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凤含睡醒后,觉得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感觉。
果然,妖界的美酒,不能多喝了。
至少,别把自已灌得有点不省人事的样子。
凤含用着手指揉着自已的太阳穴,觉得好像有了一根针一样,不断在戳着自已的穴位。
她睁开惺忪迷离的两眼时,却是看到了月分安静坐在床边上。
她托着自已的下巴,两眼直溜溜地望着自已瞧了瞧。
凤含的脑子就浮现了一幕,原来昨天自已在冥路中。
黑漆漆的路径上,凤含看不清楚,自已就摇摇晃晃走着。
后来,有个人扶着了自已的胳膊。
因为闻到女人的胭脂味儿,所以凤含就没有对她拳脚相加。
原来那个美人就是月分!
“你不待在白珠子的空间里面?你出来后,肯定又要消耗你一些仙力了。”
凤含用着手拍了拍额头,似乎在担心着她的安危了。
等到她的仙力不多了,又变成透明一般嘛。
“出来透透气,待在里面闷坏了。”
月分突然坐直了腰板,用着手捶打自已的大腿。
昨天只是扶着凤含回来,但自已只是一魄,自然力度没有以前一样好了。
扶了她回来后,月分觉得身心俱惫不已。
房间内那一只蜡烛灭了,月分忽然目瞪口呆。
只怪自已神经粗条,差点就忘了自已坐了一夜等待着她醒来后,立即要告诉她一件重要的事情。
月分偶尔有点八卦,知道一些事情后,肯定会跟凤含聊聊。
再说,昨天自已在妖市中,看到破意那一群臭味相投的恶人,在街上欺压妖民。
引起月分心中的一分怒气,所以就记住了他们那些人的长相。
“听说昨夜里,死了那只狐狸和贯成。”
似乎两人在一夜之间就死了,而且死相简直是不堪入目。
可能那个凶手跟着他们有些血海深仇,否则不会对着他们痛下杀手。
月分想了想,好像在讲着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就等着凤含的回答。
可惜她的眼中一点怜悯都没有了。
到底是远近有名的战神,面对这些血腥的事情,居然一点惊魂未定的脸色都没有。
再怎么说,都应该配合着自已的演出嘛,哪怕她露出一点点胆怯都好。
“死了?”
凤含侧目过来,很是平静一样,只是有点不明白了。
昨天见面时,他们还是好好的。
怎么就在一夜之间,两人双双死了?
月分点了点头,“真的,我就是为了告诉你,才没有回去白珠子的空间里。”
说着,月分的身子变得越来越薄,似乎有点变得透明了。
出现这个形状,凤含就知道她要回去白珠子的空间养着。
果然,月分就变成一缕薄薄的黑雾飘进白珠子的空间。
“咕咕。”
凤含才留意到门外站着一个长相俊气的人,一直堵在门外。
直至看到月分消失后,他准备转身离开时,却被凤含喊住了。
“他们的确死了,而且破意把他们烧了。”
长咕没有侧身过来,怕凤含捕捉到他眼中那一点心虚。
没有人比长咕知道他们是如何死的,至少是他亲手杀死嘛。
场面没有留下任何的证据,这是长咕后来学习到的。
他自已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落得如今杀人不眨眼的地步。
但在凤含的面前,他就不敢这样做了。
大醉了一场,就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凤含总是觉得心里头缺了什么,要不要打算换了一个仙体?
但还是算了,若是再换成别人的仙体,怕是自已的仙力变得更加脆弱。
那一条大龙的仙体,凤含倒是喜欢得很。
但是凭着自已虚弱的魂魄,哪里能够让这一个仙体为自已所用呢?
“凤含!”
将月旧得知妖市一事,就拼了命往着这里赶了过来。
直至看到凤含安然无恙后,他才稍微放了心。
自从自已的伤势好了,将月旧就去城军中处理那些琐事。
所以才没有空过来看望凤含一下,他都有点内疚嘛。
“还活着。”
听着他的语气,凤含重重回了一声。
瞧着他一身的汗水,大抵就是匆匆忙忙过来,热得他满头大汗。
在烛光下,凤含就能瞄到了他的脸色煞白一点。
顺手拿起那一盏灯,一步步走了过来,把它放在桌子上,只道:“何事?”
当然了,将月旧知道太子一定会前去南西军中,为着破意打点一切。
自然他的回来,妖君就要设宴,特意为了破意接风洗尘。
“宴席,你去不去?”
“去。”
凤含不是想着特意去看了妖君。
而是想着夜何在宴席中,他还敢不敢当面跟着破意有说有笑。
在妖君看来,破意是他的得意妖将。
但破意在妖界中屡屡立下战功,早已名噪一时。
向来功高震主,最是战将致命之器。
外人都以为妖君对他委以重任,其实妖君早就想着加快杀了破意。
因为他手中的兵权越来越强大,似乎都能够超过将月旧的城军了。
妖君一直为了将月旧能够成为未来的妖君,所以一定会亲手为了他除去那些障碍。
若是妖君没有起了杀心,绝对不会让破意领着南西军前去九北地。
听说他们在途中惨遭妖盗偷袭,伤亡惨重。
但破意持着身经百战的经验,背水一战,才能侥幸成功。
能够让一支经常在沙场上奋勇杀敌的南西军伤亡惨重。
必然是妖君亲手挑选的精兵猛将,悄无声息地派了他们前去那里,想要将着破意杀死。
可是终究还是被破意战胜了,但妖君却不敢再次派人过去绞杀余党。
因为会引起破意的疑心,所以妖君才不情不愿就此罢手。
其实九北地危险的不是那些附近的臭妖。
而是妖君派了这一支暗军前去那里杀了他们,名义上的妖盗。
这点,只有凤含才能看得清清楚楚的。
只是没有跟破意说明此事罢了,而且也没有这个必要。
“我以为你不去呢?还打算过来劝说你。”
将月旧端起茶杯的时候,发现已经凉了。
就放下手中的茶杯,重重咳嗽两声,就想着长咕能够出去煮了一壶热茶。
哪里知道自已咳了许久,长咕还是无动于衷。
若是自已开了口使唤他,凤含岂不是拿了长凤剑再给自已的身上捅了几个大窟窿?
长咕是凤含的小跟班,她护短得很了。
“宴席热闹!”
当然了,少不了美酒,还有那些香喷喷的菜肴。
凤含顿时咽了咽唾液,似乎它们就在自已的跟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