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
凤含满满的质疑,瞧着他这一个雷打不动的身板,不会那么容易就会病了。
那些沙场上的刀剑,就算把金双捅成了筛子,金双也会从奄奄一息中,活了过来。
命硬!
金双故意咳嗽两声,有点表示出自已的无奈,“生死病老,在凡界中,本就是最常见的事情,你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质疑我呢?”
神仙怎么了?也会生病的嘛。
金双委屈眨了眨眼睛,还撇着嘴巴。似乎就像是凤含真真切切委屈了他一样。
“你不一样。”
坚定的语气,凤含还拍了拍他的胳膊。
一步步走了下来,似乎不想挡了金双的去路。
就这点小谎言,居然还敢蒙骗了我。师父就显得嫩了点,还想跟我斗?
不自量力。
金双紧随其身后,“你可是我的徒儿,师父病了,理应就是你过来分担一下我的重任嘛。”
语气越来越温柔,难得一见。
“找梦回吧。”
凤含冷声道,继续往前走着,感觉金双就想把烫手的山芋扔给自已,他就可以在自已的府中休息几天。
这事,凤含不能答应了。
不能连累两军!
在长廊下,凤含对着迎面而来的府兵,使了使眼色,示意他们把金双请出府中,免得他在这里纠缠着自已。
金双就像是被府兵死死钳制了双手,直接被他们面无表情拖了出去。
凤含侧目而望,一脸的笑意满满。
后来她一脸的担忧,希望他们动手轻点,至少金双是个战神,留点颜面嘛。
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了四天后,凤含如今不用为着军中事务而忧愁,的确有点浑身不自在。
手中的杯子被她不停地转动着,硬是不要自已想起曾经的往事出来。
一个暗器直接射了过来,差点把凤含黑色的睫毛给弄丢了。
忘了长凤剑还在长咕的手中,凤含顺手拿起了杯子帅气扔了过去。
只见杯子被浓浓的魔气,定在了半空中。萧叫笑了笑,随后那个杯子就粉碎了。
像这个笑容,凤含这一生见得不少,满满的刀光藏在笑容的里面,能够在悄无声息中,让人惧意一分。
“你来这里做什么?”
“找你。”
凤含自我嘲笑一番,萧叫这次应该不怀好意过来找自已商量事情,可能就是私事。
当然了,这个仅仅是凤含的猜测而已。
萧叫把玩着手中的暗器,他明白自已如今能够活到了现在,完全就是凭着长咕的喜怒哀乐来决定了。
萧叫如今是魔界的魔将,任何出逃的理由,都会成为长忘骨名正言顺杀了他的理由。
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萧叫再一次为自已谋了一条出路。
事情没有到了绝地,还有挽救的机会,萧叫是不会放过的。
所以这次过来找凤含,就是想让她替着自已跟长咕要了一个承诺,就是不许杀了他。
萧叫如此的死皮赖脸有求于凤含,竟然也是为了活了下去。
“只要你愿意在魔君那里,让他不要杀了我。至于你想要的条件,我会酌情答应帮你的。”
开门见山,总比拐弯抹角的好。这点,凤含倒是很满意。
只是自已没有这个能力能够左右到长咕的决定,怕是有心无力吧。
昔日那点情谊,在权利的跟前,根本就是不值一提!
萧叫摊开了手心,只见一团黑浓浓的魔气升了上来,而它的中心,就是散发出一点魔光。
这点光芒来自于一个诛心器的,它能够在短短的时间内,腐蚀掉仙体。
凤含面不改色,就这点小玩意,也敢拿出来吓唬自已。
“别把我说得如此神通广大,我会承受不起的。”
这个是事实,凤含偶尔会看穿别人的计谋而已。
被凤含当面拒绝后,萧叫显得没有点耐心,“魔君一直把你看得很重,难道你没有觉得吗?”
以自已对魔君的了解,这个是事实。
长咕之前不惜一切就是为了接近凤含,哪怕眼睁睁看着宜盘在魔界中,损失不少的魔兵。
长咕也不会在意半点,可见他对凤含在意得很。
诛心器散发出黑浓的魔气,似乎颜色变得红红的。
这就说明萧叫,眼中的杀意愈重,怕是想要在此了结自已。
萧叫低沉问道:“诛心器的厉害,你有没有见识过?”
一旦被诛心器伤到了,就会慢慢腐蚀了仙体。
其中的痛楚,凤含应该清楚的。
凤含准备用着火团毁了诛心器时,却看到萧叫的嘴角流出了鲜血。
两眼直勾勾的样子,倒是让凤含吓了一跳,以为自已还没有动手,就让萧叫命丧在此。
我没有杀他呀!
凤含惊得站了起来,直至等到萧叫倒了下去后,就看到了长忘骨。
他的手掌中还残有着不少暖暖的鲜血。
凤含咽了咽唾液,平时长忘骨给人就是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怎么会对他痛下杀手?
而且他们还是魔族之人!这样相互残杀,不会考虑到长咕的感受吗?
长忘骨从她的手中,拿过了淡金色的丝绢,慢悠悠擦拭着手掌上的血迹。
瞄到凤含一脸的错愕,倒是少见她这个样子了。像这样的生死早就在她的眼中,看得麻木一分。
怎么会在意萧叫的死呢?
“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两人之前似乎没有什么冲突,更别说了一些深仇大恨。
毕竟他们都是魔族之人,应该有些情分在内。
长忘骨踩着他的衣角,跨了过来,算是对死者一种尊重。
慢悠悠解释道:“他想要用着诛心器杀了你,就是死不足惜。还有魔君一直受意于我,要杀了他。”
如今是个机会,毕竟萧叫一直苟延残喘,是时候,给他一个痛快了。
等长忘骨回去魔界,一定会说是萧叫想要谋杀凤含。
这点,长咕更加不会追究他的死亡。
“我可以对付他的,而且诛心器,我也不怕。”
“可是我已经杀了他。”
对了,现在长忘骨倒是会利用了我,不仅可以名正言顺杀了萧叫,还可以卖给我一个恩情。
还说他杀了萧叫,那是为了我好。
这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怕是我首次遇到的事情。
我能够责备他半句吗?有谁会对一个恩人指责的?
小心落得一个恩将仇报的名声,我如今能够承受得起它吗?这心,慌得很。
“那么,我是应该要谢谢你的出手相救?”
凤含这样反问他道,满满的质疑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