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含极少出现这样心不在焉的样子,慢悠悠对上长咕深情款款的眸色后。
像是把自已的眼球吸引住了,但凤含耳边上响起一句羡慕的话,“郎情妾意,好感人呀!”
在白珠子空间里面的月分,托着自已的下巴。
使劲浑身的力气,在羡慕着她被长咕护在怀中了。
“少说两句。”
凤含用着传音道,幸好月分在白珠子空间所说的话,只有自已跟她听得到了。
忍心中断了视线,继续往前走着,双幽殿离着凤府,还有五十米左右的距离。
月分嫣然一笑道:“你呀!就是不敢面对自已的情感。再者,长咕对你的好,那是天地可鉴的。他肯定是你最好的良配,绝对错不了。”
虽然自已的仙身被凤含的魂魄霸占着,但月分也能听到它的心跳声。
所以长咕跟各界中那些长相俊气的男子相比,月分肯定会看好他的。
两人朝夕相处着,感情自然比别人深了点。
只是凤含从来就是逃避这个问题,不敢面对自已的心罢了。
“没睡醒吧。”
对于月分的看法,凤含却不以为然道。
在以前,月分才会在这些小情小爱上,用了不少的功夫呢。
可惜,也没有能够博得美男子的青睐。
月分激动道,“哪有?若是你喜欢长咕,可以请教我。绝对会帮着你留住长咕的心,让他生生世世都会想着你。”
如果凤含能够和长咕一生一世一双人,简直就是一件完美的事情。
想想,月分就好像看到他们的未来,然后就会过着举案齐眉的日子。
“又在胡思乱想。”
凤含答非所问道,正眼都不瞧着她。
免得被她看到自已早已微红的脸颊,竟是显得如此的矫情嘛。
如今的心,只要见到了长咕都会蓦然揪痛一下。
难道月分喜欢长咕吗?
这个仙体是她的。
那半颗心,自然是她的。
换做自已真身的心,哪有这么容易就会心动了?
长咕准备说话时,被凤含打断道:“你去凤府中,把天帝的赏赐拿到了凤军中。按照军功,把它们分给将士们了。”
“呀!怕长咕就知道你喜欢他。”
“胡闹。”
凤含反驳道,如今他们都开始对自已的婚事关心。
月分这点,就跟金双是一个德性。
但月分说得不错,凤含此举就想支开了长咕。
暂时让自已的心平复下来。
若是因为天气闷热的话,可能心也会浮躁的,对吧?
凤含并不知道,其实她跟月分的对话,长咕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只是他没有当面把话说了出来,免得凤含尴尬而已。
“好。”
长咕邪魅一笑道,觉得凤含开始有点回避自已。
或许,月分说得对,凤含只是不敢对着自已的心,怕情伤了。
她回去凤府后,前前后后把所有的事情都想了一遍。
但偶尔长咕的样子,会出现在脑海中。
凤含拍了拍额头,错觉,一定是错觉。
自已杀敌无数,却没有梦见别人过来跟自已索命。
天光白日之下,凤含居然会从杯子中的水面上,看到了长咕的微笑。
可能是最近精神恍惚所致的,所以凤含觉得自已,只要睡上一觉。
等到自已醒了后,一定不会出现这样的错觉了。
对,这个时候,应该补了一觉。
躺在床上的凤含,几次翻来覆去。
总想着自已可以一手遮天时,那就是自已变得神通广大了。
想想,凤含就觉得可笑至极了。
后来渐渐困意来袭,就这样睡去了。
四周黑沉沉,模糊了凤含的视线。
只有那个模糊不清的影子,才会出现在凤含的眼中。
凤含一步步靠近那个影子,觉得四周黑灯瞎火的,走路起来,的确得需要小心翼翼。
万一有个坑坑洼洼之处,或许一个深不见底的洞口。
踩了下去,就是没有翻身之日,说白了,就是跌得粉身碎骨呀!
在残酷无情的沙场上,凤含都没有死得如此惨状。
对吧。
凤含安慰一番,终于前面那个影子挑起了一盏灯笼。
烛光有点朦胧,有点凄美。
所以给这个神秘一般的男子,添加了一分美感。
凤含蓦然停住了脚步,不再往前走了一步。
她准备转身时,却听到了一句温柔的话,“过来。”
那个男子侧目过来,冲着自已温柔一笑。
瞬间有一种令人窒息的错觉,朦胧的黑色笼罩在他立挺的五官中,增加了一分俊气。
咕咕!
凤含两眼一亮,嘴角忍不住笑了笑。
自已的小跟班,都差点认不出了。
长咕走了过来,提着灯笼,借着光线瞧了瞧她,一脸的娇涩。
“你喜欢我吗?”
这么直接的问题,让凤含觉得难以接受嘛。
凤含浑身如同一股电流一般涌了上来,“你我称兄道弟以来这么久,怎么会糊里糊涂多了一分倾慕之情呢?对吧?”
长咕直视着她眼中深处,明显浮现一点喜悦。
似乎很是享受着自已,如此深情款款望着她。
“我不认识你。”
一秒翻脸,这样冰冷至极的口吻,倒是像极了凤含。
把凤含弄得糊涂,和他朝昔相处了那么久,怎么会不认识自已?
“咕咕。”
凤含声音有点嘶哑道,心中蓦然出现一点害怕。
不是害怕长咕不见了,而是怕长咕变了。
一个人对自已向来忠心耿耿,突然之间,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那一种陌生的感觉,如同锋利无比的刀刃一样,无时无刻割着自已的心,难受。
长咕似乎没有因此停下脚步,继续往前走了起来。
被凤含一手抓住了他的胳膊,进一步问道:“我是凤含。”
长咕的嘴角中溢出了鲜血,一点点蹲了下来。
腹中早已被长凤剑刺了过来,右手握住了剑刃,面无表情问道:“你为什么要杀了我?”
杀了咕咕?
像这样缺德的事情,凤含是绝对不会去做的。
凤含拼命摇了摇头,一脸惊慌道:“没有,我没有杀了你。”
至于长凤剑的出现,凤含压根就没有触碰过它了。
更不会用着它来刺伤长咕,这是自找苦吃嘛。
“是你杀了我。”
长咕拿着沾了血液的手掌,重重按住了她的娇肩。
那件淡金色的衣裳,早已被抹了几道血淋淋的血印。
感觉到他似乎想要按碎了自已白皑皑的骨头,让自已有点疼痛的感觉。
咕咕!怕是脑袋被石头砸了,居然说是没有认识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