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含也是略有耳闻此事,只是听说而已。
二公主立即停止了落泪,变脸可比变天容易。
“当真?”
二公主含泪道,只见她郑重点了点头,不像是撒谎的样子。
瞬间她所有的伤心之色被喜悦代替了。
硬是拉着凤含进了自已当初所住的房间,桌子上就放了许多丹药。
那是二公主在天界找了药师拿来的,大概就是一些可以重生的丹药。
凤含目瞪口呆,这么多重生的丹药。
怕是味道不一样嘛,难为药师炼制这些药物。
都是他辛辛苦苦炼制出来的药物,至少都费了不少的心血吧。
“三天后,就是葬礼,你不必哭得太忧伤,会好起来的。”
梦回无意间道,似乎就想给自已一巴掌,二公主好不容易就不哭闹了。
这下子,岂不是要引起她伤心的事情吗?
二公主泪眼汪汪,但很快就把泪水忍了回去。
声音有些嘶哑道:“你看看,这些丹药能够派得上用场吗?”
拿着那一双水灵灵的眸子盯着凤含看了看,始终都没有把泪水挤了下来。
“暂时不用,等到三日后,你就可以见到将月旧。”
凤含一语双关,并不是正真说她在葬礼上见到那一具冰冷冷的尸体,而是活生生的将月旧。
只是二公主不明白其中的含义,一味伤心罢了。
窗外仅仅余下那一点魔气,凤含知道在将府外,应该就是宜盘,
他离开将府不久,应该就是尾随着二公主而来,没有明张目胆出现在自已的跟前了。
将府外,宜盘慢悠悠走着,似乎回眸望了一眼府中的上空。
想起二公主为了将月旧之死,哭得如此伤心欲绝。
似乎百肠寸断的样子,跟这个冷血无情的凤含相比,二公主就显得有情有义点。
咚倾面无表情道,“二殿下真的死了吗?”
看到将府中里里外外,还有城军中所有的军帐,都是一样白如雪花的丧布挂着。
还有听说将月旧的尸体躺在后殿中,妖君命令侍卫严厉看守着。
所以咚倾就觉得将月旧之死的确属实,没有半点造假的想象。
至于凤含这个铁石心肠的蛇心美人,没有流着半点眼泪。
这个属于正常,毕竟她常年在沙场上,杀敌无数。
面对的生死太多,所以也谈不上落泪吧。
再说按照凤含的崩溃,应该不是体现在落泪,而是装出强颜欢笑的样子。
有时脸上的笑容,却是比满脸泪水更加难受。
这就是为将的痛苦之处。
“暂时未知,前去夜府。问一问他,就知道了。”
此事的真假,还需要问一下夜何才知道。
只有他亲口所说的话,宜盘才会相信一分。
至于其他的事情,暂时都是一些假象的。
宜盘才不会这么容易去相信别人,蒙蔽了自已的双眼。
让自已一步步掉落别人早已设计好的陷井中,这样会得不偿失的。
宜盘伸手出来,把那一缕游走在将府四周的魔气收了回来,的确没有探知到那一只小黑猫的存在。
哪怕一点活着的气息都没有了。
只要小黑猫活着,将月旧之死这个消息,必然是假的。
小黑猫可是将月旧的真身,真身还在,哪里可能会死了去?
宜盘眼中的疑惑减少了点,直接往前走着。
看来将月旧之死十有八九是真的。
直接听到鬼二隔着墙壁骂道:“那个臭太子,改天我拿了鬼弧刀,砍了你几大块。为了二殿下报仇。”
半醉半醒的语气,听得宜盘都觉得费劲。
无奈摇了摇头,像鬼二这种沉浸在悲伤中,而且还需要借着烈酒来喝着,真是没有骨气。
将月旧都死了,他还能在这里伤春悲秋的,能够有什么用吗?
不如,鬼二整理一下心情,如何假意投靠夜何。
趁着他入睡的时候,一刀就了解太子的性命。
总比鬼二在将府中喝得酣然大醉,这样醉死的好。
宜盘在心中想了想,觉得鬼二就是个酒囊饭袋,没半点出息。
“瞧瞧鬼二在那里胡言乱语,也不怕传到太子的耳朵中去。”
“不会的,暂时夜何没有空闲理会他,让他在这里发了酒疯。”
宜盘冷声回答,语气就跟一块万年寒冰一样。没有任何的温度,没有点滴的温柔。
“将月旧到底怎么死的?”
按照道理来说,夜何如今的势力简直如日中天。
哪怕是高高在上的妖君,也没有他手中的势力一半。
所以夜何不会心急到这个程度,派人在暗中杀了将月旧,这不是给自已添堵吗?
夜何再怎么侍宠而骄,断然不会做出如此愚蠢至极的事情。
这点,宜盘最是了解的。
可能将月旧的死,跟夜何没有关系。
兴许,这就是一个陷害他的局面。
让妖君一步步厌弃了他,没有让他继续继承妖君之位的可能性。
因为将月旧之死,始终是横在妖君和夜何之间的长刺。
没有办法抹灭妖君这点既恨,又不能杀了夜何的痛苦。
手背和手心都是肉,妖君哪里舍得再失去一个儿子?
“这个就要问一问太子了。”
宜盘忽然停下脚步,抬头望了一眼夜府的匾牌。
尽管四周都挂满了白色的白绫,却没有半点忧伤的氛围。
至少没有将府和城军的里外,给人就是一种沉闷压抑的氛围。
宜盘进去了,只见里面的府兵少得可怜。
冷冷清清,似乎也在替着将月旧的死哀悼。
所有的乐曲都撤了,只留下这么一个冷寂而萧条的夜府了。
宜盘差点就以为走错了地方,直至见到夜何独自一个人,在殿中擦拭着夜含刀时,才确定这里就是夜府了。
如今拥有权势在手的太子,府中能够服侍的人连个影子都看不到。
或许就是他做个表面功夫,给妖君看而已。
夜何的脸上没有半点忧伤,只是多了一分愁绪,“你来了。”
冷静而没有感到意外,似乎早已知道宜盘要过来这里,想知道将月旧之死是否确实。
“如今太子府,真的一日不如一日了。”
宜盘简单道,却不忘让咚倾到了外面站着。
以防有人闯了进来,偷听他们的对话。
如此,怎么会让宜盘放心呢?
“如今二弟已死,我作为他的亲兄弟,应该要为他默哀的。”
夜何把手中的大刀放在架子上,转身过来,就对着宜盘瞧了瞧。
宜盘嘴角一扬,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当初凌夺之死,自已私下却是欢喜得很。
凌夺手中的一切权势,都变成自已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