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硬是从魔君的手中把魂器抢了过来,好像又有点不妥。
在万年以来,自已都不曾跟魔君有了多少次见面的机会。
而且他一直带着面具示人,想要摘下魔君的面具?
一是此人法力高深,二是魔君的枕边人了。
但似乎听说,魔君向来不近女色。
难道是个断袖的?
凤含想了想,就暗中瞄了长咕一眼了。
觉得他俊气的长相一定能够博得魔君喜欢,所以就只能牺牲他的美色嘛。
“魔君是个断袖的?”
凤含冷声问道,全神贯注盯着长咕瞧了瞧。
就这个问题,直接把他吓掉一层皮肉了。
长咕直截了当:“绝对不是断袖!他喜欢美人。”
对,就眼前这个杀伐果断的美人,就是我一生所求的。我才不是个断袖的。
凤含冰冷的眸色暗沉下去,似乎不敢相信长咕的话。
若是魔君喜欢美人,这么多年以来,就一直闭关修炼,而且还没有成亲。
这就奇怪了嘛。
大抵魔君就是个断袖的。
凤含想了想,觉得自已向来的判断力是不会有错。
原本她白皙的脸上,多了一分忧愁。
一心想着魂器如何才能从魔君的手中,夺了过来。
“咕咕,我蓦然想起府中那把弓箭,本来想是送给梦回的,你就替我把它送去凤军。”
凤含的语气变得极其温柔,就跟黄鹂般发出的叫声一样,声声悦耳嘛。
长咕瞄了一眼,看得出凤含只是打算支开自已。
然后她就独自前去魔界,一个人默默承受着接下来的危险。
“梦回早已把弓箭拿走了。”
“那么你给他送饭去。”
这个时候,梦回应该饿了吧。
凤含想了想,以这样的理由,长咕应该不会再次拒绝此事。
耳边响起一句冰冷冷的话,“他不喜欢我在跟前晃悠着。”
实话,叫凤含无力反驳。
梦回表面上是不喜欢长咕,但私下对他也曾有过担心一分。
凤含本想再次拿着命令的口吻对着他说,对上他星辰一般的眸色后。
所有的话语就在一瞬间,变得苍白无力。
月分嫣然一笑道:“继续说。”
是个人都看得出,凤含就想支开长咕,所以才不断命令他去做了其他的事情。
凤含满脸憋得通红,就将着四子灵石放进储物器中。
这样,月分就会失去仙气的支撑后,整个人的身子就会变得虚弱。
接着她的身体变得透明了,然后她就只能进去白珠子空间的里面休息了。
凤含不想她跟了自已前去魔界,会危险的。
搭上自已的性命就算了,不能连累了别人。
“咕咕,你不后悔?”
“不会。”
长咕掀起一抹冷冷的笑意,似乎多了一分宠溺。
如今,自已带着凤含回去魔界,那是自已的地盘,所有的魔将都会听命于自已。
只是这点,凤含从未察觉到了。
终究还是长咕善于伪装,瞒过这个聪慧过人的凤含。
“走吧。”
留下这么一句话,凤含就带着他悄悄前去魔界。
寻找了魂器的所在,就算拼了自已的性命。
凤含也会想搏了这一回嘛。
在魔界中,长忘骨步步走上楼阁。
这个魂阁,是魔界中最高的楼阁。
站在最顶层楼上,可以俯望着半个魔界的地域。
所以长忘骨知道,魔君一定会在这里出现。
眼前这个冰冷的背影,像极了长咕。
长忘骨摇了摇头,却不得不渐渐走近他的身边上。
毕恭毕敬站在一边上,等着魔君说话。
“忘骨。”
魔君低沉唤道,似乎感觉到身边的长忘骨一直盯着自已看。
浑身上下的皮肉都掉了一层,“你觉得魔界中,什么样子的人才能继承了魔君之位?”
这一个致命的一问,使得长忘骨浑身就像是身置在厚厚的冰块中。
冻得自已每一寸肌肤都失去了温度。
他原本血红的唇色,一下子就像是掉色一样,半白半紫,此刻他的脑子混乱得很。
“德才兼备的人吧。”
宜盘和凌夺为了魔界的军事呕心沥血。
因此,魔界的地域扩大了不少,只是他们的下场并不好。
凌夺却是被宜盘因为心生嫉妒,而亲手杀了他。
当然,这个仅仅是长忘骨自已猜测出来的。
但宜盘也死在了妖界的凌晨崖,而且魔君没有为了他举行隆重的葬礼。
知道他们的下场后,长忘骨不敢生出二心出来。
魔君知道他吓得连半个魂都没了,只能站得纹丝不动,恐怕是雕塑吧。
“未来的魔君人选,一定会是你的。”
魔君把一只厚厚的手掌落在他的肩膀上。
让他觉得沉重如山,几乎整个人左边的臂膀都压了下来。
长忘骨惊魂未定,似乎脸部上所有的肌肉同时抽搐一下。
有些惊恐道,“魔君说笑了,我何德何能呢?再说了,魔界人才济济。也不一定会是我呀!”
长忘骨贴身的衣裳早已湿透,手心都冒出了细汗。
魔君再继续说了下去,怕是自已会支撑不下去。
伴君如伴虎的道理,长忘骨一直谨记在心中。
“别怕。”
魔君安慰道,这一副冰冷的面具下。
藏着一张如何阴险的皮囊,“我一直有意将着魔君之位传给你,至于凌夺他们。不过,都是用来辅助你成为魔君的棋子。死了,也是他们的一种福分。”
魔君用着拳头捶了捶他结实的胸脯。
明明力度很轻,却似乎能够重击到他浑体上下所有的魔脉。
他脸上的惊恐之色没有褪去了,又被笼罩上一层死气沉沉的乌云,“我不敢。”
长忘骨对着魔君之位,不敢有了非分之想。
虽然自已也曾留恋过手中的权势,但也有可能不是自已的。
魔君瞄了他一眼,如此诚惶诚恐的样子。
怕是把他吓唬得不轻了。
但这些话都是出自肺腑之言。
将来的魔君之位,一定会是长忘骨的。
而且凤含,也会不惜一切代价,扶持了长忘骨成为魔君的。
魔君将着视线收了回来,重新落在魔门前。
那里出现了两个并肩而走的人,一眼就能认出自已的真身。
长咕!
耳边响起一句:“魔君,有没有失散多年的兄弟呀?”
此话一出后,长忘骨的心中一紧。
就怕他不会把实情说了出来,那么长咕以后就不能认祖归宗了。
“没有。”
语气很是平静,没有半点犹豫。
魔君知道自已仅仅是长咕的分身,一直任由着他掌控着自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