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将使出自已的分身术,然后跟着他们对打了起来。
这点分身术,凤含还是见识过的。
她的心中怕长咕会对付不了他,有点忧心忡忡。
凤含看着这个黑影在眼前,如同闪电一般飞来飞去。
没有确定他的具体位置,只有一个影子在不断地晃动着。
左右为实,中间为虚。
所以凤含就能推算出来,直接砍了右边的影子就对了,那是他的本体。
她着急抛出一句:“咕咕砍右边。”
兴许是心有灵犀,长咕比凤含早一步砍了影子的右边,就只见他流下魔血。
两个黑影合二为一,显然是受了伤势。
魔力!
魔将用手捂着伤口,隐隐感觉到一股魔力在全身涌动着。
原本以为是自已的魔力,但后来才发现这是一股致命的魔力。
魔将恍然大悟时,心中蓦然一揪。
全身的经脉就像炸裂一样,掀起一阵阵剧痛。
把魔将所有的表情都化成了痛苦,眼睛中的血丝渐渐升了起来。
死了。
凤含眼睁睁看着他化成一团魔气消失了,心中不经一番感叹。
不过细细一想,魔将不应该就这么轻易死去,难道中了他自已所下的剧毒?
来不及多想,凤含蹲下身来,左右打量一下时冰的情况。
只见他的脸色黑紫,浑身的皮肉都像肿了一圈。
而且他的眼中似乎涌动着一股魔力,在他的全身游动着。
凤含还没有找到时冰疯掉的原因,他就这样死了。
而且此事传扬出去,半庭新就会认为他的死是自已一手造成的。
“该走了。”
凤含留下这么一句话,准备离开的时候。
时冰的尸体就动了一下,接着就全身发黑。最后就变成一团魔气,消失了。
居然是不妖气!
凤含冰冷的眸中闪过一点错愕,仿佛所有的话语都能凝噎住嘛。
沉默一会儿,她只能放慢脚步,渐渐走出妖牢中。
牢中的妖气过重,几乎压得凤含喘不过气嘛。
“你有没有觉得时冰死得有点蹊跷?”
这个问题堵在凤含的心中,所以还想问一问他的意见。
至少长咕如今的法力不一样,见识也会涨了点嘛。
长咕用着白布条擦拭长凤剑上残留的毒液,免得自已不小心就触碰到它们。
至于毒液,长咕还是不敢保证自已百毒不侵。
“应该是中了剧毒而死。”
长咕不想再围绕魔力这个话题,会引起凤含心中的好奇心,她一定会追究下去。
而且时冰之死,的的确确是死在魔将所用的剧毒中。
中毒而死!
凤含长长叹了一声,时冰先是疯疯癫癫的样子,后就是中了剧毒而死。
真是可惜了,至少他对半庭新始终都是忠心无二。
将遇良才,总会惺惺相惜一番。
且慢!
黑暗中还有一个人,无时无刻在盯着他们的动向。
而且方才那一幕肯定会落在他的眼中,他却始终在一边上不动声色看着。
纱寂。
他是长胜军的妖将,琴辛最是信任的心腹。
当然,他好奇时冰突然会变得疯疯癫癫的原因。
只是凤含比他早了一步,所以他就在隔壁的牢门中,静静观看这一切。
包括明明知道凤含即将遇到危险,他都能无动于衷看着。
因为凤含的死,跟他没有半点关系。
至少,在纱寂中认为,没有利用的人,半点价值都没有。
“你不用如此对待我。”
纱寂用着两个手指,拿开了他的长凤剑。
能够跟在他们身后出来,的确是没有打算在身后给他们一个重击。
因为此举没有胜算,而且长咕的仙力涨了一层。
再者纱寂眼睁睁看着魔将死在长凤剑之下,当时露出满满的惊讶,后来才镇静下来。
魔将之死,必然的。因为偷袭不当,这就是他死的原因了。
换做纱寂,一定要有了把握才会行动嘛。
“你该不会来这里就是为了时冰?”
“没错。”
纱寂似笑非笑道,双手拿着那一张妖牌,显然这是从琴辛的手中拿来的。
纱寂虽然是长胜军中的妖将,但凡事都会经过琴辛的同意才会去做的。
妖牌自然,也没有例外。
“你觉得他怎么疯了?”
凤含冷声问道,并没有去留意他脸色的变动。
因为纱寂从来都不会把自已的心思,完完全全写在自已的脸色。这点,就跟自已有点相似。
纱寂在手心中把玩那张妖牌,“明知故问,我若是知道他如何疯了,怎么会委屈了自已过来这里?”
若不是因为时冰,纱寂才不会乐意过来这里。
因为妖牢里的妖气过重,惨叫声不少,这些都是纱寂不想来这里的原因。
“也对!”
凤含回眸一瞄,只见纱寂始终跟着自已保持一米的距离。
可能怕长咕手中的长凤剑,他才不敢靠得太近。
出了妖牢后,纱寂就孤寂离开了。
“咕咕!”
“我在。”
长咕轻声应道,站在她的身后,就想能够好好保护她一次。
在妖牢中,凤含差点就死在魔将的手中。
“我怎么觉得自已越来越看不透宜盘了?”
初次见到他时,并没有发现他骨子里竟然有着一股狠劲,做事起来,丝毫不会手下留情。
或者宜盘,才是魔君最得意的义子嘛。凌夺,只是其次。
“你觉得他会害了时冰疯疯癫癫的样子?”
“不一定嘛,毕竟他目前跟着半庭新联手,就算时冰冒犯了他,看在太子的脸面上,多少都不会杀了他。”
对呀!而且还是用着这样卑劣的手段,半庭新想要细细追究起来,他们之间的联盟还会牢固吗?宜盘也不会愚蠢至极,去断了自已的后路。
“有些道理。”
长咕冷声回答道,脸上的愁云减少了点。
而且自已只是试探问了一句,心中更是对时冰一事清楚嘛、
凤含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以后你由着我来保护。”
这次经历过魔将的暗杀,凤含就意识到,自已拥有强大的法力,才能在危险中保护对方。
长咕点了点头,继续跟着她的步伐。
身后的妖牢越来越远,几乎听得不到那些惨烈的叫声。或许、有些罪妖在承受着惩罚了。
凤含偶尔觉得脚下这一片妖地,的确比天界要危险一分。
只要自已出了将府,想要在暗中刺伤自已的人,真是不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