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中天回头看了看,见这些人受得伤还真不轻,但是却不敢诉苦,还那么假装沒事地站着。
“哈哈,这是个误会。”池中天笑嘻嘻地说道。
“行了,我先让你舒坦一会儿,你说吧,你是谁。”秦权问道。
“在下池中天。”
“池中天?不认识!”秦权斜着眼睛,不屑一顾地说道。
池中天听了,倒也不和他一般见识,依旧和气地说道:“沒事,不认识不要紧,咱们现在不就认识了吗?”
“你说吧,有什么事找我。”秦权问道。
“也沒大事,就两件,第一,以后你就不要找徽兰酒楼的麻烦了,第二嘛,这渡阳河是渡阳村里百姓赖以生计的地方,你霸占了,总归是不好吧,还给他们吧,就这两件事。”
池中天说完,就静静地看着秦权的反应。
秦权听完之后,也沒说话,先是呆呆地看了池中天好长时间,然后才忽然爆发出一阵狂笑。
笑完之后,他才指着池中天说道:“你小子,是不是脑子里进了驴尿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听到秦权这句话,池中天忽然收起和气地脸色,脸上瞬间就布满了杀气:“秦寨主,说话最好客气点!”
这时候,战鹰也悄悄地攥紧了拳头,随时准备出手。
“小子,我看你的样子,知道你也是有两下子的,但是我奉劝你,别來招惹我,今天我心情好,破个例,你们俩走吧。”说完,秦权貌似很大方地摆摆手,然后就转身准备离开。
“秦寨主!请等一下!”池中天在后面叫住了他。
“还有事?”
“我说的那两件事,你还沒答应呢。”池中天说道。
“小子!我看你是找死!”秦权这下可忍耐不住了,左右一看,随手从一个手下的手中夺过一根六尺铜棍,随即就冲了过來。
战鹰一看,赶紧想挡在前面,却被池中天轻轻地给拦住了:“我來!”
“呼”临近之时,秦权手中的铜棍劈头盖脸地就砸了下來。
池中天暗中运气内力,接着手臂一伸,“啪”地一声,硬生生地将铜棍攥在了手里。
秦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自己有多大力气他比谁都清楚,往常时分,这一棍砸下去,大石头都能给砸碎。
“呀”秦权使劲将手中的铜棍向下压,但池中天就是纹丝不动,手臂连个弯都不带打。
就在这时,池中天忽然暗中用力,将铜棍向下压了一下,而后借力跳起,飞起一脚就朝着秦权的胸口踢去。
秦权赶紧侧身避开,同时还故意使坏的松开手中的铜棍,想让池中天无从借力。
不得不说,他这点小聪明还是有点作用的。
池中天一下子感觉到自己手臂所支撑的地方,好像是空气一般,因为沒准备好,所以身形已经有点歪了。
不过,到底是池中天,他情急之下,横在半空中的身体翻转了一圈,变成脸朝下,背朝上,接着双手拼命向地上猛拍,几股内力震出之后,池中天也跟着将身体直了起來,双脚平稳沾地。
秦权看到之后,暗叫一声好,同时心里也在打鼓,自己什么时候招惹上这么一号人了。
被秦权小小地这么戏耍了一下之后,池中天心里冒出了火气,他恶狠狠地瞪着秦权,然后双掌一分,就拍了上去。
秦权往旁边一跳,躲过去之后,右脚向旁边一划,脚尖顶在地上的铜棍中间,然后用力一挑,铜棍便飞了起來,接着,秦权也拔地而起,在半空中接住铜棍之后,双手一起用力,仿佛天神下凡一般地砸了下來。
看到这个气势,池中天可不敢硬接了,他随手挥出一掌,一道掌气就冲了上去,秦权一愣,稍微偏转了一下身形,就是这么一下,准头已经沒有了。
池中天趁机展开身法,飞快地缠了上去,秦权的力气实在太大,和他硬拼,短时间是占不到便宜的。
此刻,站在一旁的战鹰,心里也是在嘀咕,他也沒想到一个山贼的头子,武功竟然还不低,虽说看那动作都是些野路子,但就是管用啊。
当然,这也跟池中天一直沒有拔出承影剑有关系。
不知道为什么,深藏在心底的那一丝傲气,池中天始终沒办法消除。
秦权的铜棍,舞在手里虽然很有气势,但却无法奈何池中天。
沒办法,身法差的太远了,池中天巧妙躲闪地同时,还不停地用双掌去骚扰他。
近战缠斗的时候,铜棍的劣势就显示出來了。
秦权也知道这一点,于是找准空当,抽身往后一腿,将铜棍狠狠地扔在一边,举着双拳就打了过來。
“砰”池中天毫不示弱,以拳对拳,顶了上去。
一个眨眼地工夫,二人就分來开來,池中天觉得自己的拳头有些微微酸麻,而秦权,则是有些疼了。
一个是蛮力,一个是内力,二者不可同日而语也。
沒等秦权喘息,池中天再一次冲了上去,这一次他收起了戏谑之心,开始全力以赴了。
十几个回合之后,秦权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池中天的每一掌,不仅力道很大,而且角度很刁钻,有时候明明是朝着胸口拍去,可是当秦权双手格挡的时候,他又忽然变化成拳头。
很快,秦权的体力渐渐有些不支了,池中天找准机会,先是用手指假意戳向秦权的眼珠子,等到秦权匆忙举起双臂格挡的时候,他便飞快地变换方向,手指迅速下滑,直接卡在了秦权的手臂上,然后身体跟着向前一拱,直接用肩膀将秦权给顶了出去。
这还不算完,池中天随后又飞身而上,半途中拽住秦权的手臂,然后轻轻一掰,而后又向前一推,只听得秦权口中发出一声狂野般地哀嚎,手臂脱臼了......
“砰”秦权硕大的身躯倒在了地上,荡起了一阵尘土。
“别动别动!哎呀,他奶奶个熊熊的,疼死老子了!”周围几个手下正想上去扶他,沒承想刚碰到他的胳膊,他就疼成这样。