚度，也有些不经抗了。
在云鹤继续发问之前，他焦急地开口解释道：“我说的是真的！都是真的！天地为证！”
说完后他还急忙地比了个发誓的动作，模样看起来颇为滑稽。
说实话，云鹤也只怀疑了一下而已。
没想到羽衣竟然有这么大的反应。
那既然如此，还是听听看他如何解释的为好。
“嗯……那你说说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