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并不是言出法随!
宋娟抬头看了看这棵柿子树,在层层叠叠的绿叶中,看不到几个红柿子,偶尔有几个带色的,也都是绿中带点点黄色。
她不再关注这棵树,转而朝昨儿发现猞猁幼崽的那棵柿子树赶去。
昨天因为猞猁幼崽,她连那棵树的下面都没检查,直接就回家了,如今可是要好好检查一遍。
事实证明,大自然的规律还是很霸气。
这一棵接收不到太多关照的柿子树下,就一个坠落下的红柿子,还是一个已经被摔烂了的。
“好吧,以后,这棵树就被打入冷宫了!”
宋娟愤愤想着,转而沿着旁边一块种着大豆的田地的地头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半坡村的地,都是山地。
沿着一座座的丘陵山坡开辟出来的梯田,层层叠叠。
而那些柿子树都长在斜坡上。
若是有熟透了的柿子落下来,要么落在坡上,要么落在地里。
田地里种着地瓜、花生、大豆之类的,捡柿子是一件比较容易的事情。可若是地里种的是玉米,那可就是一件比较麻烦的事情。
为了不被玉米叶子在胳膊上擦出衡多痕子,就只能弯腰钻玉米地。
至于宋娟为什么不避开玉米地?
答案自然是因为玉米地里落的柿子还是比较多的。
许是因为大家都不乐意钻玉米地,所以,宋娟之前收获那么多的柿子,主要都是在这几块玉米地里。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这几棵柿子树的位置。
但今儿一天转下来,宋娟悲催地发现,她一个柿子都没捡到。
这,不科学!
那么,真相只能是,有人捷足先登了!
“这是谁这么招人恨啊?”
宋娟很郁闷,但只能认了。
毕竟,这柿子树就在这里,村里人,不管是谁想要来捡柿子,都可以。
虽然说这是村里的公有财产,但从树上落下的早熟的柿子,向来都是谁捡了归谁,没有谁会为了这点事情闹腾。
没了柿子捡,宋娟只能打道回府。
这大热的中午,没有美食在前面勾着,她除非是傻了,才会满山乱跑。
……
回到家,满眼期盼等她归来的三小只,没有看到好吃的柿子,都是有些失落。
“姑姑,怎么没有?”
“都被别人捡走了,姑姑去晚了!”
宋娟表示很遗憾。
“要不,我带你们去钓鱼吧!”
“净胡闹!”
李桂兰过来瞪了宋娟一眼。
三小只都太小了,哪儿能带他们去水边耍?这要是不小心出点什么意外,她们得悔一辈子。
“好吧,你们不能去钓鱼了!”
宋娟毫无义气地抛弃了三小只。
三小只不能去钓鱼,但她可以去啊!
当然,不是用鱼钩钓鱼,而是用罐头瓶子。
这样钓上来的,都是些小鱼,比如长不大的白条鱼,再比如一些小鲤鱼、小鲫鱼什么的。
反正村后水库里,这种小鱼太多了。
本来呢,村里在这个不算大的水库里养过鱼的。
可鱼还没长大,遇上了大旱之年,水库里的水就被用了大半去,没了足够的水,这水库里的鱼自然也就活不成。
在前身的记忆中,当时,村里人是含泪将那些只有一两斤的草鱼、鲤鱼、鲢鱼给抓出来吃掉的。
不然的话,鱼都会死在水里。
那一次的及时止损后,村里人对于集体养鱼的安排就有了些抵触。
毕竟,一旦遇到了大旱天气,这水都用来浇地。
庄稼要是出了问题,没了吃的,是要出人命的。至于养鱼?那就只能靠边站。
只是,虽然村里没有养成鱼,但水库里却有了各种的小鱼。
据说是当时没有把那些鱼抓干净,这水库里应该还有一些大鱼。
可问题是,没人抓到过,也没人见到过。
倒是小鱼,很多。
宋娟很快用尼龙绳将两个玻璃罐头瓶子绑好,又找了点麦麸,然后就出发了。
用罐头瓶子钓鱼,这在北方,是小娃儿们经常干的事儿。
毕竟,北方很多村子,周围都没有什么大江大河,有的都是些溪河沟子。水不是很深,甚至能清楚地看到水里的鱼。
但若是徒手抓鱼,基本没戏。
这个时候,罐头瓶子钓鱼,都很合适了。
当然,如果是很小的溪河沟子,甚至可以直接截断某一节的水流,那时候,也就可以徒手抓了。
不过,宋娟打算去水库里钓鱼,那自然得用罐头瓶子。
她脚步轻快地出门,全然不知,她这一走,给李桂兰留下了怎样的烂摊子。
三小只被宋娟勾起了钓鱼的兴趣,哭着喊着要去。
最终李桂兰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只能找了根绳子,给三小只的腰上系上,然后这才带着他们出门,并且三令五申,不准往水边凑,不然,晚上一定揍他们。
当李桂兰带着三小只到了水库这边,就发现,宋娟已经在水边河柳树下摆开了架势。
两个罐头瓶子,都被她丢进了水里。
而在岸边的沙地上,宋娟挖了一个水坑,里面蓄水。
这才没多大一会儿的时间,宋娟已经是收获不菲。
水坑里,清晰可见小鱼翻滚。
有大点儿的,约莫接近一只手的长度。
至于小的,也就大拇指大小。
“姑姑(哭哭)!”
三小只赶来,看到水坑里的鱼,兴奋地叫起来
“鱼!”
“鱼!”
三个小豆丁一边喊着,一边伸手,开始折腾水坑里的鱼。
别看他们人小,但折腾这些小鱼儿,那可是厉害了。
宋娟钓鱼,本来就是为了回去喂鸡喂鸭,顺带试试那猞猁幼崽吃不吃鱼。
按理说,猞猁是猫科,猫吃鱼,应该很对。
但没经过验证的猜想,终究不是真相。
所以,还是要试过才知道。
若是猞猁幼崽不吃鱼,那么,想要怎么喂养这个小东西,宋娟真的有些头大。
“你这弄得啥,咋钓这么多?”
李桂兰看了看宋娟弄的水坑里的那些鱼,也是挺好奇。
“嘿嘿,我在麦麸里加了点这个!”
宋娟抬手,指了指旁边已经干掉的鸭屎。
“这会儿怎么不觉得脏了?”
李桂兰打量着自家闺女,总觉得自打闺女那次落水后,变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